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今日为何会在包厢里见到她。”胤禛举起一只手发誓,“我向你保证,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今日在金玉满堂也并未与她有任何逾矩之处,我之所以会喝醉,也与她无半点关系。”
“你既言之凿凿说与那董姓女子没有逾矩,我便信你,想来你身上的香味也是无意中沾上的了?只是,那种香料虽然留香持久,但也需要有过接触才会沾染上……”
舒瑶这话摆明了是对胤禛的话有所怀疑,但胤禛问心无愧。
“确实是无意中沾上的,席间三个让董婉儿给我俩倒酒,不小心踩到裙摆要摔到我身上,我闪躲不及,袖子被她拽了一下。”
胤禛伸出一根手指强调,“就不小心碰到那一下而已,之后我便让三哥将董婉儿遣走了。”
这个理由舒瑶勉强相信,继续问:“董婉儿为何会偷偷出现在你们的包厢里?”
“是为了她的夫婿来找我求情。”
“求情?求什么情?”舒瑶暗自皱了下眉头,如若董婉儿真的只是为了替她夫君求情,才让诚亲王出面邀约与胤禛偷偷见面,为何会故意在胤禛身上留下香味引人误会?
“前些日子下了几场大雨,京仓监督上报发现京城内有几处粮仓的粮食受潮,皇阿玛命我对各大粮仓里的粮食受潮情况都好生检查,受潮的粮食及时处理。”
“京城粮仓这边粮食受潮情况了解完,留下十三弟处理后续事务,我便立即去了通州,通州粮仓也有一部分粮食受了潮。”
“在仔细检查粮食受潮情况的时候,我便发现粮仓里有一部分的粮食被人以次充好,调换了上好的粮食,不仅如此,最后记录受潮粮食数目的时候,清点的数目与粮仓记录的账本核对,发现对不上,实际上少了将近十分之一。”
胤禛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这些国之蛀虫。
舒瑶疑惑,“谁人敢如此大胆,对粮仓里的粮食下手?也不怕皇上怪罪下来颈上人头不保九族受累?”
朝中律法严明,但总有人不怕死的去挑战律例,知法犯法,总存着侥幸心理,认为不会查到自己身上,就可以高枕无忧。
每年秋后朝中都有专门的人对京城和通州的各大粮仓进行例行检查,这些事情能瞒得过一时,又怎么可能次次都侥幸瞒过去,除非朝中有人替他们打点……
“董婉儿的夫君额勒布正是通州粮仓监督,我已查明,额勒布他监守自盗,以陈粮调换粮仓中的上等米粮,通过漕运送到外地贩卖,以此牟取暴利,这份折子还未来得及上报皇阿玛,三哥应是有所耳闻才将我请到金玉满堂,为董婉儿当说客……”
胤禛将今日之事尽数告知,舒瑶闻听前因后果,气也消了,笑道:“王爷刚正不阿,哪里会徇私,诚亲王今日这酒是白请王爷喝了。”
“也不算白请,三哥牵线让董婉儿来找我求情,为的何尝不是他自己。”
“你的意思是,额勒布私盗粮仓粮食牟利之事诚亲王也掺了一脚?”舒瑶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