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秉持着先把人要过来的道理,对酋长格外客气,但紧紧咬住的牙关却暴露了他暴躁的情绪。
“我把物资带来了,苏晚在哪里?”
酋长呵呵一笑,把身后的女人推了出来,暴露在城墙上,赫然是苏晚的精致面庞。
苏晚神态憔悴,见到林辰带着十个马车的物资来换她,不免焦急起来:“酋长,您别管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酋长便一脚把苏晚踹翻在地,口中不断骂道:“都成阶下囚了,还这么多废话!”
林辰紧攥双拳,看向酋长的眼神仿佛要杀了他,但萨满酋长却浑然不觉,招呼青年领着一批勇士去卸货。
“你们几个,把林酋长带来的物资卸下来。”
苏晚现在在萨满部落手里,林辰不好轻举妄动,彦却忍不住了。
“你个老逼登,装什么和善,腚沟子里放不出一个响屁!”这些话还是彦跟乌木学的,如今骂得有模有样。
被彦指着鼻子骂了一通,酋长也不生气,准确来说是不在意:“哈哈,小孩子罢了,我不和你计较。”
青年领着一批勇士检查完各个马车里的物资,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开始有条不紊的卸货。
在此期间,林辰和勇士们都冷冷盯着他们,谁也没有上前帮忙,双方仅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
待到马车上的物资被卸走,运进部落后,林辰再次开口,眉眼间满是不耐:“接下来可以把苏晚交出来了吗?”
酋长使了个眼色,青年立刻跑上城墙,把苏晚带回地面。
她的双手被绳子绑住,被丢给了林辰。
林辰一接到苏晚,便火急火燎查看她的情况,万幸的是,除了脸上稍微有点儿擦伤,别的地方安然无恙。
苏晚已经回来了,林辰也没必要继续和萨满部落虚与委蛇,他冷笑一声:“今天这仇,我林辰记下了!”
“从今往后,但凡让我遇见你们萨满部落的人,一个不留,就地格杀!”
“一群孬种!不敢正面和我对抗,只知道背地里耍这些肮脏手段!”
面对林辰的咒骂,酋长依然和颜悦色,但笑里却暗含着刀:“林酋长这话说得,人总得学会变通不是?”
“上次你害了我族勇士,身为酋长,我给你这个面子,主动低头放你走,这次总不能又是我低头吧?”
这酋长,分明是在混淆视线!
林辰高昂起头,并不畏惧酋长的锋芒:“狗屁!那厮分明是想害人!我看你们都是一窝子出来的屎尿!”
酋长拍了拍手,语气满是赞赏:“林酋长能说会道,是我比不过的,但……”
对方突然话锋一转。
“我萨满部落的地盘,岂是你给出十车物资就能走的?”话音刚落,一伙装备精良的勇士便从林中走出。
这些勇士一看就是提前埋伏好的,就守在这里等着林辰等人到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是林辰想不到的。
他铁青着脸质问:“你什么意思?想出尔反尔?”
“这哪能叫出尔反尔啊,你来了萨满部落的地盘,不得交点过路费再走?”
这下,林辰总算明白过来,敢情酋长是想狮子大开口,借机多讨点好处,用以羞辱自己。
想明白后,林辰怒气瞬间翻涌,一脚踢翻了旁边的马车,找系统兑换了力量和敏捷buff,准备鱼死网破。
“狗东西,老子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实力!”说着,林辰迅速翻身下马,掏出猎枪就准备火拼。
见此情形,库拉部落和伊拉部落的勇士们也排兵布阵,做出战斗的架势。
库拉部落的勇士们大都带着猎枪,一个个上好膛后便瞄准萨满部落的勇士。
至于伊拉部落的勇士,装备虽没有库拉部落精良,但好歹是实力强横的低级部落出来的勇士,气势丝毫不输。
林辰懒得和酋长废话,上去就是一枪,直接爆掉其中一个勇士的头,吓得其余人枪都拿不稳了。
“我天……猎枪的威力居然这么大……”彦死死抓着猎枪,眸中闪过一丝恐惧。
承指尖微微泛白,但还是瞄准了其中一位勇士。
随着林辰率先出手,萨满部落的勇士们不要命似的冲上前来,城墙上的勇士们也都搬出投石机和铁箭。
林辰可谓是手脚并用,一边架枪爆掉敌人的头,一边手脚并用踹翻另一个敌人,把近战和远战玩得出神入化。
彦战相狼狈,打出的子弹屡屡擦着敌人的发丝而过,但好歹有点准头,不至于使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哈吉则兴奋多了,他没有使用猎枪攻击敌人,而是选择擅长的格斗,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酋长看到林辰使用的猎枪后,瞳孔微微一缩:“这是……枪?”
枪这种东西,酋长只在高级部落见到过,无论是猎枪还是普通的枪抑或冲锋枪,带来的杀伤力都是巨大的。
以萨满部落的现状,绝对不可能打得过拥有重兵器的林辰,对方装备精良,明显在他之上。
不止如此,萨满部落内还有一部分从卡曼部落来的勇士,看到眼前这副场景,一个个惊讶无比。
“我天……他们使用的是什么东西……”
说话间,承已经连续爆了八个勇士的头,他皱着眉开始换弹,突然一支铁箭直直射向他的面门!
承只会射击,面对突如其来的铁箭呼吸一滞!
就在承以为自己即将身首异处时,另外一支铁箭稳准狠地射向空中呼啸的铁箭,硬生生偏移了射击路线!
承赫然扭头,发现出手帮助他的人竟然是彦,对方收起弓箭,对他露齿一笑:“嘿嘿,射箭我可擅长了!”
有猎枪的助阵,局势瞬间逆转过来,库拉部落从被埋伏的变成了占上风者,打得萨满部落节节败退。
酋长咬牙切齿地看着城墙下鲜红可怖的一地人体组织,大声喊道:“好了!我认输!你们别打了!”
杀红了眼的林辰哪管酋长说了什么,他和青年兵刃相交,缠斗在一起。
直到对方被他死死按在地上,再也没有反制力,才冷着脸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