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喊了陆东,让她想办法把这些女孩子先送出大山去,陆东问她:“你呢?不一起走吗?伤员也都往营地转移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等墨忱卿,顺便还要给那些染了疫病的士兵治病。”
陆东十分无奈,“那些朝廷兵真是让人无语,打仗不行,惹祸一个顶俩。净被他们拖后腿了。”
那谁听见了,顺嘴接道:“好歹这些还有点血性,都那样了也没投降。你是不知道,昨晚上对咱们墨家军挥舞刀枪的,有一大半都是降兵!”
那谁说到这里,满腔子都是怒火,压都压不住,“他们对着自己的同胞下狠手,却在面对敌军时早早就软了膝盖骨!”
秦桑有些惊讶,“昨晚参与战斗的,有那么多大昊人?”
那谁狠狠点头,“是的。开始我们并不知道,因为他们也用东夷话喊着口号,世子利用东夷兵埋的火药炸了两股人马之后才知道,炸的都是大昊的人!”
“不过,世子说了,当他们端起刀枪对准自己的同胞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同胞,而是比敌人还要畜牲的畜牲!”
秦桑神色淡漠地点点头,“你们世子说的对,叛国者,远比敌人更可恨,对于他们,无需留情。”
那谁狠狠赞同:“世子就是这么说的!秦姑娘,怪不得世子那么喜欢您,您确实是和世子最契合的人!”
不愧是敏感细腻又单纯的那谁,会说话!秦桑勾着嘴角笑了,“你说的对,我和你们主子是一样的人。”
秦桑心里却盘算着,如果昨晚有一大部分人都是大昊的人,那说明东夷军队还有个巢穴!狡兔三窟,看来,织田也是准备了后手的。那墨忱卿忽然离开,就找到理由了。他定然是奔着东夷余孽去了!只是,莽莽群山……那些余孽会藏在哪里呢?小九那个莽夫是一个人走的,他一个人能干嘛?唉,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古人诚不欺她呀。秦桑脑海里盘着随州山脉地形图,试图寻找能藏大军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