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文胜一行人进入房间,寒拐子看着这一群陌生人问道:“你们是谁?”
寒拐子没有直接赶人,商文胜一行人,都在五十岁左右,也没有兽王等人的戾气,寒拐子语气相对温和。
桑伟业他们刚刚进入房间,叶枯,戒一和护缘也来到福利院,他们身边还跟着两人,其中一人是和冬至见过一次的魁山,另一个国字脸中年人冬至他们不认识。
叶枯五人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叶枯和兽王他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默默站到一边。
前天晚上,冬至他们离开后,叶枯三人留下来善后,被郑千寻他们带回c沙公安总局,他们的组长蒋胜,也就是他身边的国字脸,已经在公安局等候。
叶枯把当时的情况做了详细汇报,顺便把昆仑的事一并说了出来,特别提到特勤组接线员的不作为和查不到寒振华的任何情报,导致了冬至的暴走,最后酿成严重后果。
“一群只会坐着喝茶的东西。”蒋胜气愤,一掌拍在局长的办公桌上,办公桌直接龟裂。
公安局局长在一旁擦着汗水,mmm监狱出现劫囚事件,关键是这个囚犯还不是正常入狱,导致昨晚囚犯死亡三百零八人,伤残更是破千,还有几十具怪异的尸体…特勤组也参与其中,局长这时候完全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还有你们,明知道他们去昆仑,收服飞天蜈蚣,居然知情不报,每一只异兽都是国家财产,战略意义和研究价值无法估量,你们…你们真是胆大…。”蒋胜又要一掌拍在桌子上,看着已经龟裂的实木桌面,又把手掌收了回去。
“我们本来就不受待见,告诉你有什么用,又抢不过。”叶枯小声嘀咕,他们三人,本来就很难和冬至他们融为一体,处处小心翼翼,结果还要被骂,难免有些抱怨,反正蒋胜是他师兄,不会把他怎么样。
“你还敢顶嘴,回去写三万字检讨,明天交给我,还有,想想这件事怎么解决。”
死了几百人,几十个变异人......四只异兽……十几个杀手聚在一起......。”蒋胜想起冬至他们就头疼。
“师兄,我们要不这样。”
“不要叫我师兄,说来听听。”
……。
“老爷子,我们是冬至的朋友,我是c沙人,这位是香港富商桑伟业,这位是c沙市长吴途。”商文胜一一做了介绍。
“你们来干什么?我现在不想说话。”寒拐子看着这些半百之人,其中还有一个孕妇,他知道这些人多半是说客,特别是其中居然还有市长,拒绝得比较委婉。
“老爷子,冬至救过我们和我们子女的命,我们听说你回来了,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抱歉打扰你休息,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到门口看看。”桑伟业他们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是看着门口跪着的几十号人,此时已是中午,还有好多都是孩子,最好还是先想办法,让大家起来。
老唐走到门口,大惊,转身回到寒拐子床前:“老寒,你去看看吧。”
唐中华扶起寒拐子来到门口,他本就住在在一楼,看着操场上跪在地上的小孩子,部分孩子已经额头冒汗,小脸苍白,却仍在咬牙坚持。
“你们干什么,都起来,起来。”寒拐子看着这么多人为求情,心里开始动摇,毕竟冬至始终是他儿子,他也想知道冬至到底做了些什么。
老唐赶紧把冬至扶起来。
“爸。”冬至叫道。
寒拐子没有回答,回到房间,冬至和白香寒跟在身后。
“都起来,都起来,刘萌你带孩子们去休息。”老酒鬼赶紧让众人起来。
“你们怎么样?膝盖疼不疼?”兽王心疼的扶起商帛琪,吴桑琴和何风铃,他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几个女儿。
“谢谢义父,我们没事。”
“老黄,你可真会献殷勤,把我的话都说了。”老酒鬼有点吃醋。
“老子就这么三个女儿,还得让她们给我送终,献殷勤怎么了,老子愿意。”兽王一屁股坐到台阶上,老酒鬼把酒葫芦递给兽王,坐到他身边。
“师父,义父,你们都还年轻,离死还早呢。”吴桑琴坐到老酒鬼身边。
“你…你这丫头。”兽王听了吴桑琴的话,愣了下,细想这话没毛病,就是听起来怪怪的。
商帛琪和何风铃来到兽王和老酒鬼身后,为他们捏肩膀。
鬼刃和王炸逗着小小,阿颂,薛文章他们也坐在了台阶上。
“爸。”冬至进入房间,再次跪在寒拐子面前。
寒拐子坐在床上,把头偏向一旁。
气氛有些尴尬,商文胜等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他们在,冬至和白香寒也不好解释。
“你们好,我是特勤组三组组长蒋胜,这是我的证件,我们需要向寒冬至了解一些情况。”冬至刚跪下,蒋胜五人进入房间,蒋胜掏出证件一脸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商文胜和薛贵人他们根本不知道特勤组是什么机构,幸好吴途作为一市之长对特勤组有所了解,示意几人离开。
商文胜看着正在给老酒鬼捏肩膀的女儿,干脆也坐到台阶上。
“爸,妈,桑叔叔,薛叔叔…。”年轻一辈和老一辈打招呼。
“义父,这是我爸,我妈。”吴桑琴兴奋的拉着兽王为大家介绍。
“黄老哥,你好,小琪电话里和我说过,早就想过来见你,今晚我们好好喝几杯。”商文胜很热情的和兽王打招呼。
吴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作为市长还是c沙市长,在他管辖的区域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有很多话想当面问冬至,可是这时候又冒出特勤组……。
