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宁以为自己在做梦,小声自嘲了句:“真是够了,一天梦这家伙八百回,没一次是真的。”
说着,她重新闭上了眼睛索性不看了,反正都是假的,她再看也真不了。
“你说什么?”
顾青卿声音响起的瞬间,叶慕宁马上从床上坐起,身体停直。
她的手掌试探的往那张熟悉的脸上触碰,却在快要碰到时候,屋内响起白月的声音,“你醒了啊,白花姑娘。”
嗯,还有白月......
若这厮也在的话,想来是梦境的可能变得更小了,毕竟他长着一张跟君宴知一样的脸,如此温馨的梦境若加上他,实在是噩梦。
见白月进来,顾青卿的脸色变得微妙了许多。
“白风服用了百年冰裂花,瘴毒已清,身体没有大碍了。”白月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叶慕宁顿时将目光转移到顾青卿身上,“你这些日子一直昏着,可让我们两个担心坏了,好在现在所有事情都结束了。”
只是,她身上的那莫名多出来的内力......
想到这里,叶慕宁便起身,将鞋子穿好后,便急匆匆的出去,却不想,还没走两步,玄影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丫头,你醒了。”
“前辈,你之前用银针在我身上扎了几个穴位,为何扎完,我......”
除此之外,她最主要想问的是,为何那玄影,在对她用针时,提到了凝儿二字,如此亲昵,她不觉得是在唤自己,而恰巧,她的娘亲名字里也有个凝字。
“你是想说你身上的内力是从何而来对吗?”
叶慕宁连连点头,“对。”
“老夫从开始便说过了,你跟老夫的一个旧人很像。”
他又提到那所谓的旧人了。
说着,玄影便指了指那墙上的画像,“就是她,她是萧家的大小姐萧凝,也就是你娘亲。”
“你为何如此笃定?”
叶慕宁不信,不信一个人只靠长相便可以随便瞎认人,况且时隔十几年,他能不能记得娘亲都两说,难道是靠那墙上人不人贵不贵的画像吗?虽然过于离谱,但他却认对了,这着实让人费解。
“因为你身上有她的内力气息,我跟萧凝师出同宗,所学心法相同,若你仔细看,也会发现我跟她的佩剑,是情人剑。”
说到这里,玄影的神情闪过一丝怀念。
“当年......”
待说完一切,所有人都是一幅唏嘘的表情。
所有故事总结,就是萧凝跟玄影都是天纵奇才,拜入同门,两人多年相处心生爱慕,但玄影并非东离之人,后他家族出事,只好分离回族处理,待重回东离之时,早已物是人非,萧凝也不见了踪迹。
只能说这段缘分太浅,只有他一人还在耿耿于怀。
“前辈,那您为何会在这种地方?”
“因为你的母亲。”说着,他便看向了白月,“当年我在东离苦寻凝儿多日,一直无所踪迹,后只好回了家族,之后姐姐的死讯传来,再来东离,便是替姐姐来接你回去。”
“可惜事与愿违......”
他还是将白月当做了君宴知。
“前辈,你认错人了。”白月解释道。
“老夫不管你是白月还是君宴知,你听好了,该是你的身份跑也跑不掉,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听完这话,那顾青卿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老夫当初得到你母亲的消息,也不过是只言片语,后来回到东离才知道,姐姐是受了如何的罪......”
十三年前
东离皇宫
“君临烨,你把迟亦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你这个畜生!”
君临烨勾着面前女人的下巴,“玄似羽这个名字太难听了,就叫阿云吧,以后,你便好好当朕的云妃,永远待在朕身边,哪也别去......”
“你胡说什么!我已经嫁人了,我是迟亦的夫人,当不了你的妃子!”
“说什么傻话呢,阿云。”君临烨捧着面前女人的脸,眼神带着些许痴迷,“你是阿云,是朕的云妃,记得吗。”
“你疯了......”
被他的神情吓到,玄似羽疯狂挣扎,最后总算挣脱,她开始不停往后退。
“你疯了!君临烨!”
她退后一步,君临烨便朝前走一步,步步紧逼,却又巧妙的留了一丝余地。
此刻的他像是戏耍得手猎物的捕猎者,嘴上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这般模样在玄似羽的眼里,变得更加恐怖。
君临烨朝着玄似羽勾了勾手,眼底暗潮涌动,“好了,闹也闹够了,今日是朕跟你的洞房花烛,过来给朕更衣。”
玄似羽自然不可能上前更衣,她余光时刻注意这殿外紧闭的门,下一秒,她开始冲向那大门。
近了,近了......
眼瞧着马上就要到了,玄似羽的眸子也渐渐有了精神。
却在靠近的那下一秒,她的腰间被人搂住,霎那间,她的面色急速转白,身体也僵硬住了,明明只是伸手的距离,明明只差一点了。
“胡闹也有个度,阿云。”
说着,她便发觉整个身体被腾空起来,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丢到了暖黄的龙床上。
她坐起身来,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正宽衣解带的男人,“你真让人恶心,君临烨。”
“哦?”
君临烨解衣带的手一顿,他似乎来了兴致。
“那阿云你说,我如何让你恶心了?”
“堂堂一个东离国君,如此费尽周折,只是为了睡我这么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哦,”顿了顿,玄似羽像是想到了什么,“你确实不是疯了,而是天生骨头贱!”
君临烨闻言,眸子闪过一丝怒火,但很快这怒火便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戏谑,“你不必跟我用激将法,我太了解你了。”
他用的是我,而非朕。
“你为他守身如玉,可我偏要你在身下承欢!你别忘了,你原本就该是我的妻,他迟亦偷走了我东西,我如今不过是拿回来罢了,我都不嫌弃你脏,你又何言我贱呢?”
说着,他的眸子变得狠厉起来。
声音残忍中带着一丝柔情:“若你今夜好好侍奉我,说不定,明日我便着人将迟亦放了,阿云,你跟我都知道,这可是一笔很值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