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许愿树(1 / 1)

“监听器?”梓依皱着眉从江北手上接过那东西,仔细的看了一下她同样脸色沉重的说:“的确是监听器,而且还是较为先进的监听器,这种监听器市面上很少见,仇睿德身上怎么会有它?”

“监听器是在仇睿德口袋里发现的,不过我们拿走他的时候仇睿德一脸的茫然不解,好像并不知道这东西是监听器一样。”孔正扬解释道。

我皱着眉说:“不管他知不知道,现在最起码能够证明仇睿德身后有别人存在,或许仇睿德做这一切都是受别人指示。”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他到底是不是仇睿德。”梓依回头一笑:“十年前坠崖身亡的人经过现场检验和孤儿院的证实那就是仇睿德,那么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仇睿德恐怕就是假的。费解的是,这个仇睿德熟知死了十年的仇睿德的一切,而且就连身体上的特征也都知道。”

“麻烦就麻烦在这。”江冰将监听器递给孔正扬道:“如果现在警局里坐着的这个仇睿德是假的,那就可以肯定有人十年前就在密谋着这一切,而现在的仇睿德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他们做这么多的目的是什么?从张阳荣被杀一案可以看得出,他们应该不是为了钱啊。”赵继佑大为不解。

我笑着反问赵继佑:“你怎么知道凶手和仇睿德是一伙人?”

“你们不是一直都在说仇睿德和凶手同流合污,共同密谋杀人事件么?”赵继佑微微一怔。

梓依翻了翻白眼道:“那只不过是我们的一种猜测,至于凶手和仇睿德是不是一伙人还没有确定。”

“诶,准正的意思是说仇睿德和凶手是两伙人?”梓依果然是冰雪聪明,从我的话中立即听出了一点儿味道,笑着反问我。

我耸了耸肩道:“我也只不过是一种猜测,我们大可以设想一下。暂时抛开仇睿德是不是十年前死去的仇睿德不说,单单是来看一下张阳荣被杀一案。我们先前一直想着仇睿德和杀害张阳荣的凶手是一伙的,那是因为仇睿德事前就知道张阳荣被杀,所以我们的怀疑是正确的,他的动机先前我们想的是仇睿德这是要脱离嫌疑人这三个字,因为张阳荣被杀的时候他在警局呆着,我们都可以作证。但是我们却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杀害张阳荣的又不是仇睿德,仇睿德为何要做出这一个假象,那不是太过于多此一举了么?

而且从监听器上看来有人刻意关注着我们和仇睿德的谈话。”

“而且关注仇睿德的人和仇睿德的关系应该非比寻常,孔队说拿走监听器的时候仇睿德满脸的茫然不解。如果这个监听器是有人事先告诉了仇睿德,然后又放进仇睿德口袋里的,那么在孔队拿走监听器的时候,仇睿德肯定会是满脸的惊慌,但是他的表现太过于淡定。能接近仇睿德,并且将监听器不着痕迹的放在他口袋里的人想来是仇睿德信任的人。”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问向孔队:“先前你告诉我们说仇睿德第一次出现是在孤儿院,除此之外他有去过别的地方么?”

孔正扬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钦佩,其实我也不知道孔正扬在钦佩这什么,按理说我虽是龙局的人,但在刑侦方面完全就是个半吊子,说起来还不如孔正扬,或许是我有点儿小聪明,站在案子的角度上敢过于大胆猜测吧。

孔正扬告诉我说:“如果是我们知道的话仇睿德就只在孤儿院和警局这两个地方呆过,先前我们也是这么认为,但是……但是监控录像里仇睿德又一次出现在了张阳荣家那就不好解释了。”

“不对啊。”梓依大为不解的看向孔正扬:“仇睿德是在7号的凌晨到的孤儿院,那你们是在什么时候派警察去的孤儿院呢?”

孔正扬皱着眉思索了一番说:“早晨的七点钟!因为孤儿院院长是在早晨七点钟报的警!”

我们几个人相视一眼,眼里有些若有所思的味道。

告别了孔正扬我们就让那名警员带着我们去卧龙孤儿院找卧龙孤儿院的院长了解一下情况。

卧龙山位居西南市北方,是西南市一处中等地域,说这里贫穷到不至于,因为有着卧龙山这个旅游景点根本不会太贫穷,说是富有也说不上,因为卧龙山四周环山,是整个西南市山最多的地方。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是到这个年代城市里面的山是真的没有什么可吃的了。

环山的城市路途都不会太顺当,不是坑坑洼洼就是台阶遍地,好在去卧龙孤儿院的路较为好走一些。

西南市有两家孤儿院,都是属于慈善机构建设出来的,卧龙孤儿院可以说是规模较为小的一个。

卧龙孤儿院坐立在一处小型的山头上,到也说不上是山头最多就是孤儿院的地势较为高。

上卧龙孤儿院需要爬几百层楼梯,这对江冰三人来说是轻而易举,但是对我这个能文不能武的人来说简直是难得不能再难。

上楼走楼梯走个一两层我就累的满头大汗,更别说这几百层的楼梯了。

因此在上山的时候赵继佑还挖苦我说,那么大人了走个路都走不顺。

在往日我肯定无力反驳,但是现在不一样,赵继佑一开口梓依就立马跳了出来:“你多厉害啊,五大三粗、四肢发达的,人家准正虽然体力不行但也有脑力啊,你除了块头大一点其余的能干嘛?”

