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荨辗转反侧的深思了一夜的时间,让她唯一发现的事情就是,她其实早已别无选择!
是的,哪怕她才认识沈御庭,她也知道,除了和他合作,她已然没有了其他选择,因为靳司辰的秉性,必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就这样合作了,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温荨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该怎样才能让自己在这场合作中得到更多。
翌日,她早早的起床,虽然依旧没有头绪,但是,她却觉得,她应该和那个男人好好的聊聊。
房间的门并没锁,俨然是没有防备她。她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出了客房,这时她才发现,她竟然被安排在了楼上。
旋转的雕花楼梯上,温荨缓缓的走下来,刚好可以看到客厅里的两个人,到了早餐的时间。沈御庭拖着一个瓷碗,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瓷白的碗上,竟然也不逊色分毫。
温荨走了下来,眼睛有些刺痛的感觉,他看着沈御庭把手里的粥,一点点的喂给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坐在沙发上乖乖的吃着,偶尔微微一笑,但是却不是正常的笑容,仿佛和大人嬉闹的孩童一样。
温荨看得专注,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就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经过,肩膀被撞的一偏,她才慌的错开身,对着被撞的人道歉:“对比起啊!”
“这又是哪来的小美人儿啊?”调笑的声音响起,十分的猥琐。
温荨眉头一皱,向后躲着的动作幅度加大,警惕的看着那个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年的男人,但是打扮上却是十分的考究。然而,即使装扮的在华丽,骨子里的气质也改变不了,他的这幅样子倒是像极了市井的老混混,和这个豪宅完全格格不入。
“哥哥问你话呢?美人儿,是不是已经被我震慑到了?”梁正宽笑的越发的肆意,伸出手就去摸她的脸。
温荨惊骇的想要闪躲,心都快跳了出来。虽然她是普通的市民出身,不是什么豪门,但也算的上书香门第,这样的男人,她还真的没有见过,一时之间,竟是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沙发处的沈御庭似乎终于发现了两个人的存在,喂着沈暖的手停顿了下来,却连头都没有回,斥责的声音赫然响起:
“梁正宽,不想死,就给我滚!”
梁正宽伸向温荨的手,就那么不争气的缩了回去。他愤愤的转头瞪了一眼沈御庭,目光又在沈暖的脸上梭巡了片刻,这才不甘的上了楼。
温荨把一切看在眼里,好像懂了什么,却依旧不明所以。在梁正宽上楼以后,她这才忐忑的走到了沈御庭身边。
“不用怕,他不住在这里。”沈御庭恢复了喂着沈暖的动作,淡淡道。
温荨站在他的身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刚毅阴沉的侧脸,虽然染着一丝戾气和冷漠,但是却俊美的让她心惊。
“他是……”沈暖试探的问着,那样的一个男人出现在这里,实在不是很合情理。
沈御庭勾唇一笑,十分不屑的回道:“生父而已。”
温荨惊骇,诧异的抬头去看,十分的不解。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和沈御庭都不怎么像的男人竟然会是他的生身父亲。
“不要说他了。”沈御庭放下碗,抬起头看着他,唯一和梁正宽还像的眼睛漫不经心的停在了她的脸上。“想通没有?”
温荨收起心中的千万疑问和震惊,点了点头,“我同意,既然你能把我抓来,我也别无选择,只是我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几件事情。”
“你说。”沈御庭倒是大度,答应了以后,就转过头,拿出手帕给沈暖擦拭着嘴角。
温荨眉头拧起,看着这一幕十分的不舒服。为什么优秀的男人全都有了心爱的女人,而这些女人,除了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哪一个比她优秀?
“我要你保证我的生命安全。”温荨眼睛愤恨的凝着沈暖,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变化。
沈暖就坐在那里任由着她观摩,即使看到了她眼神当中的怒意,也是依旧懵懂的样子。
温荨的眉头掐的更紧,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女人那么不正常?
“好。”沈御庭爽快的答应了,只是背对着温荨,她也就没有看到他嘴角之上,阴冷的笑容。
温荨在他回答过后,却很不开心,心口憋闷的难受,随口迎合着:“那就行。”
她其实还有其他要求的,只是看到沈御庭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却觉得那些个条件实在索然无味了些。
“嗯……”沈暖突然五官纠结到了一起,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沈御庭脸上的伪装顷刻溶解,担忧的上前查看,“怎么了,暖暖?”
