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陈千对面的胡大勇猛地灌了一口凉白开。
“没事,你想好怎么办了吗?我怕那他们一会儿要报警!”
正说着,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果然是局子里的电话,但是两个大领导都在陈千这,还有他这个小所长。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得了。
“先接了吧!”
坐在对面的一个局长有些发愁地应了一声,谢家不好打发,自个人主动接了说不定能防患于未然。
“我说小千啊!下次可不能这么鲁莽了啊!”刘局语重心长,“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年轻气盛,但是也得想想后果。”
“什么后果?要我说那个小子就该打!”
白朗哼了一声,望着陈千的眼里一副自得模样。
搞得陈千有些无语。
“这几天你们也少未出,别被我连累了就行。”
废了谢四,他并不后悔,担忧的就是牵扯无辜。
谢四就是个浑不懔的,谁知道和他的亲人是不是也是这个德性。
屋里子的气氛有些尴尬,就在这个时候屋外有人探头探脑。
“请问,这家酒店是今天营业吗?”
“是啊,是啊!”
充当服务员的张桂花正从楼上下来,急忙将人迎了过去。
眉眼带笑地看着那人。
外面的人不妨一个迎客的服务员长得这么美,一时失了神,还是店长刘贺殷勤地将人迎到了里面。
“客官,您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都是地道的农家菜。”
说着他就叭叭叭地介绍了一番。
那人瞥了一眼旁边的张桂花,点一道菜,几乎张桂花视线内的所有的菜都点了一遍。
“客官,您一个人吃得完吗?”
刘贺贴心地问了一句,对方有些窘迫地道:“吃不完我就打包!”
反正他也只是好奇这个燕子农家乐,过来看看。
毕竟这地方曾经可是闹过鬼的地方。
“好,好……您吃好!”
张桂花倒完水也急忙往后厨去了,后厨的杏子比她老爸方大厨更是技高一筹,切菜配菜炒菜,样子看着虽然古朴,但是大气。
不一会儿一道地道的地三鲜就出锅了。
“你可真厉害!”
张桂花由衷地高兴,这可是陈千开的第一家店啊,她多多参与,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刘店长那样的人。
望着女人开心的状态,半包厢里的几个人神色也放松了不少。
“今天开业,咱们先把这个事儿办了!”
“对,先吃好!”
几个说着也点了餐,很多食物颇有怀旧的意思,就是不食人间火的白老爷子也看得十分好奇。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他在一旁发问,助理不断地搜索解释。
几个局长在知道了这个大人物的身份后,也不敢乱说,全都捧着傲娇的他。
一时之间倒也算融洽,陈千不耐应付这些。
听着他们不断往自个身上扯就站了起来往外走,这一出包厢不要紧,就撞见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这人还系了个围裙。
钢铁猛.男与家庭主妇的综合装扮唬得陈千一跳,那家伙却是给陈千抛了个媚眼就去外面接客了。
“这谁啊?”
陈千拦住往外跑的刘贺,他不记得服务员里有这么个人啊。
关键这厮看着还很眼熟。
“您不记得了?这就是那个虎头帮的虎头啊!”刘贺也是一脸震惊,“他居然说认识你,知道你开业不容易,特意来帮咱们端盘子的!”
“我去!”
这小塔一样的人物往那一戳,吓得几个跃跃欲试的人一直往后退。
刘贺忍不住扶额,想去劝住这魔头,但是又有些犯怵。
倒是张桂花一脸无畏地道:“这人谁啊?我去吧!”
她一出去就站在了虎头旁边,高颜值引得那些人驻足。
“客官里面请用餐吧!”
在她的游说下,很快又有两桌进了屋子,但是经过虎头的时候都是唯唯诺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张桂花忍不住斜了虎头一眼。
“你谁啊?你这样都把客人吓跑了!”
她掐着腰,一脸严肃,白嫩的小脸因为生气越发灵动。
本来虎头还有些生气,但是看到这人的样子也愣住了。
连生气都顾不上了。
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仙……仙女姐姐,你说得都对!”
“我说得对,你还不快去后面端菜!”张桂花哼了一声,“这边儿迎客我负责了!”
“好,好!”
虎头脑袋点得像是小鸡啄米一般,急匆匆地往后面跑了去。
陈千看得瞠目结舌,这家伙虽然现在很服他,但是也不是能够让人随便使唤的主儿。
一旁的刘贺也忍不住道:“你知道你刚才指挥的是谁吗?我的姑奶奶!”
“谁啊?”张桂花有些好奇。
“他是……”刘贺刚要说,就听到陈千在后面咳嗽了一声,忙转了话头。
“是这样吗?我可别好心办坏事!”
“是的,是这样!我觉得就挺好的。”陈千鼓励了她一下,“桂花姐,没想到你做这个工作也能做得这么好!”
“那是,我可是见过世面的。”
女人得到了夸奖,骄傲地往后厨迈了出去。
大家吃着古朴简约的农家菜,逐渐放开了心,说话也更加自在。
有人还甚至打趣了虎头几句,却被这个猛.男温柔以对。
一时之间关于饭菜的味道好啊,服务员质量高啊等等的话再出来了。
陈千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就听见楼梯处有蹬蹬的声音,是原本农家乐的那个服务员。
今天李燕子受了惊吓,好不容睡着了。
陈千不放心就安排了她在那边守着。
“怎么样?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那个燕子老板醒了,要见您!”女服务员说道,“她好像情绪不太稳定。”
李燕子并没有受什么外伤,但是对于一个女孩来说,那种情景下恐怕心灵的伤害更重。
陈千快步跑了上去,还没推开屋门,就听见呜呜的哭声。
人总是这样,身在危险当中的时候无所畏惧。
一旦摆脱了,那股后怕劲儿就上来了。
陈千叹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就见地上丢着一件破碎的裙子,令人不禁想到那时……险些就……那样了的糟糕情况。
再往上看,女人香肩半露,十分可怜。
陈千的喉咙好似被堵住了。
“燕子,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