苏培盛听慧敏主子的口气像是误会主子爷了,赶紧出言为主子爷解释,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今日诚亲王邀请主子爷在金玉满堂吃饭,说是有要事相商,主子爷到了后才发现屋内还有几位姑娘在,立时就要走,诚亲王见此才将几位姑娘打发下去。”
舒瑶对苏培盛说的话半点不信,挑眉反问:“按照你的说法,王爷就是刚开始的时候与几位姑娘短暂相处,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为何王爷身上的脂粉味儿还这么浓?”
“难道,那几个姑娘身上用了几斤香粉?”
这话说得讽刺,苏培盛尴尬一笑,“慧敏福晋说笑了。”
“你也知道这不可能,那你还不从实招来。”舒瑶拍桌历喝。
从胤禛身上闻到的脂粉味儿不同寻常,用的都是很珍贵的药材香料配制而成,香味清新淡雅,留香持久,还有清心凝神的效果,这岂是寻常女子能用得起的。
苏培盛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慧敏福晋明鉴,奴才说的都是实话,奴才哪敢欺骗您呀,只是……”
“只是什么?”舒瑶知道苏培盛对胤禛忠心不二,因为胤禛的态度,在对他主子没有影响的情况下,苏培盛对自己、对琼华院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来也只是随口问问,想知道胤禛身上的味道哪里来的,并未怀疑胤禛与别的女子有什么牵扯。
可苏培盛的回答让她瞬间起疑,如若没发生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苏培盛为何这般费心隐瞒。
苏培盛擦擦头上不明显的细汗,“慧敏主子,奴才其实知道得也不是特别清楚,奴才跟着主子爷进了包厢,诚亲王刚开始只是寻常的与主子爷说些京城发生的事。”
“待酒过半巡,诚亲王说接下来的话不适宜让除他们二人之外的人听到,将奴才和其他伺候的人都打发出门,奴才守在门口,只是那包厢房门的隔音效果甚好,奴才什么也没有听到。”
苏培盛说完,偷偷抬眼观察上首倚靠在椅子上的慧敏福晋,对方垂眸不看他,分辨不出慧敏主子是否生气。
“接着说说。”舒瑶头也不抬道。
右手把玩着左手腕上碧绿通透的手镯,耐心地听苏培盛将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一说来。
苏培盛低下头,继续刚才的话,“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奴才听到屋内主子爷高声与诚亲王告辞,唤奴才进屋扶他,奴才方才进屋去伺候,进屋的时候奴才闻到了慧敏主子说的那股脂粉味儿,但奴才悄悄打量四周,并没有发现房中有女子存在。”
舒瑶问:“你可是一直守在门口从未离开过?”
“奴才一直守在门外,敢保证没有女子从门口进去。”
“没从正门进去,那就是屋里有暗门。”舒瑶猜测道。
心下暗忖,诚亲王找来的女子是什么人,为何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让她与胤禛见面,还故意留下这么明显的香味让胤禛带回来。
除了极少数很郁闷愁苦的时候,胤禛从不会喝醉,更不会在外喝得醉醺醺回来。
“你告诉我,王爷为何会喝醉?”舒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定定望着苏培盛。
“奴才是真的不知道。”
苏培盛心里为自己喊冤,主子爷上了马车就醉倒了,只言片语也没留给他,他真不知道主子爷在屋内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闻到主子爷身上的香味怕慧敏福晋误会,才避重就轻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