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谁请你来的。№八№§?一№中卐文№网w`w、w-.”
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点了一根叼在嘴上,看到那军官在翕动鼻子,顺手又点了一根递给了军官:“你已经可以化形,应该可以自己抽吧?”
那军官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接过了香烟,两口下去,那根烟就见了底。
这些鬼类抽烟都这么猛,几乎是两口就没,也太狠了点。
“说吧,谁让你留在这里的,代价是什么?”
那军官鬼神抬头看着我,终于恢复了一些鬼神的气质:“我们是等价交易,交易双方要保守秘密,说出秘密的一方必然会烟消云散。”
等价交易?
我拿出了手机,拨了两下,翻出了一张我在大学时的照片,指着上面一个人的相片对那军官道:“跟你交易的,是不是他?”
那军官只瞟了一眼照片,叹了口气,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大雄看了一眼那照片,有些焦急的问道:“他为什么要跟你交易?”
我拉住大雄道:“别问了,他不会说的,这个问题,我们去问吴明吧!”
没错,照片上的那个人,也就是跟这鬼神军官交易的那个人,就是吴明。卍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大雄斜歪着脑袋说道:“你刚才没听他说么?谁说出去这个秘密,谁就要烟消云散,我们去问吴明,吴明会死的。”
我叹了口气道:“我们不去问吴明,估计他也命不久矣,他一个普通人,敢跟鬼神做交易,我很难以想象除了生命之外,他还有什么值得鬼神看的。”
那军官鬼神惊奇的看着我:“你很聪明。”
我苦笑了一下,是啊,我有时候很聪明,但是有时候却笨得要死。
大雄用下巴指了指鬼神军官:“那他咋办?”
我咬着嘴唇说:“走吧,他在这里,这里还少死几个人,没有他的话,这里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这个事情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得出,他并没有害人,反倒是那两个在猪笼里的,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那鬼神军官乌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没错,他们两个身上的血腥气极重,如果不是我天生克制他们,他们两个怕是要把这里变成一个凶煞之地了。”
大雄还有话要问,我却拉住了他,对那鬼神军官道:“你虽然是有功德,但是私仇在前,并没有太多的好处,此间事情一旦结束,你就回地府去吧。”
那鬼神军官道:“我的宿主目的还没达成那个,我不能走。卍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我彷徨的看了一眼那鬼神军官,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出口,因为我不敢确定,这件事的最后结果如何。
我此时只能拉着大雄离开,再次回到了这栋楼的门口时,那杀马特还没离开,他看到我们的时候,明显露出了吃惊和慌乱的神色。
我没搭理他,只是跟看门的老头打了个招呼,然后拉着大雄向外走。
一路畅通无阻,离开了天翔厂,避开了这段阴气旺盛的地方,我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吴明找上我了。
原因很简单,那鬼神军官跟他做了交易,自然把我来驱邪的消息告诉了吴明,吴明找我,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欧宁?听说你去天翔厂了?”
吴明的声音很低沉,掩饰不住的,是他内在的虚弱。
我立刻答应他:“是的,你在哪里,我们可以聊聊么?”
吴明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接着说道:“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你不要管这件事了行么?”
我也没有回答他,而是接着说道:“你这样下去会死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么?”
吴明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你帮不上我的,我必须这样做,不然的话,我心不甘。”
“你有没有为你的父母想过?”
我几乎是拼命的喊了起来。
吴明一下子沉默了:“他们?都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
一瞬间,我脑子嗡的一下,父母双亡,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都承受不住,可以想象,吴明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想想我才离开宁川多久,他就父母双亡,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到底生了多少事情?
“你在哪里?”
我沉默了两秒后,有些落寞的问道。
“我……”
电话突然挂了,我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正要再拨电话回去,一个虚弱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在这里。”
我和大雄扭头,看到了那张年轻却写满了沧桑的脸,此时的吴明给我一种错觉,他明明很年轻,却带着一身的暮气。
一身笔挺的西装,穿在吴明的身上,没有笔挺的感觉,只有沧桑的成熟。
从他的气质上就可以看出,这一年多,吴明承受了太多他不该承受的东西。
此时我的心情跟吴明一样沮丧,根本没有心情指责他与鬼神交易的事情,对望了几秒后,我才叹了口气道:“你,没多久了。”
吴明耸了下肩膀:“最多半年。”
他说的如此轻松,却好像自己的性命不是自己的一样,他说完,走到了大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天,对不起,我不能连累你,所以与你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
大雄眼珠子一转:“我说那天你怎么那么傲气牛牛的,整了半天有难言之隐啊,不过你也不应该这样啊,你有事英爱跟兄弟说,兄弟我能帮你的话,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你看看你现在弄的叫啥事,你到底跟这个蒋天翔有多大的仇啊?至于跟鬼合作来搞他么?”
吴明苦笑了一下:“我倒是想弄死他呢,可惜啊,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我估计我最多只能让他倾家荡产,想弄死他,太难了。”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挎包,低声道:“找个地方坐吧,喝一杯。”
吴明嘴皮子动了动,似乎想拒绝,但还是忍下了,点了点头:“好吧。”
我知道,他已经把这顿饭当成了诀别宴,完全是在跟老朋友叙旧似的答应了我们。
他究竟生了什么事?他父母的死,难道跟蒋天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