“爸…”
“哈哈,理解理解,小琴,别烦你爸。”兽王能想象吴途此时的心情。
“桑叔叔,我带蒋阿姨去休息好不好,这里有多的房间。”何风铃总是为别人考虑。
“好好,谢谢风铃,各位我失陪一下,晚上再聚。”桑伟业和何风铃扶着蒋倩倩去休息。
“我们去和倩倩聊天。”任香兰和阮素素也起身离开。
“爸,我和傅宏滈去弄些酒菜,你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薛文章看着坐在地上的一群人问道。
“实在,多弄些好酒,我们就在这喝,孩子们都在上课,也看不见。”老酒鬼直接安排,他可是清楚刚才进去的是些什么人,他们守在外面,也好有个帮衬,毕竟冬至有些不好动手。
“寒振华同志,我是特勤组蒋胜,代表国家,特勤组对你的情况已经了解,mmm监狱狱长已经被逮捕,正在进行审讯,你有任何冤屈都可以告诉我,我方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工作,提供更多的证据。”蒋胜不苟言笑,只不过说话的时候却一直盯着冬至,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蒋胜同志,我是寒振华同志的律师,这是我的证件,有任何疑问你都可以和我谈。”不等寒拐子回答,白香寒抢先说道,掏出自己的律师证递给蒋胜,同样一脸严肃,不卑不亢。
白香寒巴不得蒋胜他们公事公办,想要抓他们的证据,门都没有。
蒋胜结果白香寒的律师证,装模做样看了看,他清楚cs要弄一张证件还不是手到擒来,可况白香寒还是法学系的老师。
“白律师,我希望你有任何情况,能及时通知我们,谢谢你的配合。”蒋胜把律师证还给白香寒。
“这是当然,我们都是合法公民,配合国家调查,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蒋胜听了白香寒的话脸上肌肉一抽,心想,你们要是合法公民,我就是如来佛祖。但是他不可能把这话说出来,而是话风一转。
“寒冬至,前天晚上mmm监狱,发生劫囚事件,造成严重人员伤亡,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差。”
“蒋胜同志,我是寒冬至的私人律师,我有权力替他回答任何问题。”白香寒再次递出自己的律师证。
蒋胜脸部肌肉又是一抽,他们没有接白香寒的证件。
“白律师,前晚上我们有多名目击者证实你也在现场,所以你只能以嫌疑人的身份回答我的问题。”蒋胜看看叶枯三人一样,意思很明显,我的人和你们一起的,看你怎么狡辩。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没必要去mmm监狱,我们家的别墅比监狱好上千百倍。”白香寒不甘示弱,反正他吃定了蒋胜没有证据,监狱的监控,在他们进去的时候就被破坏。
“叶枯,你告诉我,前天看到的是不是他们。”
“我…”叶枯在心里,把自己师兄骂了一百遍,嘴里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发的时候,他们明明商量,由他劝冬至加入特勤组,这事就算揭过,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叶枯和你们都是特勤组成员,他的证词法院不会采纳。”白香寒抢在叶枯之间说道。
先不管法院会不会采纳叶枯的证词,关键是蒋胜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法院,而且特勤组办事也不需要经过法院,他被白香寒吃的死死的。
“你…你要知道,特勤组办事,根本不需要通过法院。”蒋胜词穷,只好搬出特勤组。
“你在威胁我们?你不问问外面的人答不答应。”白香寒可不是软柿子,听到蒋胜这样说,气也不打一处来,如果冬至父亲不是无缘无故被关进监狱,什么证据,程序都没有,可能他们早就找到了寒振华,根本就不会发生劫狱的事。
“你在威胁特勤组?你觉得我们没有证据,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一名强女干犯。”蒋胜指着唐中华问道,他也很气,作为特勤组组长,从来还没被威胁过。
“不,我是冤枉的,我不是强女干犯,我被关进监狱,开始的时候我每周都写信申述,他们就派人打我,他们说我女干杀小女孩,只因为在女孩口袋里发现一块糖。”
唐中听到蒋胜说他,一直不怎么开口的他,突然变的歇斯底里,几乎是对着蒋胜咆哮,发泄自己的情绪。
当年的唐中华,本是一名长途货车司机,有天出车没走多远,便看到同村的一个小女孩招手搭车,他认识这个给小女孩叫兰兰,在县城上初一,便让女孩上了车,还请女孩吃糖,却没想到,因为包装纸有他的指纹,自己跑车又是一个人,无法提供不正常证明,就被认定为女干杀了小女孩。
他比寒拐子还早一年进入监狱,开始的时候,他每周都写信申述冤情,换来的却是毒打,慢慢的他便开始沉默,直到寒拐子进入监狱,见寒拐子同样写信申述,同样被毒打,他觉得寒拐子就是白痴,后来见寒拐子不管挨多少打,都不曾改变,一如既往的写信,被寒拐子的执着打动,在监狱里给了寒拐子不少帮助和建议,有时候也替寒拐子挨打。
“哼,这就是你们干得好事。”白香寒没给蒋胜留面子。
冬至听到唐中华每周写信,每周都会挨打,想到父亲被关了十二年,写了整整十二年的信,又想起那晚上王哥说的话,身上开始不断冒出寒气,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突然下降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