沈暖却只是茫然而痛苦的摇头,而沈御庭此时已经慌得站了起来,到了她身边就把她抱了起来,想带她去看医生。
然而这样的动作,却让温荨看到了令她更为吃惊的一幕,那个女人坐过的沙发上殷出来大片的血渍,似乎是来了月经。可是,一个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哪怕是看到沙发上的东西,也没有出现一点窘迫的模样,任由着沈御庭抱着。
沈御庭在看到沙发上的血痕以后,也是一愣,转头看向温荨:“今天几号?”
温荨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回道:“十号吧!”
沈御庭眉峰耸动,没有再对温荨说什么,转头去看沈暖,见她看着沙发上的血,似乎觉得自己有做错了什么,很是愧疚的样子。他看得心疼,尽量对她温和的劝解着:
“暖暖,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忙忘了,别担心,我这就让佣人处理了。”
沈御庭仰头去叫佣人,然后就抱着沈暖上了楼,独留下了吃惊不已的温荨,心中一直徘徊着一个问题:这个女人,难道是个傻子不成?
梁正宽此时也下了楼,刚好和沈御庭擦身而过,他下意识的看着沈御庭怀里的沈暖,目光竟有些不甘的意味。
匆匆的下楼,梁正宽没有急着走,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东西。
温荨看着那个不怀好意的老男人,也不敢在胡思乱想,当即戒备了起来,“您有事吗?”
梁正宽撇嘴一笑,抱着手臂,仰头看了一眼楼上,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是不是好奇,沈暖是怎么回事?”
温荨一怔,不解他的意思,也不想回答这个男人的任何问题,只沉默的看着他。
梁正宽笑的更加高深莫测,似乎心情不差,竟然自顾的给了她答案:“你别在想沈御庭了,他心里只有那个疯子。不然美人儿你跟我吧,虽然我已经不住在这里,但是,好处还是少不了你的。”
温荨听到梁正宽的话,怒意涌起,刚刚因为知道他是沈御庭的父亲,也就对他多了一些尊重。只是,如今听到他这幅为老不尊的话,她还是难掩的怒了。
“神经病!”她骂完,就提步准备上楼去找沈御庭。
只是,她到楼梯口却停下了动作,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忽然而过,她转头就看向梁正宽。
思索只用了几秒的时间,她的脸色就骤然有了改变,竟是含笑友好的看着他,放在扶梯上的手也拿了下来,转身又走了回去。
“叔叔,刚刚是我不对,你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吧!”
梁正宽对于温荨突然的转变也摸不清头脑,但是他自年轻就是一个对女人没有抵抗力的男人,特别是没上过的,他的纵容都是超出了底线。
“好了,你想通了就好。”梁正宽当即拿出了手机。
温荨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她自然不是因为什么想通了,她只是想利用他而已。因为刚刚那几眼,处于女人的本能她似乎察觉到到了什么,所以,她不准备放过这个机会。
梁正宽给了她电话号码以后,还想和她亲近亲近,温荨也不傻,找了借口就上了楼。就在刚刚,她就已经知道梁正宽是怕沈御庭的,所以必然是不敢跟上楼纠缠她。
果然,梁正宽吃了瘪一般的离开了沈家。温荨在二楼看着他离开,轻蔑的撇了撇嘴,然后就去找主卧,她现在十分迫切的想去找沈御庭,因为她的想法已经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改变。
她什么都不差,容貌修养,都是按照名媛的标准要求自己。虽然她知道,和那个苏苏比起来,她是逊色了不少,但是和这个叫沈暖的疯子比一下,她只感觉,放任一个这么优质的男人毁在一个疯子的手里,简直是暴遣天物!
最重要的是,她实在是不甘心,就连一个疯子都比她幸福!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她看见了,就一定要毁掉才会罢休!
主卧的门此时没有关,温荨到了门口就看到单人沙发上的沈御庭把沈暖放在了腿上,为她轻轻的揉着肚子,而沈暖的衣服也早已被换了下来。一个男人竟然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地步,到底是有多痴情?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个疯子?
温荨咬紧了牙关,手掌紧握成拳,原始的嫉妒感觉早已冲昏了她的头脑,一个念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这个男人她温荨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