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这是用了美人计将本宫的注意力分散开来吧。”
“你总算是发现了,还不算笨嘛,来,啊,张嘴。”
话虽这么说,可夏十月主动递上来的橘子,九霄锦能有不吃的道理。
只是这一瓣的橘子才刚入嘴,一阵酸味从唇齿之间扩散开来,九霄锦瞬间眯起了眼睛。
“月月,你是故意的。”
“哪里故意了,你看,我不是也吃了。”
只见夏十月将手上剩下的橘子往嘴里塞去,又瞧着方才触碰到他薄唇的指尖,此刻恰巧触及夏十月的红唇,再想起今日,夏十月对自己那一吻。
九霄锦的脸,再次红了。
罢了,罢了,美人计就美人计吧,谁叫自己就是经不住这诱惑呢。
“好了,你可想出什么突破的法子了?”
“未曾。”
“你可不是个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啊,怎么,九殿下如今入了温柔乡中,连当初打江山的梦,都给忘却了?”
被夏十月这一激,九霄锦一愣,是啊,他如今这是在做什么呢,明明是要入这东洲,随后将东洲的势力慢慢的蚕食为自己所用,继而在东洲称帝,攻打西周,北颂,南文的,如今,同夏十月在一起,却越发的忘却了自己当初的决定。
这一瞬,九霄锦眼中的精光顿现,看向这沙盘的眼神,也越发的狠厉起来。
“唉,总算是回了状态,要不然,只有我一人在认真的对待,那多无趣啊。”
见九霄锦的神色不如方才那般痴迷,夏十月又坐了回去,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报!又有小主阵亡。”
“大哥,莫着急,我看月月这是想混淆视听,想将我们的注意力和兵力全部分散开来。”
“穆阳说的有理,传本帅命令下去,继续严防死守。”
“是。”
此命令一下,巡逻的队伍越发的森严起来,这营帐中人,纷纷觉着此刻不太对劲,便一堆一堆的聚集在一起商议。
“楚太傅,你说,今日是怎么了,往日秋猎之际也未见这般森严?”
“不知,总觉着有些蹊跷事发生,方才本官在营帐之中还听见有女子的叫喊之声,怕是出了什么事。”
“这……莫不是刺客潜了进来,难不成是敌军,方才下官见那通报之人进进出出,神色十分紧张。”
“不好说,如今这局势,这三国使节都在我东洲境内,保不齐是谁动了心思,要在此刻将皇上给杀了。”
“方才夏元帅派人来叫本官前去营帐之中,本官给拒绝了,如今看来,怕确有其事。”
“若真是如此,这该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是好,自是一同抵御外敌,怎么,齐大人是生出了不一般的心绪了嘛?”
虽说楚太傅一向老奸巨猾,可一向忠于东洲,见着这些个大臣纷纷畏惧,立马端正起自己的态度来。
“没……下官未曾。”
“既然未曾,那诸位,便随本官一同前去皇上的营帐之中,哪怕今日灭国,也要同皇上一起共存亡。”
说罢,楚太傅站起身来,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往营帐之外走去。
其余大臣见此,纷纷相视一眼,长叹了一口气,也一同起身。
此阵仗倒是极大,只不过才出了营帐口,却被夏十月安排的手下一一“歼灭”
“流羽,这外头的情况如何了?”
“回丞相,方才楚太傅带百官正要从帐中出来前来保护皇上,只是刚出了营帐门,就被郡主安排的人马全数……”
“倒是没想到,这楚太傅竟如此忠君护国。”
“皇上可要相信月月的眼光,月月看人,可从未出错过。”
“爱卿所言极是。”
唐璟阳嘴上的笑再也没有落下,平日里自己猜忌过多,原来有这么多的大臣这般护主。
“流羽,你再去查探。”
“是,皇上。”
“皇上,这命流羽出去查看,若是万一真有贼人闯入那该如何是好?”
“无碍,朕可不相信月月没有做此安排。”
“皇上倒是十分相信月月,只是,不知各位皇子那边,又如何了。”
“也是,从方才开始,就没有一点朕的三个儿子的消息,朕,很是担忧。”
唐璟阳起身,透过这营帐的窗轩看向这外头的骚动,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
“二皇子,你今日这一摔,倒是十分用心啊。”
“太子过奖了,今日太子怎有空来本宫这,不用陪着皇上嘛?”
“不必,父皇今日不知为何,觉着乏了,便早遣散了众位大臣,甚至都未翻牌子命妃子侍寝。”
“这倒是奇怪的很。”
“不过,二皇子,你今日可如愿了?本宫的皇妹今日不是为二皇子医治了。”
“正是,只是可惜了这途中,有九霄锦和夏元帅打搅,失了与月月相处的雅兴。”
“那,要不本宫再帮帮你?”
