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黄衣服的丫鬟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拉着安丞相的袖子就开始哭诉。“相爷!小姐刚刚在刮大风的时候,在西边树林里不见了踪影,奴婢找了许久不见人,怎么办啊相爷,小姐还喝了些酒!”
黄衣丫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哭。安丞相也不知道这事怎么一回事,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御花园不见了。到底是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的人,除了一开始的惊慌后,没多久就冷静下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皇帝见这时候有人吵闹,顿时心生不满。帝王一怒,就是枯骨百万。黄衣婢女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声音,拓跋鹤听着都觉得疼。下面一片噤若寒蝉。只有黄衣婢女在抽噎。三皇子拓跋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回皇上,小女在西边树林不见了踪影,丫鬟此时着急,这才乱了方寸,还请陛下恕罪。”
安丞相倒是稳重,就是丞相夫人很着急。“这大晚上的不见了踪影,这可怎么是好啊。”
眼瞧着都要哭了出来。“奴婢……奴婢好像,有听到驸马的声音,但是很快,就听不见了,奴婢没带灯,不敢乱走,只能回来找人帮忙。”
贵在地上的丫鬟说出这句话,在场的都是一惊,那边可是很偏僻的,几乎没什么人会过去,驸马和安小姐在那里找不到人影了,这……所有的眼神都往嘉柔那边看去。嘉柔此时是面色苍白,在人群中用眼神寻找着青罱,但是看了许久都没看到。众人好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顿时目光有些不对劲,这驸马不是说去解手了吗,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大家心里都在议论纷纷,但是没谁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丞相夫人也是脸色一白,她知道她那个女儿的德行,这事怕不是这么简单!刚想让自家丈夫控制一下场面,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皇帝的脸色已经暗道极致了,今天这都是什么事!安倩仪隐在人群里也是得意不已,方才不是还高高在上吗,这会看你还怎么保持微笑。“带路!”
皇帝起身。众人心中惊骇,皇帝这是都不打算替驸马遮掩一下了吗。安丞相也是面色黑的很,若敏儿真出了什么事,他这张老脸往哪放!可是,若真是驸马爷的问题,其实,他们好像也不亏,毕竟是皇家的女婿犯了事情,说不定还会觉得愧疚,反而给他们点好处呢。安丞相这么一想,好像事情也没有太坏,所以没顾的上身旁妻子的异样。在这些人眼里,女儿不过是招揽利益的工具而已,能有多少感情在里面的呢。皇帝说要过去看,拓跋鹤连忙跑到嘉柔身边,就连太后都不忍心看着这么脆弱的嘉柔过去看那些残忍的场面。但是嘉柔执意要去,太后也没了办法。最后,几乎所有人都跟了过来,只有一些不想凑热闹的夫人陪着太后在亭子里等结果。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黄衣丫鬟所说的那个西边树林。有知情人就知道了这里面是有一件厢房的,现在里面没人住,但是说安家嫡女,在这边就不见了人影,这里面确实耐人寻味。皇帝显然也猜到了些什么,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等事情,这就是在挑战他的威严。随着众人的走近,逐渐能够看到林子里面的厢房,里面竟然还亮着灯!皇帝在前面,越走越近,里面传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你跑什么啊,是我不如拓跋嘉柔吗?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清心寡欲跟个木头一样,她都嫁给你了两人这么久都没同房,难道不是她放不下身段吗?”
“你看着我,难道我和她长的不像吗?我就是她,我才爱你啊。”
里面传出女子娇媚的声音,似乎还是掐着嗓子的,声音听着都能让男子酥了骨头,在场的女人都看向自家的丈夫,有些还眼神警告着。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不是说是长公主驸马有那个嫌疑找了偏僻的地方企图玷污安小姐吗?怎么听着不太像?安丞相心里大惊,怎么回事,怎么会是顺敏在说话呢,顺敏不会这样的!“皇…·”安丞相话刚出口。皇帝就抬手打断他。所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说实话,你们两个我都喜欢,看来今晚,我们能春晓一刻了,你说是吧,四皇子。”
!四皇子?这下皇帝周遭的气温降到了冰点,他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两个儿子,拓跋琛在他身边好好站着的呢!拓跋琛一脸惊悸,然后就是一阵恶心。“四皇子,你平时不是高高在上吗,今晚,不还是要乖乖摆在我的石榴裙下,你会是我后宫中最美的一个。”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安丞相已经快跪下来了,怎么回事,这一定是假的!皇帝已经忍不下去了,抬手一挥,侍卫们迅速上前踹开了门,里面的光景瞬间展现在众人面前。一张大床上,两个被绑在床上,堵住嘴巴胸膛敞开的男子,还有趴在两人之间的搂住两个男子的女人,女人裸露着一大片背,有男子在场,女人们纷纷低头不敢看,实在太伤风败俗了。男子们则没有这么多避讳,别的不说,光是看那女子的背就知道这身段定是不错的。门被推开,里面的人愣了一下。床上的女子顿时破口大骂。“那个不长眼的坏本小姐好事!”
说着还爬了起来。接下来一幕让人血脉喷胀。安顺敏爬起身看向外面的人,殊不知自己的衣衫已经快衣不蔽体了。胸前大片风光露出,外衫也就剩一件薄如蝉翼的挂在手臂上,细腰盈盈一握,肤如凝脂,大胆些的眼神都险些移不开,侍卫们都眼神更加是不加掩饰。“敏儿!”
丞相夫人见事情已经来不及了,大喊一声。床上的人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看清门外那么多人后,眼睛里有一瞬间的清醒,然后下一秒就倒了过去。皇帝没有走进去,床上的两名男子似乎知道外面来人了,在床上手脚并用爬了下来,嘴里还一直呜呜喊着,但是被布塞着也听不清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