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又傲气的年轻人,逆着光,仿佛有些无尽的力量。
白菲菲有些吃味,凭什么霍佳龄都变成那种模样了,还有人喜欢她。
还是这种能力超群的俊男。
陈千被她打量的有些不爽,在这之前他遇见的女人虽然性情各不相同,但都是人美心善,没有一个像是眼前这个如此恶毒的。
身上强大的气场散开,那股戾气,吓得白菲菲一哆嗦。
很快就将老底交代了个干净。
陈千得了想知道的,就急匆匆地让往霍佳龄所在卧室跑了过去。
霍老将军和几个医生也跟了过去。
但是陈千除了吩咐熬一些菜粥,就没有别的吩咐了。
卧室的门也关上了,只有他和霍佳龄两个人。
霍将军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一旁的霍管家过来问,“老爷那两个人怎么处置?”
霍将军还没想好,一旁的白管事忽然想到陈千刚才嘱咐的,便插话道,“估计一会霍小姐醒了想要亲自报仇,就先留他们一会儿吧!”
“听白先生的!”
霍管家应了一声是,就急急忙忙地出去吩咐了。
屋门口,比霍将军还要急切的是范哲先生,他一直想要进去偷师。
本来陈千也不怕他偷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突然把他关在了门外。
“这种病到底要怎么解开?怎么让大家推广防范?”
他走来走去,一旁的白管家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范先生这么高尚,竟然还想到了防微杜渐。”
范哲摇头,“我们研究医术,不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吗?如果多一个免受伤害,自然是好的。”
白老头点了点头,便不说话了,将耳朵贴在门上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没有见过解盅的,但是这次的盅用许多剧毒之物,还有在人体内的运行已久,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变化。
不知道好不好解,如果解了,陈千这次算是有了霍家这一门得力的人脉。
若是没有,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积怨。
但是这人是大小姐交到他手里的,还关系到大小姐的哪个预言,自然不能让他白白送死。
屋里,陈千将女人的衣服剥了个干净。
“非礼勿怪!非礼勿怪!我只是单纯治病!”
他一边说一边重重地在霍佳龄的昏睡穴上点了好几下,然后又将早上以及准备好的腥血,已经红珠子拿了出来,借助红色珠子透视的能力,用腥臭的血将那盅一点点往外引。
那东西在霍佳龄的体内盘踞得好好的,根本不愿意按照陈千的路线走。
但是陈千拿的是白菲菲的鲜血。
刚才他喂盅的时候,白菲菲就因为那些盅的涌入吐了一些血。
双方较真,连带着被陈千封在霍佳龄胳膊上的虫盅也开始窜动。
银针封了这边就到了那边,大概这东西也察觉到了危险。
陈千急得满头大汗,手上如细如毛发的银针早已经插了有二三十支。
这样光秃秃的肉,实在是不适合外面的人看。
就连他自己也是自我催眠。
偏就在这个时候,霍佳龄忽然睁开了眼。
“郎君,是你来了吗?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陈千知道她一定是受了盅乱窜的影响,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他想唤醒她,又见她的手在他身上乱摸。
偏偏他两只手在忙着帮她施针。
“别闹!”
“你都把我看光了,什么时候来提亲?”
面色干瘦的女子,却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情意绵绵,却又满含痛苦。
陈千有些无奈,在她昏睡穴上点了一下。
然后按照逼问出来的那情蛊的情形,给霍佳龄施了针,又给她灌了一碗的汤药。
等拔了针,重新给人换上一套衣服。
才打开了房屋的门,有些疲惫地对门外的人说。
“还要等两个小时,到时候把那些蛊都逼出来就好了。”
陈千一脸笃定,让门外的人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霍将军更是立刻转身就要走,“既然人救了,那两个人也没必要留着了!”
“我这就去毙了他们!”
“等一下!万一霍小姐醒过来,要亲自报仇呢?毕竟这件事对她来说就是无妄之灾。那杜飞扬喜欢她,她又不喜欢杜飞扬。那个什么菲菲的嫉妒更是来得毫无理由。”
“我觉得陈千说得对,这种仇还是要等霍小姐亲自来报!不然以后留下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范哲再也一旁帮腔,他是搞心理,研究神经学的。
他的意见,霍将军不可不听。
一旁的白管事早就不喜欢白家主这个在外惹事的私生女,更何况白家主没有公开承认过,有机会为大小姐剪除隐患,何乐而不为。
“确实心病难医,霍小姐不知道经历了怎么的噩梦,别留下心结才好。”
一旁的霍管家是和老爷子一起看着霍佳龄长大的,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住。
不由担忧地唤了一声,“老爷?”
霍将军是战场上下来的,自是经历过生死的。
“霍刚,你让人看了好了他俩,别让他们早死了!”
“这事儿等龄儿醒了亲自做个了结也好!”
孙女不是那种柔若无骨的菟丝草,但是经历了这么一场磨难,尤其那个蛊还会让人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老爷子还是也想担心她会留下心结。
一时气氛有些凝重。
陈千看了看走廊里的表,对众人道:“现在离这两个小时还早,将军不妨在客厅先休息一会儿,让两个女佣守着霍小姐?等霍小姐醒了我们再进去?”
霍将军眼下就想进去,还是白管家劝道,“将军,现在在解蛊的关键时刻,都听陈千的吧!女人心细,会比咱们照顾得更妥当。”
“老将军要是担心,也可以拿张椅子,咱们都坐在门口等着也行!”
范哲也劝说,他刚才就想进去,但是因为陈千说可能会脱人家女孩的衣服,便没跟着。
毕竟这种情况下,若是进去就有点趁人之危了。
“您放心,我也进去守着!”
很快陈千和两个女佣进了霍将军的卧房,一时寂静无比,只能听见墙上挂的闹钟发出的滴答声。
每一次都是度日如年。
眼看着两个小时就要过去了。
忽然屋里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和呕吐声,以及陈千的喊声。
霍将军蹭地就站了起来,“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