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云惊讶不已,俏丽的脸庞上也在瞬间就染了一丝苍白。
江鹤易的眼神很冷,像两个冰窟窿似的,直直的瞪着她,倒像是有什么事触了他的霉头似的。
难道是他看到了刚才那人扶自己的画面?
她认真想了想,随即在脑中否定了这个想法,江鹤易才不会在乎这些,一定是因为别的事情牵绊住了他。
轻轻抚了抚胸口,陆浅云这才抬脚走了过去,她站在江鹤易面前,白皙脸颊上露出一丁点的微笑,“怎么了……”
然而话还未说完,便被江鹤易冷傲的打断了。
“是你对四组的dancer动的手?”
“???”
陆浅云听得一头雾水,但也察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顿时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dancer,我不知道这件事。”
“你不知道?”
江鹤易稍稍眯眼,深邃眸中闪烁着疑问,像一把锐利尖刀,锋利又冷硬。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陆浅云有些急了,眼眶都生了一层暗红,“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那个dancer和你不对路,但是也没打算下手暗害他,他是受伤了吗,很严重?”
一连串的话说出来,江鹤易虽然半信半疑,但仔细一思考,陆浅云虽然又疯又闹的,但也确实不是个爱下黑手的人。
那究竟会是谁?
江鹤易抿紧下巴,认真的思考着。
这件事,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那个dancer向来心高气傲,最喜欢阴阳怪气的嘲讽别人,在训练营里,他的人缘可算不上怎么好,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手中竟然还握着江家几个品牌的代言,这就难免遭人嫉恨了。
可若只是简单的嫉恨也就罢了,现在dancer出了事儿,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要落在自己身上,毕竟在训练营里,只有他和那个dancer正面起过冲突,不怀疑他怀疑谁啊?
也正因为这样,他这几天才心烦意乱,难受的很。
气氛一派沉默。
陆浅云洗脱嫌疑,不由得稍稍舒了口气,但江鹤易的面色仍旧不好,陆浅云也不敢说别的,只能安慰道:“一定会找出那个人的,你放心吧。”
女孩儿天真中纠缠着温柔的话落在江鹤易耳中,惹得他心间轻讽一声,可面上却不露声色,随口问道:“对了,你来这儿干什么?”
一提到这个话题,陆浅云瞬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扭扭捏捏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江鹤易挑眉,却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陆浅云从随身背着的包里取出了两张机票,一张自己留着,一张递到了江鹤易的面前。
“你不是答应过我,训练营一休假就要跟我一起去南城玩几天的吗,这么快就忘记了?”
她小声的说着,羞怯中带了一丁点的希冀。
“……”
这么一提醒,江鹤易倒是隐隐约约的想起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不知道现在拒绝还来不来得及。
陆浅云一眼就看穿了江鹤易动摇的心思,不过她早早的就留了后招,“这几天是江家的品牌招商会,你确定要跟着鸣哥和阿姨一起应酬客人吗?”
“………………”
江鹤易一阵拿捏,放弃了回江家的想法。
陆浅云心底窃喜,眼神也随着攀爬到脸颊上的笑容而变的生动活泼,浓密的睫轻轻一眨,漂亮的像是朵沾着露水的鲜花。
江鹤易忽而觉得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未知的秘密似的,只不过这抹惊艳,也是转瞬即逝。
很快,他就又恢复成了先前那副冰冷的状态。
“好吧,不过我只有三天时间。”
这就算是答应了。
陆浅云没想到江鹤易竟然真的答应了她,一时间欣喜的简直不知该怎么来形容,她指尖蓦地攒起,在手心里狠狠的掐了一把,直到感觉到疼痛后,她才相信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江鹤易真的答应她了!
江鹤易能感觉到陆浅云那股从内到外透着的喜悦,他没什么表情,只是略垂了垂眉眼,道:“还不走?”
“走走走,这就走!”
陆浅云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从江鹤易的手中抢过一个小包拿着,继而快步往停车位的方向走去。
夜里风凉,却吹不散陆浅云脸上的热辣滚烫。
她整个人都是兴奋的,看四周环境都觉得分外可爱,甚至就连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宁疏,都觉得没那么碍眼了。
只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车门外,宁疏身子妖娆的靠在车门上,似乎正在说着什么,笑靥明媚的很是漂亮。
而站在她对面的,则是两个少年人,身上也穿着训练营的特定服装,虽然不大能看的清楚脸,但即便是背影和侧面,也足以看得出两人的颜值非常之高。
而且其中一个,不就是刚才救过自己的那个人吗?
他竟然和宁疏还认识?
陆浅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正沉沉思索时,身旁的江鹤易就先开了口。
“那人是谁?”
闻声,陆浅云顺着江鹤易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竟然是落在宁疏身上,她哦了一声,回答道:“顾家三爷的太太,宁疏。”
宁疏?
江鹤易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只是从未见过宁疏罢了,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凑巧在这里见到她。
果然长得漂亮,不是一般女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他久久没说话,盯着宁疏的眼神也愈加的沉闷起来,像是漩涡翻滚,卷着一层又一层的骇浪。
“怎么了?”
陆浅云小小声的问着,不知道江鹤易是怎么突然对宁疏感兴趣的。
江鹤易摇摇头,随即道:“没什么,只是看到熟人而已,没想到他们俩背后的高枝儿竟然会是顾家,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
这话阴阳怪气的,陆浅云一听也大致明白了些什么。
只是她对苏祁的第一印象不错,此刻听江鹤易这么说,倒是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是……吗?”
其实有高枝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训练营里的,谁后面还能没个靠山。
她不觉得江鹤易是会为这种东西生气的人,可若不是因为这个,那还会有什么……
仔细一琢磨,陆浅云顿时瞪了瞪眼,“你……说的那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不会就是他们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