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娘叉腰冷哼,对着陆长风和陈月就是两呸:“跟我们家没完?我们家跟你们才没完。”
“你们两家穿一条裤子的,这些话刚刚在屋里都编好了吧?我说在屋子里躲躲藏藏的不肯出来,是在编瞎话。”
她将自家亲戚给拉出来:“他姑姑,你说说成儿和祥儿是怎么跟我们说的。”
孙家两兄弟的姑姑面露凶光:“成儿说了,是你们强迫他们必须买你们的饭,他们不愿意,你们就胁迫,气急他们才对你们两人动手,事后陆长风来了将两人往死里打。”
孙大娘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拍打着双腿,句句哀怨:“大家都瞅瞅,陆长风毫无悔意,还栽赃我可怜苦命的儿子,我儿子能看得上她们两个吗?”
“一个已经嫁为人妇,都是半老徐娘了,还有一个劣迹斑斑,我儿子看都不会看一眼。”
孙大娘看向陆母,恶狠狠道:“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搬到你们陆家住,吃你们的,用你们的,我两个儿子受伤我不好受,我也要让你们家不好过!”
孙大娘说着抱住陆母的腿,陆母也不敢将她给踢开,只能在心里暗骂这个臭婆娘。
王家婶子记恨着陆母,瞧见这一幕自然是要火上浇油。
“孙嫂子,我相信你说得话,某些人好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你两个儿子躺在床上是事实,可不能什么都凭一张嘴说话,还是得看实际。”
“娘不怎么样,儿子也不会太好,一家子都恶心人”
“还是王妹妹眼睛明亮心里门清,谢谢妹妹相信我,你以后家里有啥困难就来找嫂子,嫂子能帮你的都帮。”孙大娘神色感激,有几分真情也就她心里清楚。
两人开始一唱一和,陆母绷着脸,只能把气撒在陆长风身上。
“都是你做得混账事。”
“这儿子已经让林素素把魂都给勾走了,我是管不了他了,以后他出什么事你们都找林素素。”
陆母给张金花使眼色,张金花蹲下身掰开孙大娘的手。
陆母抖抖身子,绝情道:“你要跟就跟林素素回家,赖在她家我也不会管你,陆长风我已经使唤不动,我就当没生他这个儿子!”
陆长风身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母。
陆母却冲他冷哼别开脸:“你若还想认我这个娘,就主动承认错误,并且将林素素给休了。”
“休掉她,娘重新再给你找娘子,会比她好百倍!”
闻言,林素素将还未吐出声的话咽回去,打算等会再说。
得等长风做出选择,她才能确定这话还说不说。
陆长风悲凉的注视着陆母的侧脸,对陆母期望早就一点点消灭,这一刻他心还是揪得发疼,半晌他都没吱声。
林素素没听见他出声,也看不见他神色,她抿唇慢慢松开他的外衫。
休了也就休了罢,她也就不用应付陆母他们这群奇葩,银子和陆长风一人一半,她日子还是能过得潇潇洒洒。
心里这般想着,可她胸口闷闷的,怅然若失。
陆长风察觉她松手,心猛地一慌,转身抓住她的手:“松手做什么?”他急切的嗓音里透着慌乱,听着硬邦邦的。
林素素看着他的眼失神,随即反手握住他手:“想换个地方抓。”
陆长风嗯了声,侧目对陆母掷地有声:“我不会休素素,孙家的事情我也没做错,再来一次,我依旧会做一样的选择。”
他瞥向孙大娘,冰凉道:“到底是谁在撒谎不如你再好好回去盘问你儿子,有种做没胆子承认的孬种。”
孙大娘跳脚,撸起袖子就要开喷,陆长风冷眼瞧着她,沉声:“此事我会报官,真相到底如何,就让县太爷告诉你。”
“当天路上那么多人,都是证人。”
孙大娘如遭雷劈,怔在原地,念念有词。
“不会的,儿子不可能骗我……”她是想反驳的,可碰到陆长风犹如深潭的眸子,她就知道。
他说得是真话。
不能报官,要是路上那么多人都是证人,她两个儿子就要进牢狱。
众人看陆长风说得坚决,他敢报官,那就证明他们说得话是真的,再看孙大娘脸色吓得惨白,谁真谁假,一眼就能辨别。
王家婶子不再和孙大娘装姐妹情深,默默退后隐在人群里。
孙茹香对她两个哥哥比娘了解的多,她眸子闪烁。
娘对她宠爱,可还是更看重两个哥哥,哥哥平日里也甚是疼爱她,不能让哥哥进牢狱。
众人对着孙大娘呸呸:“贼喊捉贼。”
“还好意思找别人要赔偿,你们就该赔偿别人。”
家里有姑娘和妇人们骂得最狠,孙大娘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孙茹香扶住孙大娘,她眼里染上泪花:“大家别骂我娘了,她也是相信哥哥们的话,心疼儿子。”
“没有将哥哥们教导好,是爹娘的错,回家后爹娘肯定会狠狠教训两个哥哥,请大家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陆长风,双眼含泪,我见犹怜的祈求:“长风哥哥,看在情分上,可不可以不告我哥哥?”
陆长风拒绝得彻底:“不可能。”
孙茹香脸色微变,他又加上一句。
“我们也没什么情分,你别乱说话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我有娘子,你这样说,会让她以为我们有过什么。”
孙茹香僵着脸,勉勉强强挤出一抹笑:“长风哥哥不是说拿我当妹妹吗?妹妹与哥哥的情分就不算是情分吗?”
林素素撇嘴抬眼瞥她。
孙茹香倒是聪明,这时候不吵不闹装可怜。
哥哥?
你恐怕想要的是情哥哥和情妹妹的关系。
不知道长风会怎么回答?她朝着男人看去,却发现他也在看她。
她露出个笑容,就听见他凉声:“嘴上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孙茹香脸色挂不住,无比难堪,被这么多人看着,她羞红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素素看见孙茹香惨白气愤的脸色,内心畅快,若这里没人,她肯定会跳起来夸陆长风的。
她靠近男人,兴奋得搓手手,刻意压低的声音都掩不住她的振奋:“你这话回得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