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斩!”
司马钊浑身一怔,磅礴的气势喷薄而发,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一般,向道空一剑砍来。
剑身之上,灵气翻涌,寒光闪烁。
剑还未近身,道空便感觉到自己身上那如同刀割一样的痛楚,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整个人如同飞射而出的弓箭一般,向司马钊冲了过去。
“哐当!”
一阵激烈的火花迸射,一层透明的波动以两人为中心向周围散开。
道空闷哼了一声,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面若金纸。
见此,司马钊冷笑,冷哼道:“这才是我正真的实力!”
此话月一出,道空突然笑了出来,一丝冷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一般,看着司马钊,沉声说道:“哦?是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登时,司马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怒视这道空,咬牙切齿的道:“你找死!”
话音刚落,道空突然倒退出三丈之外,收回那根木棒,闭着眼睛双手合在胸前,嘴里念着佛经,身体表面一层圣洁的金光闪烁,宛如一尊铜罗汉现身一般。
司马钊冷笑一声,厉声道:“我倒要看一下,你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说完,再次向道空一剑刺去,直逼道空心脏的位置。
利剑将近,道空身形徒然一闪,向左移动了有一丈之远。
失去攻击目标的司马钊,登时扑了空,调转方向,再次向道空攻去。
然而,就在这是,那双紧闭的双目一睁,两道金光从那双眼中喷射而出。
“卐!”
一个金色的“卐”字出现在道空身前,不断的放大,向司马钊碾压而去。
司马钊冷笑一声,将更多的灵力注入到宝剑之中。
“落叶式!”大喝一声,狠狠砍向道空。
“砰!”
金色“卐”如同一度铜墙铁壁,将司马钊的攻击牢牢的挡在了道空身前,并且还在不断的向司马钊身上碾压。
司马钊面色一变,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在“卐”字即将碾压到他的时候,急忙后退三丈,再次大吼一声“落叶式”向道空攻去。
“卐”字向司马钊行进的速度越来越快,第三次的落叶式还未走出一丈,“砰”的一声便相撞了。
只见,司马钊浑身一震,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面色徒然变得惨白,口中鲜血狂吐,而手中的长剑,更是如同玻璃一般,破碎了一地。
“嘶!”
倒吸冷气的声音络绎不绝,观战众人各个向道空投去震惊的眼神。
司马钊落地之后,身子人就在演武场的范围之内,如同一滩烂泥一般,在演武场的边缘之处苟延残喘。
道空直接上前,木棒出现在手中,冷笑一声,目标直指司马钊丹田,猛然刺出。
“畜生,尔敢!”
正当此时,场外传来一声惊天怒吼,极为恐怖的气势自场外蔓延开来。
道空闷哼一声,身体猛然单膝跪地,手中的木棒支撑这整个身体不至于直接被压爬在地上,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浑身上下,冷汗直冒。
一道雄壮的身影向演武场急速飞来,蔓延在场中的那恐怖的气息,全部来自此人。
看见来人,感受这身上的压力,判官瑟瑟发抖的趴在场外连个大气都不敢喘,周围维持秩序的士兵们,更是直接被压爬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着。而宇文化及,更是冷眼坐在软卧之中,面色平淡的看着演武场上发生的一切。
孤立无援,没有人敢上来救道空。
那道身影越靠近,身上的压力就越发的大,手中的木棒“卡擦”一声,承受不住压力,直接碎裂开来,道空身体直接爬向地面,窒息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袭来,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叫嚣这想要碎裂,死亡的阴影逐渐向他笼罩而来。
道空此刻就像一条干涸的鱼一般,无力的在地上卑微的喘息着。
就在道空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身上的压力突然一轻,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司马院长!小辈之间的切磋,何劳您亲自上场!若真是闲不住了,不如由我这个老头子陪你打一场如何。”
新鲜的空气猛然向肺部涌了进来,道空宛如一条干涸已久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摄取着空气。
片刻,才看向将压在他身上的压力卸掉的人。
常应昊那张慈善的脸出现在眼前,道空心中一暖。
“常应昊,看看你教的好学生,这赶尽杀绝、心狠手辣的手段岂是一个学生应该用有的!”用气势碾压道空的人是翰林学院的院长,此刻怒气冲冲的盯着常应昊。
常应昊慈善一笑,手扶着长须,不急不缓、从容不迫的说道:“斩草除根,不为自己遗留祸患,难道有错,又怎么能用赶尽杀绝,心狠手辣来形容呢?难道翰林学院都是不是这样的吗?
更何况,演武场上,刀剑无眼,死伤不论,司马院长现在站出来,这是干什么?难道忘记了大比的规矩了吗?”
说道规矩两个字,语气徒然加重,身上的气势更是猛然变得冰冷无比,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一样,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常应昊几句话就将对方说的无话可说,阴沉着脸站在司马钊旁边。
据外界传闻,司马钊是翰林学院司马禧天的独生子,极为的宠爱。
现在看来,司马钊的身份确认无疑。
气氛僵硬凝固,司马禧天不肯后退一步,常应昊将道空牢牢的护住。
裁判官躲在演武场下边,一动都不敢动,两个学院的院长,随便一个都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强者,随便一个指头都能捏死他。
不由的,裁判官向在上面稳坐于泰山的宇文化及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宇文化及仿佛没有看见他的眼神一样,端坐在那里,俨然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院长,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你回去吧!”
就在气氛凝结之时,趴在地上的司马钊忽然缓缓说道,向司马禧天投去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