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桩件件,所有人都亲眼目睹,如此卑鄙行径,倒是现在还嘴硬,死不悔改,圣域创建这么多年,老夫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弟子!”
“经过长棍堂长老的一众协商,对你二人的处罚如下:取消大比成绩,两年内不准参加外门大比,三十鞭刑,十二长棍,十天忘思崖思过。”
“好了,现在去戒律堂领罚吧。”
说着,那徐知闲便随手将那写着处罚事项的卷轴,丢到顾青卿二人的脚边,从头到尾都是一幅高位者的姿态。
自己亲选的徒弟,被当众打成这样,他可咽不下着气,更何况还是以如此卑鄙手段,这更不能忍了。
却不料,这写满处罚事项的卷轴,二人看都没看,更没人捡。
顾青卿开口,“徐长老,你上来便给我二人扣上如此大的罪,但你说我跟白花作弊,可有证据证明?那擂台上,众目睽睽之下,谁又能做得了弊?”
“你还敢说这话,你在台下弹琴跟白花打配合,这事所有弟子都看到了,你拿什么辩驳,这不是作弊是什么?!”
“圣域三百七十五条门规中,无一条,是说不允许弟子在台下弹琴的,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着练练琴,陶冶陶冶情操,徐长老,我想圣域没有哪一条规定,专门规定不能在擂台下练琴的吧,那你何不把那些在台下唱歌的也抓起来,他们跟我说到底也是一个罪名。”
“你的实力连琴阁阁主都承认了,你怎么敢说自己只是在陶冶情操的,你这是混淆概念,竟跟唱歌的相比?简直可笑。”
“可是门内弟子皆知,我是长棍阁的人,我练琴除了是陶冶情操之外,还能是什么?”
“满嘴胡言,你的罪......”
这个时候,门外适时传来一道缥缈男音。
“本阁主大老远就听见徐长老的声音了,怎么,长老今日火气很大吗?要不要去我阁里,我给你倒杯凉茶,降降温?”
想在他头上动人,也要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才是。
这话警告意味颇多,世安特地走到顾青卿旁边,神态自若,可看他那样子也知道,今日来此处,并非是简单的闲聊,他是来护人的。
知道眼前人得罪不得,徐长老忙放软的语气,“世阁主今日怎么有兴致来长棍阁了?”
“我阁下弟子少,不像你们这里,几十上百个小子混在一起,臭都要臭死了。”
那你还来。
其他两个长老案子腹诽,但所有人都清楚,这位阁主来者不善。
被这么暗讽了一顿,徐知闲面上有些难看。
紧接着,那世安继续道:“所以啊,你们人多就是麻烦,天天扯来扯去的,好好的圣域被你们这些人弄得乌烟瘴气,反正其他的我不管,别动我的弟子就是了。”
顿了顿,他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宝贝弟子旁边还站着个美人,他顿时明白什么,便加了一句,“当然了,我弟子的女人你们也别动。”
听到这话的瞬间,顾青卿和叶慕宁动作整齐,十分默契的看向世安,几乎是同时道:“阁主,我们不是的......”
世安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而是顺着话道,一副我懂的神情,“别管是不是,反正往后就是了,你们年轻人的情趣,我懂。”
在场的几个长老面色都黑了,而顾青卿明白现在不是争论这个时候,便默默闭嘴。
“现在我话都说明白了,你们若没有什么事,我便带我弟子和弟媳走了。”
没人吭声。
不是谁敢啊,虽说琴阁算是几个阁里比较不起眼的,但不代表琴阁阁主实力差啊,作为圣域最年轻的阁主,身上若没点实力,谁能服气?
结果就是顾青卿和叶慕宁,什么事也没有,从长棍堂潇洒出来。
当跨出三人跨出门槛的时候,顾青卿还是道了句:“谢谢阁主。”
今日之事,无论如何,他们使的手段确实是有些卑鄙,且怎么说也算是钻了点圣域门规的空子,有点强行解释的意味。
若不是这琴阁阁主及时出现,他们还真有可能会受罚,且躲不过去。
“谢什么谢,下次不要再做出这种蠢事了......计划不够缜密,漏洞明显,演技也拙劣,怎么能让人抓到把柄呢,哎,还是太嫩了,明明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世安轻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嫌弃。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今日若非是我在,你们就会被那几个老头抓去忘思崖了。”
顾青卿原以为二人会被骂一顿,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面上有些错愕,叶慕宁也是一样,她在圣域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
“看什么?比起我当年,你们还是太差劲。”世安一幅伤春悲秋的样子,像是回忆起了某些记忆。
叶慕宁顿时怀疑了这张脸的真实年龄,难道他是返老还童?天生小白脸样,实则已经五六十了?不然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光看他这张脸,最多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好了,不多说了,我阁里还有些事,先走了。”
......
而此刻的临王府凉亭
傅云娇正侧靠着贵妃躺,嘴里嚼着旁边男人亲手喂来的葡萄,手上拿着书卷。
“捏左边些。”
她一左一右皆是两个穿着清凉的男人,左边的在给她捏肩,右边的在喂葡萄,剩下的侍女在扇扇子,清凉的风吹过她的发丝,俨然一幅惬意的场景。
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给她捏肩的男人,竟是长了一副君宴知的脸。
忽然,她紧蹙眉头,“哎呀,重了!”
那长相跟君宴知并无二致的男人,马上走到面前,跪下身去,“王妃娘娘息怒!”
却见傅云娇满脸不耐,她一脚将人踹到地上,声音有些沉,“下人教了你多少遍了,怎么还学不会,你的脑子长到哪里去了?”
“王妃娘娘息怒......”
“你除了这句还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