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哥哥,你放心便是,月月聪慧的很,还没有人能让她吃亏的。”
“顾姑娘倒是十分了解月月。”
“那是自然的,月月自信昂扬,定不会受欺负的,他们碰见月月,算是他们倒霉。”
顾南嘉这话,成功逗笑了夏穆卿。
可不是嘛,他这个妹妹,要是被人惹怒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吓人的事呢,还是明哲保身,少招惹的好啊。
“这下穆卿哥哥,可放心了。”
“嗯,放心了,顾姑娘,来,吃菜。”
“谢谢穆卿哥哥。”
这边营中有说有笑,那头,夏十月洗漱完,才刚绞干头发,就窝进了被窝之中抱着狐萝卜小憩一番,这会午后,困意正浓,不休息好,又怎么能有精力应对那些个牛鬼蛇神呢。
于是,这一觉,一睡就到了傍晚,离宴会,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了。
“郡主,你快些起来,这宴会,要来不及了。”
“啊……碧袖,你再让我睡一会会嘛,好困啊。”
“郡主,可不能再睡了,封公子可都收拾好行装,等了你大半个钟头了。”
“啊……”
夏十月一脸烦躁的从床上将被子给掀了开来,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可不知为何,就是平复不下来。
“碧袖,梳妆。”
“是。”
碧袖也不管夏十月这会的脾气了,总之若是让夏十月姗姗来迟,又错过了晚宴,他们定当受罚的。
于是,手上的动作,更急了些,不过好在还是有条不紊,又有其他丫鬟一同协助,终在短短一炷香内,将夏十月打扮妥当了。
这会,夏十月才微微将眼睛睁开,往镜子里一瞧,却是十分的高贵威严,更有一些母仪天下的气场,因着今日的妆容和衣裳,外加起床气,倒叫平日里的活泼去的一干二净。
“行了,就这般吧,碧袖,咱们走吧。”
“是,郡主。”
待到夏十月走后,这些个丫鬟小厮什么的,却暗自讨论着。
“我瞧郡主今日这身装扮,倒隐隐约约有长公主当年的模样。”
“何止,更甚,平日里郡主活泼惯了,总是一副女儿家的模样,今日才发觉,郡主已经长的这般大,全然没了黄发小儿的模样。”
……
“封公子,见谅,本郡主来迟了。”
封清安背手而立,站在马车边等候,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琢磨不透他心中到底想些什么,只是听见夏十月唤自己,才有了几分动作,这一转身,就见夏十月款款走来,庄严肃穆。
以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如今却是雍容华贵,让人不敢直视。
“无事,女子家的打扮,定是要耗的久一些,家妹出门也是如此,郡主,请上马车。”
封清安此刻,主动收回了之前唤夏十月的亲昵,果真是她平日里那副讨喜的模样,将自己给迷惑住了,这一瞬间,封清安,竟觉着自己配不上夏十月。
“多谢封公子。”
在碧袖的搀扶下,夏十月上了马车。
因着起床气,这会就坐在车内,单手撑着脑袋望向窗外的热闹,不想有一丝言语。
马车快行,总算在时辰之内,到了皇宫之中。
“封公子,因宫中礼数,你我不可同时进门,封公子,先请去,本郡主随后就来。”
“好。”
夏十月将这封清安差遣走了,站在原地恢复了本性,左右松了松筋骨,又转了转脑袋,头上的步摇哗哗作响。
“元顾。”
“主子。”
“你今日替流羽守在我身旁,切莫中了他人的计,鬼医的薄荷,你可准备好了?”
“嗯,准备好了。”
“那好,咱们走吧,是时候去见见那些人了。”
“嗯。”
元顾今日的话很少,主要夏十月一上马车,他就察觉到夏十月的心情不好,依照他的经验教训,外加对夏十月的关注,今日怕是夏十月的小日子来了,故而这般的生人勿近。
他可是因此吃了不少苦头,可长记性了,这会就怕多说多错,他还是乖乖的在一旁守着,等着看自家主子,虐其他人吧。
“十安郡主到。”
太监一声呼喊,将这宴厅内的人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不管是九霄锦,和南门珩,还是其他人人,通通将头转了过来,看向夏十月。
“儿臣叩见皇舅舅,皇舅舅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赐座。”
“多谢皇舅舅。”
“十安郡主,请随老奴过来。”
“多谢苏公公。”
对今日夏十月的模样,唐璟阳可谓是十分的满意。
君不见,这九霄锦,拿在手里的酒杯,因着夏十月一进门,就停在了手里,目光一直追随这夏十月嘛。
君不见,这南门珩的眼里全是惊艳,连旁人唤他,却根本毫无反应嘛。
君不见,封清安,还有那些个世家公子,面露喜色,千金小姐纷纷暗恨嘛。
他们的十安,当得起这般的注目。
“皇上倒是谦虚了,这放眼望去,东洲之国当属十安郡主,最为貌美。”
南门珩见夏十月坐下,立马站了起来,朝唐璟阳敬了一杯酒,随即,就将夏十月处于风口浪尖之地。
这之前朝堂上还说,东洲第一美人,可是楚太傅的嫡女楚星沉,如今南门珩夸一句最为貌美,直接引起了其他千金小姐的心中妒忌。
南门珩还真是会玩弄人心。
“皇舅舅,这位是?”
一听这话,夏十月就坐不住了,心情正不好呢,一上来就给她使绊子,刚好撞枪口上,她若不怼的这南门珩哑口无言,她就不叫夏十月!
“南文二皇子,南门珩。”
“哦,原来是南文二皇子啊,失敬失敬,怪本郡主常年不出府外,未曾听过二皇子的名号,不过,倒是听闻二皇子的皇弟,南门瑜,励精图治。”
夏十月这话,也是够狠的,南文国皇子之间的纷争早已屡见不鲜,尤其以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的斗争为胜。
平日里,南文皇也是更看重南门瑜一些,始终都是南门珩心上的一根刺,今日夏十月直接将这刺,又扎的深了些。
说是南门瑜励精图治,实则嘲讽南门珩不受宠,且终日只知晓玩乐,要不然,如今又为何出使东洲,何不在朝中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