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
“十安郡主,这是合意?”
“见你们两讨论的激烈,又有不分个高低胜负还不休的架势,想着拿几瓶酒助助兴也好,反正我一人坐在这十分无聊,又没有办法直接睡觉,来,各自拿个一瓶倒上,你们一边争辩,一边喝就好,今夜不醉不归。”
夏十月将这六瓶酒整整齐齐的罗列在这桌上,随后,双手就支撑在这桌面上,一脸无辜的看着这两人。
封清安尝过这酒,自是晓得这酒有多烈又有多醇芳,之前那半瓶,还是与夏穆阳一同分享了,才喝完了,可就三杯,已经睡的天昏地暗不省人事了,夏十月这一下放出了六瓶,还真是有些胆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九霄锦,作戴九霜时,便跟踪过夏十月与南门瑜一同饮酒,只知晓南门瑜尝过之后,对这酒那是念念难忘。
可去问夏十月讨,人家却不给他,没想见,居然能在这样的场合喝到。
想来那南门瑜,朝中人自是都知晓是个酒痴,他都念念不忘的酒,怕是极好不过了,想来自己的酒量,应当是极好的,虽说在军营里长久呆着,一次也没有喝过酒,但是瞧见三皇子,太子的酒量都极其的不错,三五坛也不是小事,自己也应当有此本领。
于是,比起封清安此刻的退缩,这九霄锦初生牛犊不怕虎,很是豪放的选了一瓶,又取了一口碗来,给自己倒上。
“九殿下豪爽,这酒慢些倒,得之不易,可要珍惜些。”
夏十月看着四处飞溅的酒花,心里头在滴血啊,这一口就老贵了,今天拿这六瓶出来,也就是唬人而已,她才不相信眼前这两人,能将它们全数喝掉。
可瞧着九霄锦的气势,夏十月内心思忖着,若是这货是个酒篓子,那今天可真是亏了。
“封公子,还不快些,你没瞧着,十安郡主都等急了,十安郡主,本宫给你一同倒上。”
“请。”
夏十月的酒量,有自己的把控在,而且身为女子,自是知晓及时止损的道理,定是要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的,只是不晓得,眼前两人的量在哪里。
封清安收到九霄锦的挑衅,也不甘其后,鼓起勇气就选了一坛小心的给自己倒了满碗。
“来,这第一碗,干完。”
夏十月首当其冲,将瓷碗举了起来,朝两人一碰,便全数赢下,白酒的辛辣瞬间溢满整个胸腔。
夏十月紧紧闭着嘴,深呼吸一口,将这辛辣全数咽下,这才轻轻张开嘴,将心中的澎湃全数放了出来。
“啊~好喝~你们还愣着干嘛,不快些喝。”
见夏十月这般的女中豪杰,这两人不由得吞了吞唾液,封清安平常喝酒,就是拿着那种一小盅的酒杯,还未曾用碗喝过呢,夏十月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可身为男子,又哪里能逊于女子,于是,与九霄锦两人,对视一眼,相继喝了下去。
“好酒!”
“好酒!”
两声赞叹后,这两人直接就倒在了桌子上,唯一清醒的坐在桌前的夏十月,不由得惊讶一番。
“就这两人的酒量,还来跟我斗。”
夏十月笑了笑,便站了起来,酒兴上来后,从智能医疗包内将小提琴拿了出来,趁着现在月色正好,兴致盎然,夏十月走出帐外,站立在树下,借着月色,拉了一首《渔舟唱晚》。
悠扬婉转的琴声随风飘远,沁入人心,还在营帐中巡逻的将士,营帐内酣睡的士兵,甚至还在帐子里,看着兵书的夏穆卿,被这传来的琴音,染上了一股思乡之情,不由得驻足停留,又放下手中的兵书,好好的欣赏这优雅的琴音。
此时,远在西周,辰王府内,红绸缎挂满了府内四处,薛玉清,戴着盖头,独自一人坐在新房内,紧紧的等待着九霄安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动静,盖头下的薛玉清,戴着些许的期待,身子也越发的坐正了些,等外头的动静到达门口后,这才深呼吸好几口,平复好心情。
今夜之后,自己便是辰王妃了,虽说九霄安因结亲而被封王,可因着自己薛家大小姐的身份,她清楚明白,九霄安在西周皇帝眼里,越发的重要了。
可,就这样焦急的等待了将近一炷香时间,却不见有人推门进来,薛玉清,皱起眉头,心想着,到底是出了何事,在外头的翠儿,也没有声响。
可因着盖头还没揭开,薛玉清不敢轻举妄动,便坐在这榻上,静静地等待着。
然而良久之后,薛玉清再也没有办法忍下去了,这都过了吉时,九霄安却还未进来,薛玉清担心是否出了事情,只能从榻上站了起来,借着盖头下的一点点视野,摸索到了门口。
这一打开门,薛玉清绝望了。
那九霄安,竟然将她的丫鬟翠儿狠狠的压在身下,做着苟且之事,这翠儿还一脸享受的模样,又怕薛玉清听见,牢牢的捂住了口鼻。
直到见到眼前的薛玉清,这翠儿才将九霄安推开,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散乱着发梢跪在了薛玉清面前。
“小姐,是,是辰王,辰王殿下,对奴婢……奴婢反抗不了。”
这九霄安,似乎是醒过神来,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顾身上的衣不蔽体,见着一身喜服的薛玉清,便眯笑着眼,一把将盖头扯开。
“美人,快来陪本王。”
说完,便将这薛玉清直接拽入了房内,压倒在了这喜榻之上,完全不给薛玉清,张嘴的机会。
薛玉清就这样看着头顶上的床幔,整个人屈辱万分,强忍住身上传来的痛苦,紧紧咬着牙关,承受着这一切。
“郡主,您叫属下来有何事?”
“你叫些人来,将这两人拖走,本郡主要就寝了。”
苏魏看了看营帐里,醉的昏天黑地,直接枕在桌上的两位,不由得扯了扯嘴,立马派人过来,分别将两人抗走。
“郡主,属下冒昧问一句,这两人,是喝了多少酒啊?”
“不多,也就一碗吧。”
“一碗就能醉成这样,这两人这般尊贵,这酒量竟然还不如属下呢!”
“苏魏,你酒量极好?”
“那自是比不上郡主的,属下只是闲暇时与几个暗卫一同喝了几杯罢了,郡主莫担忧,属下绝不会在办正事时喝酒的。”
要不说这苏魏,是夏穆卿的心腹,这揣摩主子的心,也是揣摩的恰到好处啊,见夏十月一问,就晓得她这会是在套自己的话,当即证明立场,以防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