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没有废话,刚一进屋便道:“王爷,小姐有喜了。”
君宴知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府医方才来把脉,说是小姐已怀有身孕了。”
君宴知眸子顿时闪过异样的情绪,但很快这情绪就被惊喜所覆盖,“当真?”
红珠点头,“真的不能再真。”
君宴知得知肯定的话语,顿时放下手上纸笔,起身便匆匆朝叶慕宁的院子走去。
见到叶慕宁的时候,她正在院子外头的藤椅上,悠闲的看着话本,院内此刻安静,只听得那藤椅嘎吱嘎吱的轻摇声。
但很快,这宁静的画面,便被急促的脚步声打乱。
叶慕宁也不由抬头,想看是哪位破坏了她的兴致,下一秒便跟君宴知对上眼来,她马上起身,然后将话本丢到藤椅上,这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朝着君宴知便福了福身,“王爷。”
“你如今身子有孕,还是多小心些。”
说着,君宴知便过来扶住了她,“这外头太阳大,进屋里,别磕着了。”
叶慕宁想拒绝,但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呢,她下一秒,就已经被君宴知几乎是架着到了屋里,扶着她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不是,没必要吧......
很快,她便被扶到了贵妃榻上
坐好后的叶慕宁这才开口,“王爷,你今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方才听红珠说,府医过来看过你了。”
“嗯。”
“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这两天我在你院里多添几个下人,如今你怀着,正是要小心的时候。”
“嗯。”
“你不高兴?”
敏锐的感知到身旁人情绪起伏不太大,君宴知忽然开口。
“没有。”叶慕宁连忙摇头。
“莫不是这几天一直待在府里,闷着了?要不晚上我陪你出去走走。”
叶慕宁马上拒绝,“不用了,王爷平日里事务繁忙,不用敢如此记挂我,我没什么的,只不过是怀孕了,挽琴妹妹不是也怀着了吗,我明儿去找她,看看都有什么注意事项,王爷你便不用操心了。”
叶挽琴?
她平白无故提叶挽琴做什么?
君宴知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顺着道:“好,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君宴知又嘱咐了好几句,然后命人送来不少补品和新奇玩意,说是怕她在院子里闷。
对此,叶慕宁都是随便找个角落里一丢,然后任其自生自灭。
至于说去找叶挽琴,她是有这个打算的,但不是现在,等时机到了,她才会去叶挽琴那边“碰瓷”,至于前期可能只是去刷刷仇恨值。
......
夜里
叶慕宁正收拾东西,假死前将东西送到月琴楼。
本来一切都还好好的,直到她发现自己从叶昂那得来的另一把金库钥匙不见了,脸色顿时变得不好了起来。
红珠进来的时候,刚好瞧见叶慕宁正翻箱倒柜找东西。
“怎么了,小姐,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红珠,你有见过我之前放在那个匣子里的玉钥匙了吗?”
“是里面的东西不见了吗?只是那匣子不是被锁上了吗,怎会不见?”
叶慕宁也是皱眉,“我方才用钥匙打开,里面的东西不见了。”顿了顿,她继续道:“莫不是这府上出了贼?”
这钥匙可不是什么寻常之物,如今金库钥匙接连消失两把,究竟是什么人拿走了这钥匙。
“不会的吧,我每日都会安排人守夜的,小姐你的房间里一般没有陌生人出没,无论是白日还是夜里,一切进出的人,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什么?”
这话对叶慕宁来有不小的冲击,如此说来,红珠背后不止一个人,那是不是也代表,当年娘亲留下的不止一个暗卫。
“红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红珠知晓自己说了这话,之后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小姐,萧夫人当年暗中培养了两支队伍,一支保护小姐,所属红梅,另一支保护二小姐,所属绿梅,我是小姐那一支里的,当年二小姐下落不明,绿梅那一支一直隐名埋名,暗中保护叶府,后二小姐出现后,我们便没有联系了。”
“想来,绿梅那一支也已经守在二小姐那边了。”
“当初金库一分为二,原本钥匙是给你跟二小姐一人一只的,只是二小姐下落不明,便由叶侯爷代管,但是找到二小姐后,侯爷他......”也没上交。
金库的银两众多,他想私吞也很简单,只需要什么都不说,便什么都不会失去,更不会有人谴责他。
“所以父亲手上的钥匙,本该是挽琴的?”
“对。”
“那我放在匣子里的钥匙......究竟是被谁偷走了。”
叶慕宁正思考间,红珠却是开口出声了。
“小姐,有句话红珠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见红珠一副犹豫的样子,叶慕宁有些疑惑,但隐隐的却猜到了半分,她道:“你说吧,你我之间没有什么该不该说的。”
“红珠怀疑,是王爷偷走的。”
叶慕宁面上倒是没有什么疑惑,别说红珠了,她出了被偷钥匙的事情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嫌疑人便是君宴知。
“为何如此说?”
“小姐,除你之外,待在这房间里最长时间的,便是王爷了,且他在,无论任何时间,我们的人都不会生疑,也许他便是利用这点,在你熟睡或者其他某个时间里,偷偷拿走了钥匙。”
红珠是知道那匣子放着的是金库钥匙的。
她此刻也有些着急,如今两把钥匙接连不见,这两把任何一把丢失了,被有心人见到都是巨大的灾难,偏偏两把如今都没了。
“早知道,红珠便应该多派人仔细守着的,如此也不会让旁人有了可乘之机。”红珠面露自责道。
这事如何怪得了她。
见红珠愧疚,叶慕宁马上安慰道:“红珠,这事根本怪不到你头上,想必是我之前跟叶昂在府上的谈话,被人听了去。”
当时,她便不该在府里跟叶昂商谈,怎么说也该找个客栈包厢,大意了。
虽没有证据,但她已经默认这件事九成是君宴知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