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邪门的病人(1 / 1)

第二日,在方贤的见证下,秦桑和女孩子们签了用工契约。除了小部分新妇,这些人里小的十一二岁,大的已经十五六岁,都是在即将找婆家或是即将嫁人的槛儿上,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以及这些女孩子们的利益,契约是必要的。秦桑在签完契约的时候,忽然想,是不是该多用一些已婚的妇女。契约都已经签完了,这个想法,只能在以后再施行了。三天后,初一带领车队回来,秦桑把自己的诊室也搬到了租赁的房子里,一边给人看病,一边教这些女孩子加工药材。忙碌的日子一晃而逝,第一场大雪缓缓来迟,一发而不可收拾。秦桑备足了药材,制药小作坊里,女孩子们干得热火朝天,并没有被大雪影响。但山上的荒地就不得不停了。千多亩的土地,这些日子已经被刨了九成以上,只余下一些地势比较复杂的地方没有完工。男人们都整理工具回到家中,烧热了炕,和老婆孩子一起围坐炕头数铜板。劳力少的,这些天也都能赚上二三两银子,劳力多的,能赚上七八两,甚至十几两。村子里的人手里从来没有存过那么多的钱,下雪天,坐在热炕头数钱,多爽一件事!秦桑上辈子生在南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新鲜得紧,想着干脆放假一天,大家伙玩个痛快,谁知道这些女孩子一心挣钱,一个愿意放假的都没有。秦桑一个人在雪地里玩了一阵子,忽然就想墨忱卿了。如果墨忱卿在,她还可以和墨忱卿打打雪仗,斗斗嘴,那多有意思。“陆北!”

躲在屋里烤火的陆北赶紧滚了出来。秦桑一个雪球砸过去,“你家主子有没有来信?”

陆北被砸懵逼,瞪大了眼睛,满头的小问号,“谁?”

“你主子,墨忱卿!”

谁?他主子?草草草,这个得专门写封信飞鸽传书给公子!秦姑娘竟然想他了,破天荒头一次啊!“咳,那个,还没有,可能这几天已经和东夷军短兵相接了。”

秦桑扁扁嘴,蹲下身刨了一大堆的雪,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地堆起了雪人。陆北心里埋怨,公子啊,信!这个时候得多写信多刷存在感!秦桑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堆完了一看,瘦瘦长长的,多少有点墨忱卿那味儿了。陆北回屋提笔:秦姑娘想您了,问您有没有来信。天降大雪,秦姑娘自己堆了个雪人,瘦瘦高高,瞧着像您。写完,陆北想象着小公子接到信的时候,不得高兴疯了,多杀几个敌人?秦桑刚堆完雪人,大黄和猫猫就滚过来捣乱了。灰黄色的大黄和黄白纹的猫猫都成了白色,猫猫更活泼些,撒欢地在雪地里翻滚,秦桑团了个雪团子砸向猫猫,猫猫一滚,撞上了雪人。Pia,本来就是豆腐渣工程的雪人轰然塌了。“猫猫!你赔我的雪人!”

秦桑气得叉腰,又一团雪扔向猫猫,猫猫躲来躲去,一下撞上篱笆墙,一下又撞上大黄,大黄不服气,和猫猫滚成了一团。陆北再出来时,就只见秦桑也和猫猫大黄滚在了一起。三团雪白滚来滚去,只能按大小和叫声辨认到底是个啥。唉,秦姑娘太孤单了,只能和小动物一起玩。这种时候,如果小公子在,和秦姑娘一起打雪仗,多美。造化弄人啊。陆北很想把秦姑娘的孤独说给他家公子听,但他终究没写。这个恐怕会影响公子的注意力,不能写。“秦姑娘!秦姑娘!”

初一一团白滚了进来。秦桑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啥事?”

初一瞧着连眉毛都白了的秦桑:“……”好家伙的,这位怎么比个七岁八岁的小子还淘?“村口有个病人,说是来找您看病的,我瞧着挺邪门的,没敢往院里领,秦姑娘,您要去看看吗?”

初一道。秦桑拍了拍身上的雪,问道:“怎么邪门了?”

“病人不能站立,在爬犁上躺着呢,我瞅着像个痴傻之人。”

“走吧,先去看看。”

秦桑率先迈步走了出去。雪没到小腿,走起来嘎吱嘎吱响,有些费劲。老远就看见一人立在雪中,那人的旁边停着一架简易爬犁,没有拉爬犁的牲口。走近了才看清楚,站着的是个女人,女人穿着破烂的棉袄,满脸沧桑,凭长相判断不出年纪。爬犁套在她身上,她就是拉爬犁的“牲口”。爬犁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眼神涣散,身体时不时就抽动一下,一双手臂试图抬起来,但最终也只是抽动一下而已。秦桑微微皱眉,问女人:“这是你什么人?”

女人点点头,“是我男人。姑娘,请问,秦大夫家怎么走?”

“我就是。”

秦桑弯下身去,把男人的袖子撸起来,给他切脉。她眉头渐渐皱起,越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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