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深深看了一眼翰林欧阳大人手中那个装着妖丹的盒子,心头火热。
这颗妖丹可是拥有白丹境七重的妖兽所产的,若是将其碾碎,吸收其上强大的残魂,自己的肉体必然可以得到极大幅度的提升。
毕竟以前,无论是所切的三眼地牛肉,还是所碾碎的火狐内丹,基本上都是白丹境一重或者白丹境二重的低等妖兽。
像是烛龙这样强大的妖兽内丹,秦良这还是第一次见呢。
诗会奖励,如此丰盛,周围的众女子们,都是开始兴奋了起来。
欧阳大人给了题目,众女子们纷纷开始有感而发,写起了诗来。
每有一女子即兴想出了诗歌来,旁边一些翰林院的读书人便会听她们吟诗,并将她们所写的诗誊抄下来,送与欧阳大人赏鉴。
这个过程中,宇文清漓依旧是闲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周围的人走来走去,即兴地写诗作对。
倒不是宇文清漓看不上欧阳大学士拿出来的那两件奖品。
主要是她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能进诗会就已经是靠作弊,还想即兴写诗拔头筹拿大奖?那自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了。
一旁的秦良倒是很想拿奖,但是公主坐那儿纹丝不动,他自然也只能在旁站着,沉默不语。
很快,便有十几个女子即兴作了诗出来,其中以那位穿着青衫的尚书大人的女儿所写诗作品最佳。
不但在半个时辰内成诗,且对仗工整,韵味十足。
就连欧阳大人看了都十分满意地点头。
几个翰林院的读书人,将包括尚书大人女儿所写的诗作在内的三首诗一一誊抄,挂起。
算是公布了本次诗会即兴所写的诗作的一二三名。
而后,便是公布那通过了初审的命题诗作前三。
欧阳大人走到亭阁柱子下,将诗作上所覆的金帛一张一张掀开。
先是公布了第三名,是一首中规中矩,引经据典的赏花诗作。
而后,公布了第二名。
第二名,就是那位尚书大人的女儿所写。
欧阳大人捋了捋胡须,笑眯眯说:”即兴赋诗拔得头筹,命题诗作获得第二名,这次的诗会头奖,应该是宁红姑娘无疑了。“
可谁知,那位尚书大人的女儿宁红却皱着眉,脸上没有丝毫获得诗会头奖的喜悦,反而充斥着不解和烦躁。
她紧紧盯着那贴在最后一根柱子上,被金帛覆盖的诗作,轻声问:”敢问欧阳大人,这以‘赏花’命题的诗作,排在第一的是谁?”
欧阳恭脸上笑容更甚,缓缓说:“排在第一的诗,是清漓公主所写的《清平调》。”
一听这话,宁红顿时愣住,转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宇文清漓。
而宇文清漓自己也愣了,发现周围人都盯着自己,她不由将脑袋微微麦埋低了一些,脸也有些发红。
坏了!这可坏了!
没想到,小太监所写的诗,竟然得了第一名!
万一被别人知道那诗不是本宫写的……
刚起了这个念头,宇文清漓便立马摇头将其打消掉了。
不可能!小太监可不会出卖我!
他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诗不是我写的!
所以,宇文清漓重新扬起了脑袋,一张俏脸上写满了自得,她还冲着那些一副难以置信模样看着自己的女子们喊道:
“看什么看?本宫文武双全,写首小诗,夺个第一,不是很正常吗?”
一旁的大丫鬟小琴连连点头,脸上也是一副高兴模样,清漓公主出了风头,她也高兴。
可其他人却依旧不太相信,一个个都认为清漓公主的命题诗作能拿第一,完全就是靠关系,走后门。
所以,她们全都在等着欧阳大人掀开盖着诗作的金帛。
在她们看来,那就像是清漓公主的遮羞布,一旦被扯开,公主的脸,可就要彻底丢光了!
终于,一个翰林院的读书人在欧阳大人的示意下,缓缓走过去,扯下了那块遮挡着诗作的金帛。
众人的目光,立马就定格在了那篇诗作上,并久久无法挪开。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好诗啊,写得太美了!”
“借花喻人,花写得美,人写得更美,文采粲然,公主殿下真是厉害啊!”
“以往总是听人说公主不善诗词,看来全都是谣言啊,也不知公主殿下诗中所写的女子,是谁?”
众人议论纷纷,因为这首诗,她们看宇文清漓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让宇文清漓十分受用,雪白俏脸上布满了笑容。
当然,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身旁的小太监秦良给自己带来的,所以心头对秦良就更加满意了。
原本到这儿,诗会便算是圆满结束了。
诗会之后,清漓公主的这首清平调以及尚书大人之女宁红的咏春诗,怕是都将风靡整个京城。
就在这时,那宁红却站出来,冷冰冰说:“殿下这一首清平调,写的实在是好,小女子输得心服口服。
可公主殿下为何不肯即兴赋诗一首呢?难道是故意让小女子拿第一吗?”
她这意思,是在说清漓公主这首《清平调》非自己所作,而是找别人帮她写的,不然清漓公主为什么在即兴赋诗的环节闷不作声呢?
宁红这话,不可谓不毒辣。
她虽没有明说,但是却引导着所有人,都开始往这个角度去想了。
众人脸色各异,看清漓公主的眼神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气氛变得尴尬之极,毕竟宇文清漓是公主,欧阳大人自然不能让她下不来台,所以连忙出来打圆场说:
“老夫之前已经说过,此次兰亭诗会,由命题诗和即兴诗综合起来进行排名。所以宁红姑娘,是本次诗会的第一名。如果没有异议的话,本次诗会,到这里就……”
还没等欧阳大人说完,宁红又一次开口:
“小女子有异议,小女子认为,本次诗会的第一,应当是公主殿下才是。公主殿下在即兴赋诗环节,不肯作诗,分明便是让了小女子。”
说到这里,穿着青衫的她,朝着宇文清漓弯腰一拜:“公主殿下,您这样做,小女子愧不敢当,难堪至极,恳请公主,即兴赋诗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