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够劲儿,我就喜欢你这种狂傲的样子。”
江茗薇忽而笑起来,“我这人不记仇。”
k:“???”
神仙,您确定?
当年我只是未经您的允许,查了下你的定位,我差点被m国的cia抓回去!
江茗薇:“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别人可以受委屈,但她绝对不会受委屈。
她拎起双肩包打了个车离开警察局。
......
裴氏集团,a市分公司。
黑色西装裤下,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白衬衫没入腰线中,勾出精瘦的腰腹,斯文禁欲的模样让玻璃门外偷窥女员工面红耳赤
江特助推门而入,一眼看到裴郁手腕那串白如玉的佛珠,颗颗圆润,大小别无二致,是从一尊玉菩萨上切割而来。
裴郁手里常年拿着佛珠,长相俊美,气质冷冽,不食人间烟火,加上佛珠是从白玉菩萨上切下来的,圈子里的人称其为‘玉菩萨’。
他顶着大慈大悲的菩萨名讳,私底下却手染鲜血。
江特助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裴郁是在公海。
那时候自己乘坐的上船被海盗劫掠,十八个船员全部被打成筛子。
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裴郁从天而降。
不论穷凶极恶的海盗怎么威胁,求饶,男人充耳不闻。
清冷矜贵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冷峻的脸面无表情,持佛珠的手指轻轻转动,寒冰碾碎的双眸几乎要把人冻僵。
他平淡道:“都杀了吧,一个不留。”
枪声响起,惨叫声不绝于耳,猩红的血液染红了甲板,血流成河。
血液飞溅在白玉珠上,红的渗人,白的无暇,对比鲜明,刺目,男人眼睛都没眨一下,拿出手绢擦拭佛珠上的血液。
“什么事?”
裴郁开口。
“裴爷。”江特助从回忆里抽出来,他双手把资料递给他,“司斯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裴郁捻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顿,圆润的珠子滑入修长的指尖,他冷漠疏离的目光落在女孩的照片上,“江茗薇。”
电梯里见到的那个女孩。
江特助:“对。”
司斯是裴郁的外甥。
十多年前,姐姐和爱人私奔,怀孕生子,直到一年前病危前才联系裴郁,病床上托孤,让他照顾唯一的儿子司斯。
裴郁是裴氏集团掌舵人,是老爷子二婚生的孩子。
年幼时,他基本上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带大,感情深厚。
前段时间,司斯突然联系到了一直照顾自己的江茗薇,得知她退学之后,就让裴郁帮忙给江茗薇转学,最好是转到帝都。
裴郁来a市办点事,顺便找江茗薇,把外甥在意的事情办了。
“裴爷,有什么不妥吗?”江特助道:“我查过了,江茗薇背景关系简单,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身边没什么朋友。”
裴郁的目光锁定在江茗薇身上,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刚才在电梯的时候没注意观察,现在越看越觉得眼熟。
“你看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裴郁白皙修长的手落在少女的照片上,“遇到电梯事故你吓得魂飞魄散,她却处变不惊,不觉得她有秘密?”
他的手很漂亮,丰润白皙,手指掠过的地方散发着阵阵寒芒。
“那......那是我有幽闭恐惧症,情况危急,我害怕很正常,boss,我是活生生的人。”江特助特无辜,“正常反应啊,您能不能改改揪住别人小辫子笑的恶趣味。”
裴郁淡淡道:“哦,我也是正常趣味,普通人都这样。”
江特助:“......”
普通人不敢杀人,您敢!
“司斯说小姑娘挺厉害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退学了。”江特助回忆电梯里的场景,“她非常有个性!”
裴郁冰冷的目光落在江茗薇不及格的成绩单上,成绩一团糟。
考一次倒数第一没关系,但能做到此次倒数第一确实很厉害。
在一个选择题3分的试卷上,能考出1分的成绩。
而且每张卷子都是稳定输出1分,难能可贵。
不过,裴郁不是为分数论的人,可这卷子让他感到......愉悦。
并非学神歧视学渣那种虚荣感带来的愉悦。
而是看到新奇事物的快乐。
裴郁开口,“很傲。”
虽然是学渣,但是她很傲。
名媛世家的女孩傲慢在骨子里,面上笑吟吟,心里瞧不起人的比比皆是。
江茗薇的傲倒不是傲慢,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强势和自信,有一股撑天拄地的迫人气势,根本不像穷乡僻壤养出来的小姑娘。
“她是我见过气势与您旗鼓相当的人。”江特助笑起来,“这种人不多见。”
他顿了顿。
“裴爷,需要我约她吗?”
“约。”
裴郁不喜欢强势,过分自傲,张扬的女孩,尤其是江茗薇这种。
这类人要么在惹麻烦,要么在惹麻烦的路上,他不希望外甥身边有这样的人。
依司斯老妈子的性格,肯定会一管到底,将来自己的外甥只会麻烦不断。
......
a市距离帝都有五六千公里,江茗薇打了个电话给带师父。
当年她被抱错之后,遭人贩子拐卖给无儿无女的‘养父母’。
江茗薇七岁之时,‘养父母’生了儿子,便将其扔到孤儿院,因此认识了江懈和养大自己的师父。
‘养父母’养了她七年。
十三岁的时候,江茗薇赚了人生第一个一百万,她每个月固定转给‘养父母’五千,暗地里帮他们解决许多麻烦。
如今,她快二十岁了。
七年的养育之恩在昨天已经还清,从此两不相欠。
“决定要回沈家了?”
师父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江茗薇冰冷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嗯,您不是一直催促我回帝都吗?你老了,我回来给你养老。”
“怎么说话呢?”师父没好气道:“我永远十八。”
江茗薇:“对,你最温柔最美丽,这些年在国内外东奔西跑没时间陪你,过两天我就回来。”
师父:“还是要低调?”
“不。”江茗薇眺望碧蓝天空,白皙如玉的脸自信又张扬,“要多高调,就有多高调。”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江茗薇挂断电话。
当初师父把她从孤儿院带走后,她就是江茗薇唯一的亲人,两人亲如母女。
刚挂断电话,江茗薇便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江小姐您好,我是司斯的朋友,请问您有时间吗?”
听完对方的来意,江茗薇想了想,“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