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不上钱,那就用你女儿抵债吧!”
“爹!爹!救我!”
“张木头总督,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她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啊!”
“滚!”
台上饰演白越的人踹开抱着自己腿的戏子,正准备上演名场面时,一人从台下飞上台,砰砰砰三脚将台上的三个戏子踹翻。
“滚!!”
“你们受何人指使?竟如此污蔑张总督,实在用心险恶至极!”
台上人对下面津津有味看戏的百姓道:“诸位,大家对张总督应该都略有耳闻,最起码知道张总督王宫门前抗旨杀小人,还有他的部下平息叛乱之事。”
“实际上张总督之前,曾拿出数万退瘟丸,消灭了大梁特意在广江府散播的瘟疫,阻止了一场瘟疫的蔓延。”
台下立刻有人附和道:“这件事我知道,还有绝美超凡少年,孤身杀入大梁,将散播瘟疫的蛰龙组织覆灭,于万人眼前斩杀三位超凡。”
“没错,大家都知道广江府遭遇了涝灾、洪灾、兵灾,而衙门仅仅是免除了广江府的赋税,无一粒米赈济,今年广江府注定饿殍遍地,甚至易子而食。”
老百姓们非常怕饿肚子,对粮食这件事他们十分在意,一个个都讨论起广江府的可怜百姓来。
“就连衙门对百姓生死不管不顾时,又是张总督,从海外运来海量粮食,只要是受灾的百姓,每人可以赊三百斤粮食,年息二分,明年可用粮食偿还。”
此言一出,百姓们都哗然起来,灾年的粮食那可是天价粮啊,价钱是丰收年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
一个府的百姓,都可赊给三百斤,年息才二分,那得洒出多少粮食,损失多少银子啊?
“这样的张总督,会做出这人刚才演的那种事吗?这个戏班子如此污蔑张总督,你们说可恨不可恨?”
台下有山北来的商人,高声问道:“我等未闻张总督之名,敢问阁下所言真否?”
“如有一句不实,天打五雷轰,来世入牲畜道!”
听到他敢发如此恶毒的誓言,百姓们全信了,立刻有人也飞身上台,把饰演白越的戏子拎起来问道:“你所演的张总督,他确实如你所演的那般可恶吗?可敢也发毒誓?”
戏子哆嗦着身体道:“好汉,掌柜的让我怎么演,我就怎么演,张总督是否做过我演的恶事,我也不知啊。”
“呔!为国为民的侠者,被你们诬蔑成人人喊打的小人,如此颠倒黑白着实可恨!”
“玛德!害我一边看戏一边骂张总督,戏子误我!”
“如此污人清白,你们还有良心吗?”
“可恶的戏子!”
“打死他们!”
“烧了他们的台子!”
台下的百姓们立刻群情激奋起来,这群戏子给好人泼脏水,如此戏耍蒙蔽自己,不狠狠教训他们一顿,胸中怒气怎能散?
一时间,所有百姓冲上台,对着三个戏子一顿海扁,然后打砸起来。
戏班子的掌柜连忙出来,跪地恳求百姓原谅,但百姓怎么可能原谅,把他打了一顿,把戏班子能砸的全砸了,这才满意的离去。
看着满地的狼藉,掌柜的一边疼的哎呦叫着,一边喊着亏死了亏死了。
有戏子终于忍不住,起身道:“掌柜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掌柜的,告辞。”
本来大亏一笔的掌柜正心疼呢,又见班子里的台柱子们纷纷要走,连忙道:“哎,哎,别走啊,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很多北都的百姓都很疑惑,郭正义是谁?
为什么宫门前,刀砍小人的张木头总督,杀了他后就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奸臣小人。
好多好多的百姓,都聚集在高太楼前,因为这里写出了他们的疑惑。
七层高的高太楼上垂下两条宽一丈的白布,左边白布上写着张木头何人?做过何事?
右边白布写着郭正义何人?做过何事?
“诸位,这是在下心中的疑惑,故借高太楼贵地一用寻求答案,有知者,还请相告,在下黑字写于白布之上。”
“我知道!”
“我来说!”
“我告诉你!”
一群书生立刻跑了出来,争相要将所知写在白布上。
楼上的越北挥挥手,有人抬出几尊大奉信奉的神像道:“多谢相告,不过在相告之前,还请对着神像发誓,不得有半句谎言,道听途说之语可当不得真,而且不许夸大,也不可避重就轻。”
“……”
冲出来的几个书生不急躁了,对鬼神,大家还是心存敬畏的,所以没人敢轻易发誓。
原来他们还想狠狠痛斥白越,但对于白越所做的恶事,他们不傻,自然知道有水分,甚至完全是颠倒的,现在要对鬼神发誓,他们哪里还敢胡说八道。
还好还好,他们知道郭正义的一些陈年往事,不敢夸大的说了出来。
越北听后纵身一跃来到高太楼顶,一手抓着白布,一手拿着粗大的毛笔将刚才听到的事如实如句的写上去。
很快,郭正义的生平事迹就被写在白布之上,百姓们看着郭正义的生平,都称赞的点着头,总体来说,郭正义劝谏王上,弹劾贪官污吏,是个好官。
把郭正义的生平写的差不多后,就再没有书生站出来,一时间有些冷场,越北道:“诸位,就没有知道张木头生平事迹的人吗?”
一壮汉站出来道:“俺来,俺是南吉府滨海县鱼边村人氏,俺们那年年有海盗侵扰……”
壮汉把白越带士卒,将一伙海盗剿灭的事迹说了出来,越北听完后把这件事写在了左边的白布上,等越北落下后壮汉还没走。
“俺还要说一件关于郭正义老匹夫的事,乃是俺亲眼所见如有半句谎话,让俺不得好死,死后都被野狗分食。”
听到如此恶毒的誓言,百姓们都竖起耳朵,壮汉道:“俺们村与郭庄不远,郭正义的郭府就在郭庄,那次俺去喝喜酒……郭正义的曾孙带人把新娘子抢走……郭府恶仆将门前跪着的两家人打的头破血流,喜事差点变丧事,看,俺这块疤,就是郭府恶仆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