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长义精壮健硕的身形印入黄俊宇眼帘,男人的力量感和少年的单薄感相较之下,优劣分明。
黄俊宇眼底有艳羡和崇拜一闪而过,眼底闪了闪笑着说,“长义哥,你赶快收拾,我在外面等你和妙芝姐。”
说着他就识趣的走出了堂屋。
沈妙芝侧目,陶长义完美的下颚线和性感的喉结一眼撞进了她心里,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鼻腔又有些温热。
黄俊宇刚走到院外,陶长义就被沈妙芝炙热的眼神盯的败下阵来,僵硬的松开手,背过身穿起衣服。
沈妙芝不高兴了,光着身子出来主动撩人的是他,现在又装起正经来了。
她抱臂绕到和陶长义面对面,勾唇歪头,拉丝的眼神在他裸露的胸肌上来回扫荡,一副十足馋他身子的色胚模样。
陶长义面上灼烫,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想起以前她见到自己就眼神闪躲的小兔子模样,怎么也和眼前人联系不到一起。
这样的沈妙芝让他很没有安全感,猜不透她下一秒想干什么会干什么。
出院子的时候沈妙芝走在两个人中间,没走几步,陶长义就不动声色的隔开了沈妙芝和黄俊宇。
沈妙芝看了看和陶长义个头相差无几的黄俊宇,好像回味出来点什么。
这个傻瓜是在吃一个黄毛小子的醋?
所以刚刚光着上半身出来是为了展现优势宣示主权?
她回想黄俊宇看到自己的眼神,明明就只是被帅到了的崇拜啊!
这么大的少年看到以暴制暴的动作场面,哪个不会热血沸腾。
这个傻瓜!换做动手的是他,黄俊宇只怕表现更甚!
沈妙芝唇角抿出笑意,不动声色的伸手拉住了陶长义的手,使坏的挠了挠他的手心。
她明显感觉男人的手微僵,不自在的想从自己手里抽了出来,沈妙芝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抢先一步穿过他的指缝扣紧,唇角的弧度也张扬成一弯皎月。
还没走到黄家院子,就看到黄富振正在门口张望着侯着,看到沈妙芝夫妻,赶紧迎上前,“长义,妙芝丫头,今天的事我都听你婶子说了,太感谢你们了!”
他满脸诚挚和愧疚,都怪自己贪恋钓鱼,让妻子和女儿最危险的时候只能求助外人,这个丫头能仗义出手,就是他们家的恩人。
边说他边把沈妙芝夫妻迎了进去,黄母和黄晶晶正端着菜从后院出来,看见沈妙芝脸上瞬间堆满笑意,“妙芝,长义,来的正好,菜都炒齐了,快过来我们开饭!”
沈妙芝夫妻被黄家人簇拥到上席,黄富振还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烧酒。
黄母还在后怕,轻捶了黄富振一下,“今天要不是妙芝两口子,我看你还见不见的到全好的闺女和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跑远去钓鱼!”
黄富振赶紧陪笑认错,“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后我顶多在堰塘过过瘾。”
黄俊宇一上桌就黏到了黄晶晶身边落座,一想到平时对他和妹妹无尽包容忍让的姐姐差点出事,他就气愤后怕。
他眼神殷切的问沈妙芝,“妙芝姐,我刚刚看你揍坏人的身手很好,你是和谁学的,能不能教教我,到时候我也可以像你一样厉害,护的住家里人。”
沈妙芝有些怔愣,下意识望向陶长义,他的眼里似乎也有疑问。
她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可能是小时候看多了父母打人的手法,耳濡目染就学会了吧。”
黄母和黄富振对视一眼,难掩心疼。
黄俊宇眼里也闪了闪,“那你不怕吗?他们可是黑社会,惹上就是狗皮膏药甩不掉。”
“怕,怎么不怕,所以我最后才打的那么狠啊!
他们那种人,要么别惹,真避不开锋芒就一定要豁的出去,只有让他们痛感刻到骨子里,才会一见到你就产生应激反应,不敢轻易再招惹。”
就像前世被钟秀梅和沈国强打怕打服的自己,一看见沈国强拿竹条出来就会浑身筛抖,不管做没做错,都会主动求饶认错。
末了沈妙芝指着陶长义笑了,“不过,他要是不在,我也没这个勇气。
我知道他会护着我,所以才这么胆大妄为,你们在外面遇到危险还是要审时度势,打不过就跑,生命安全大于一切。
所以,你没事还是多练练跑步,有危险的时候这个最实用。”
“哈哈哈!妙芝丫头说的对极了,什么都比不上生命重要,万事量力而行!还是练跑步好!”
沈妙芝的话让黄富振开怀大笑,眼底都是赞扬,有勇但不逞勇才是大智慧。
黄俊宇点头如啄米,“男人就是要值得让人依靠,陶大哥光看身材就是特别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我可要向他学习。
当然,我也不会逞勇好强,妙芝姐的话也要听,跑步还是要好好练的,毕竟男人逃跑姿势也要帅气嘛!”
他的话逗笑了一桌人,笑过之后慢慢回味,沈妙芝说的极有道理。
陶长义眼底微闪,不自在的避开了黄俊宇崇拜的视线。
黄晶晶一脸感激艳羡,“妙芝,真的谢谢你,也恭喜你。
当时我不理解你为什么选陶长义,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陶长义虽然不言不语,但是始终站在沈妙芝身后。
黄母和黄富振也连连附和,“妙芝选的的人,一定没错,长义这孩子虽然面上冷了点,但是长得好看又能赚钱,好着呢!”
陶长义……
妙芝选他就只是因为长得好看会挣钱?
黄富振举杯提词,一桌人热热闹闹的吃开了。
沈妙芝看着黄家人的席间的互动,眼底有些动容,这才是真正的家人吧!
虽然各有不足,但是却相亲相爱,彼此包容。
她垂下了眼睑,兀自勾了勾唇角。
陶长义刚和黄振富喝完一盅酒,余光捕捉到沈妙芝一瞬的落寞,深邃的眸色也黯了黯。
从黄家出来,已经是繁星点点,黄家人的热情诚挚让沈妙芝第一次感受到除了陶长义以外的重视,不知不觉也喝了不少酒,此刻面上泛着酒晕,走起路来步子也有些虚浮跌撞。
“长义,晶晶的父母真好啊,你说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刚才和黄婶喝酒聊天,竟然感觉她的眼神里对我有宠溺心疼,哈哈哈,我的脸是不是挺厚的!”
沈妙芝走着走着转身和陶长义呈面对面,慢慢的后退着走,一边拍着自己发红的脸蛋,一边发出酒醺的嬉笑声。
月色下,陶长义的眸色深邃不见底,里面全是沈妙芝娇俏不稳的身形。
醉酒后她愈发率真坦诚,无意识的自嘲让他胸口被心疼缠绕包围。
“长义,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