“我能降妖……”赵继佑应该是想要说他能‘降妖除魔’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别回去,如果不说这句话他和梓依最多闹个闷闷不乐,如果说了怕是梓依又要嚷嚷着他封建迷信了。

我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独自一人站在阶梯的石柱扶手旁,遥望着远处的卧龙山。

此时不过是早晨的八点钟左右,山上的空气较为清新,远处的卧龙山脉缠缠绵绵犹如一道从天上留下的银河一般,被烟雾缭绕着胜似人间仙境。

“怎么不走啦?”江冰见我停下来疑惑的走到我身边。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在想以后老了,能在这样的地方搭建一个小屋慢慢养老,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这才多大啊,还老了。”江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发现你的心境完全和你的年龄不符合。”

我也这么觉得。

我不向往浮躁、不堪的社会风起,在我眼中看来酒吧、ktv的舞动、嘶吼,还不如与好友相聚然后坐在石台旁,闻着茶的清香,悠闲的下着棋。

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不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而是一个六七十的老人。

“行了,别多想了。”江冰转身欲要离开,我却突然伸手抓住她。

江冰微微一怔,想要挣脱开我的手,但是我抓的太牢,没能让她得逞。

“等我们老了,就向我刚才说的那样做怎么样?”我柔情的看着江冰。

这句话包裹的太多了,有我一直不敢说出口的表白,有我一心向往的生活,还有想要将江冰拉回的想法。

或者换这种方式我才能心平而不激的说出来我心中想的话。

江冰眼中闪过一抹惆怅,她远远的望向远处的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是幸福么?

“喂,你们俩还走不走了。”赵继佑在梓依那里吃了瘪,看到我们久久停留在下面有些急躁的喊了一声。

江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朝着山上爬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上面愣愣的看着江冰的背影。

我心里将赵继佑骂了无数遍,早不喊晚不喊偏偏这个时候喊。

再度看了一眼远处的风景,我叹息一声朝着山上继续爬行。

孤儿院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高档,事实上每一家孤儿院多数都是较为简陋,有的孤儿院是真的简陋,而有的则是另有其意。

如果孤儿院办理的高档起来那捐款的人肯定会犹豫不决,若是将孤儿院弄得简陋,捐款的人最起码心里会感觉到自己在做善事。

卧龙山孤儿院是真的很简陋,行至山顶看到的是一个上面早已掉漆的大铁门,铁门处于半掩状态。

带我们来的警员将铁门推开,我们几个跟随着他进入了孤儿院。

孤儿院的占地面积比较大,一排排的平房建造的相当整齐,倒是给人一种简陋却不失整洁的感觉。

我们刚刚进入孤儿院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一位年纪约莫有五十多的老人给拦了下来。

警员告诉我们说这老人在世上无子无女,算是孤寡,孤儿院的院长见他可怜便是让他住在孤儿院内平日里主要是负责看门,闲暇之余打扫打扫孤儿院内的卫生。

警员向着老人表明了来意,老人看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说让我们等一下他去告诉院长一声。

等待着的时候我四处观望了一下孤儿院,孤儿院内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要说有就是那一颗矗立在孤儿院内的古树。

古树着实粗壮,我和赵继佑两人拉手估计都没法将这棵树给围起来。现在也算是入冬的季节,古树上没有多少树叶,仅有零零散散泛黄还未落地的枯叶。

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古树的树干上到处都是红色的纱布,纱布被人系在了古树分散开的树枝上,在这秋冬时节这一数的火红密密麻麻的格外惹眼好看。

“这是许愿树,相传很灵的。”梓依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淡笑着解释说:“许愿树还是起源于清末年间,说的是一对青梅竹马的爱人的故事。说的是那对青梅竹马的璧人因为男子要去参兵打仗,女子每日在村头祈祷男子平安归来,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女子终归没能将男子平安的盼回来,女子的家人为男子找了一门婚事,在女子要出嫁的时候女子在自己常坐的树枝下系上了一根红绳,乞求上天让男子安全,就在女子出嫁的当晚,女子因相思入骨长眠而去,村民们在当晚看到那颗被女子系上红绳的大叔摇曳狂舞,到得最后惊讶的发现女子和那离开已久的男子手牵手步上天际。”

“从那之后许愿树便是流传了下来。”梓依神色黯淡的道:“孤儿院弄上一颗许愿树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几位要是不碍事儿的话,可以将自己的愿望写下来系到许愿树上,许愿树相当灵验。”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我转过身去看到一位年纪约莫在六十多岁左右的老妇安静的站在我们后面慈祥的笑着。

老人应该就是卧龙山孤儿院的院长,好奇的是老人的打扮却是有些古怪,一般的人都会身穿现代服饰,而我们面前的老人却是一身古代打扮,粗衣在身,苍白的长发挽起,倒是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我是卧龙山孤儿院院长秋思水。”秋思水冲着我们笑了一下自我介绍道。

“秋思水?”我皱着眉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

赵继佑在我身边低声的说:“你认识么?”

“不是,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我笑笑说。

秋思水走到那颗许愿树用手将地上掉落的几片枯叶捡起来放入一旁的纸箱中说:“这颗许愿树在孤儿院建立的时候就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道见证了多少孩子的茁长成长,长大为人,说句神叨的,这棵树也算是我们孤儿院的守护神了。”

“你们可以在那边的红绳上写下自己的愿望系在许愿树上,非常的灵验。”秋思水指了指树旁边的桌凳。

那桌凳上摆放着几缕红绳,除此之外还有笔墨,不过却是毛笔,看来应该是专门为许愿的人准备的。

“那就多谢院长了。”我客气的道谢一声,紧接着转身走到桌凳前拿起毛笔洋洋洒洒的在宽大的红绳上写上一行字。

赵继佑三人见我如此随意也纷纷写了一个愿望在红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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