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爷完全没想到文竹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一时愣在了床上,面露不解的看着文竹对后背,有些发懵。
直到耳边传来文竹对抽泣声,郡王爷才堪堪回神,顾不得心里对疑惑,连忙将人搂回怀中,小心翼翼的哄道,“这是怎么了?不哭了啊,哭的爷心都疼了。”
强势的将人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待看到文竹满脸泪痕时,郡王爷心底轻叹一声,伸手帮她将眼泪抹干,“怎么委屈成这般?可是因为爷今儿个孟浪了?”
他不问还好,越问文竹心里越委屈,越发的哭个不停,直把郡王爷的百炼钢也哭成了绕指柔。
郡王爷好声好气的哄着,又认错又道歉,好容易才让文竹止住了眼泪,待听她说完心中所想,郡王爷呆愣了一瞬,复又笑的趴在了文竹身上,口中轻叹不已,“你呀,让爷怎么说你?咱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爷要是看清你,又怎么会让你生了两个,还把家都交到你手上?”
“可真是个傻姑娘,你就不想想,爷当年为了给你请旨封侧妃顶了多大的压力?让你在后院里当个姨娘多省事儿,又何苦费大费周章?”
此时文竹也知道自己是一时钻了牛角尖,想岔了,“今儿个是妾身想错了,爷别见怪。”
“说你傻,就立时给爷冒傻气,爷怎么会怪你?”
“你呀,爷的意思不是让你学那些青楼女子取悦爷,你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在床第间你有多放不开?夫妻敦伦乃天经地义,水乳交融才够美妙,今儿个感觉是不是比其他时候好?”
文竹面红耳赤的推了郡王爷一把,这人怎么回事儿,今儿个就绕不过这些事儿了。
见她一脸娇羞的模样,郡王爷还有何不懂的,低声轻笑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再试试?”
帐幔重新落下,而帐幔里的文竹节节高升,细碎的呻吟声阵阵,好久以后才渐渐平息。
文竹已经化成了一滩水,郡王爷轻柔的帮她擦些汗,口中呢喃细语,“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更好?”
文竹羞的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肯出来,却换来郡王爷的阵阵笑声。
这一闹,时间便晚了,两个人洗漱完回后院时,已是晚饭时分,景润年纪尚小还好糊弄,妍儿就不一样了,面对爹娘的说词一脸狐疑,“父王跟娘说事儿说了一下午?”
郡王爷面不改色的点头,“那可不,要不是惦记着该吃晚饭了,怕你跟弟弟饿着,还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
郡王爷说着话,将头转向文竹,“明个继续去书房说事儿?”却换来文竹狠狠一瞪。
“你瞧你娘厉害的,父王连话都不敢说了,你以后可不要学她。”
妍儿重重点了点头。
见女儿被自己带跑了思路,郡王爷满意的笑了。
文竹绝倒,在一旁气的紧咬着牙,恨不得捶他一顿,这人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什么?还要不要脸面了!都当爷爷的人了,还这么不尊重!
第二批日一早,郡王爷起身上朝,而文竹还未起身时,就有下人来通报,刘氏怕是不行了。
文竹心里一惊,连忙起身,随手披了件衣裳就到了正堂,“怎么回事儿,仔细把话回清楚,王妃的病有专门的大夫开药用药,怎么会突然病重?”
来人是日常伺候刘氏的婆子,此刻跪在地上恭声回话道,“不敢隐瞒侧妃,王妃这一阵子身子越发不好,大夫也很尽心,每三日进府一趟,为王妃看诊,奴婢们伺候王妃不敢有丝毫怠慢,每天除了伺候王妃吃饭洗漱这些日常,还遵照大夫的嘱咐,扶着王妃在院子里走动走动晒晒太阳,大夫开的药更是顿顿不落的亲手喂王妃喝下。”
刘氏被圈禁在偏远的院子里,与外头再无往来,要说伺候的人能有多尽心,文竹自是不信,只是刘氏的病这两年拖拖拉拉,自己也特许大夫随时进府为她看诊,还命周总管不时去敲打敲打伺候的人,莫要让他们过于苛待了刘氏。
文竹怎么也没想到,刘氏的身体竟然已经到了这般境况,听完回话,她一叠声的叫人进来伺候,洗漱完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先带着人去了圈进刘氏的院子。
此时的刘氏,半闭着眼躺在床上,身体消瘦面容枯槁,已经是油尽灯枯之相,文竹对心往下坠了坠,转而问道,“大夫可又看过了?”
“回侧妃的话,大夫已经看过了。”
许是说话声吵醒了刘氏,只见她慢慢睁开眼睛,双眼无神的看向站着的人,待认清楚来人是文竹时,刘氏心里迸发出滔天恨意,竟挣扎着坐了起来,用青筋毕露的胳膊指着文竹恨骂起来,“原来是你个小贱人!你还敢到本王妃这里来?你个小贱蹄子勾引郡王爷不算,还想谋害本王妃!今儿个我就打死你个骚狐狸精!”八壹中文網
刘氏难得开口,一开口便骂的如此难听,伺候她的下人皆吓得脸色惨白,“王妃,王妃可不敢乱说,您是病糊涂了。”
刘氏作势就想下来找文竹拼命,却因为身体确实不挤,一下子就给去扑到了床边,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来。
伺候的人吓得大惊失色,顾不得刘氏口中仍在骂骂咧咧,手忙脚乱的将她扶回床上,几个人一起与其说谁扶倒不如说谁拦着她,刘氏下不的床,又摔了一跤,心里对的气越发大,在床里头隔着好几个人仍骂个不休。
文竹面不改色的吩咐人叫大夫进来给她处理身上的伤,对刘氏不堪入耳的谩骂仿佛并未听到一般淡然,心中却冷笑不已,病入膏肓?精神头这般足,想来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本来还想命人去将她的儿孙都叫来让她见最后一眼,如今看来,大可不必。
刘氏摔下床,身上也只是一些磕碰,并无大碍,至于调养身体,文竹粗粗看了药方,便交给周总管,命他看着让人抓来熬了,盯着王妃喝下。
文竹从刘氏那里回来,心里觉的烦闷,当年刘氏下毒的事儿仍旧如同一根刺一样,扎在自己心口上,不碰则已,一碰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