“不必了,今日之事,本宫已经探得月月对本宫的情谊,如今看来,还是有几分真情在的、”
唐子儒看着南门珩这一脸自信的模样,不由得在心中揣测:这南门珩,怕不是会错意了吧,月月是何等人也,怎会对南门珩除了皇子身份之外一无是处之人心动。
不过,今日帮忙,唐子儒也是为了能和南门珩达成协议的。
如今唐子蓁回了京城,他可要小心防备着些才是,最好借着这南门珩之手,将他同唐子庸一起除掉,那这皇位自然只能落入他手中了。
“那本宫就祝愿二皇子能抱得美人归。”
“那届时,太子殿下便是本宫的小舅子了,还望太子殿下同本宫之间的联系,不要就此断了的好。”
两人心思昭然若揭,却从不说破。
另一头,唐子蓁那处,此时正在营帐之中,品着夏十月送他的那瓶久。
这许久不见夏十月,昨日一见,觉着夏十月越发的好看了。
然而又想起宴席上说,夏十月又将同九霄锦成婚一事,唐子蓁的眼神越发落寞起来,将桌前的那一杯酒满,微微一仰头,那辛辣的烈酒就沿着咽喉慢慢流入,一刹那间,周身渐暖,却又被这凉意侵袭。
“殿下。”
正坐在这桌前发呆的看着眼前的那酒瓶,营帐之外的侍卫突然闯了进来,唐子蓁连头也不回,仍旧瞧着这眼前的酒瓶,只是嘴中念叨。
“怎么了,这般慌慌张张的?”
“殿下,好像出了事,今日侍卫的巡逻越发的严,几乎每一个营帐都查了过去,好像有刺客。”
“刺客,这围场这般严密,还有刺客。”
唐子蓁一点也没将这刺客放在心上,如今在他心中让他记挂着的,也只有夏十月了。
“正是……”
跪在下首之人,见唐子蓁的注意力皆数未放在他身上,于是,悄摸的从衣袖之间掏出一把匕首来,一点一点的挪近,直到唐子蓁近在咫尺之际,眼中凶光闪现,一把刺向唐子蓁。
“贼人,受死吧!”
眼见匕首下插之际,也不知此刻,从哪里飞来的暗器,一把将这匕首射飞。
这一刻,唐子蓁才反应过来,慌乱的站起身来,避到一侧。
“哈,没想着月月给老子的暗器还挺好用。”
白稚将这枪上的硝烟一吹,站在一侧露出十分傲娇的模样,很是不屑的看着这刺客。
“你,你是何人?”
“二皇子不用担心,我只是月月派来保护二皇子的。”
“当真?”
唐子蓁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白稚,可后顺着白稚的步伐看去,一把匕首正静静的躺在地上,而一旁的侍卫,跪在一侧,一脸恨意的瞧着自己。
只这一幕,唐子蓁瞬间了然。
“可是出事了。”
“这出没出事,我可不知道,月月只让我来保护你的,这任务达成了,我也要走了,二皇子,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罢,白稚一把将地上的刺客拎起,随即捡起落在一旁的匕首,至于那颗子弹白稚懒得费心去找。
“我先去月月那复命了,二皇子月月让我跟你说,你身为皇子,应当尽责,就这样,再见。”
白稚来的突然走的也快,唐子蓁站在原地思索半响,突然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立马抽出放在一旁的佩剑,快速的往唐璟阳的营帐中走去。
“月月,我回来了。”
“怎么样,可有收获啊?”
“喏,这个人给你,话说回来,你这暗器挺好用的啊,可以给我不。”
“不给,你将暗器还给我。”
见白稚对着那把枪上了心,夏十月不由言说先要回来再说。
只见白稚将那枪放在怀中,嘟着嘴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夏十月,企图用这一计将夏十月软化。
然而,夏十月并不吃这一套。
“快些给我。”
“哼,月月真小气。”
“哼,我就小气,怎么了。”
将手枪收回后,夏十月借着将手枪放回怀中之际,将智能医疗包打开,然后放了回去,等整理妥当后,这才开始询问。
“这人就是要刺杀我二皇兄的?”
“嗯,还好我一直在暗中盯着,要不然啊,你那二皇兄可就没命了。”
“好好好,你最厉害了,想要什么奖励啊,除了那把枪。”
见着白稚脸颊胖嘟嘟的,夏十月忍不住伸出手掐了一把。
“那要容我好好想想。”
“行吧,你先去一旁呆着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