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忽然弱弱问道：“赔了多少钱啊？”
“猜猜。“挑起这个话题的那个女人笑了笑，说。“不知道。”
第三人摇头。“一千万！”
一千万。这三个字在唐佳然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从来没想过，因为她的一个决定，会让段丞熠承担这么大的损失。“唐助理在那里。”
第三个说话的人怯弱的拉了拉其他两人的衣袖：“我们走吧。”
“走什么走！这件事本就是唐佳然的错，我说给她听又怎么了？做错事承担不了后果，让其他人承担，脸皮真够厚的。”
“就是，一千万啊！我们公司一个月的净利润，就被她这么糟蹋了！““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也不是佳然愿意发生的啊，虽然一千万是有点多。”
宋梓昕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来，目光往唐佳然脸上瞟。她这就在故意提醒唐佳然，这一切都是她唐佳然害的。“宋助理，这件事少不了你的帮忙，大家彼此彼此而已。”
唐佳然神色平静，笑了笑：“事情的真相，你我心知肚明。”
“你！”
宋梓昕被唐佳然揶揄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唐佳然不和她们浪费口舌，一甩头进了不远的电梯。虽然她心里清楚，促成一千万损失并不全是她的过错，但如果不是她执意不要宋梓昕署名，也不会交不出企划案。这笔损失，算到头，还是她间接造成的。从上车到上完菜，刚刚的桃色两人闭口不谈，而唐佳然想到一千万的事情，没有说一句话。段丞熠出声打破安静，“发什么呆，快点吃。”
“好，”唐佳然心底的愧疚翻涌上来，她拉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对不起。”
“道歉？”
段丞熠心头一咯噔，生怕她继续说出他最不想听见的话。唐佳然说过这声对不起之后，也没有再出声。吃过几口牛排，唐佳然实在没了胃口，放下刀叉，抬起头认真说道：“我同意企划案加上宋梓昕的名字。”
听见这话，段丞熠算是明白那声道歉的缘由，心头紧绷的弦也随之松了下来。“企划案本就是你做的，落其他人的名字就是对剽窃者的认同。”
段丞熠脸色一沉：“况且……算了，没什么。”
况且，他不舍得她受到委屈。唐佳然听闻，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顿了一会，她借口去洗手间，想一个人静静。刚走到洗手间，便撞上了个熟悉的怀抱，她抬头道歉，看见是熟人。“佳然？”
段齐藤看见唐佳然也很惊讶：“你也在这儿吃饭吗？”
看见段齐藤的那一刻，刚刚一直困扰她的念头又爬上心头。唐佳然抿抿唇，脸色凝重，最后开口道：“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能帮的上我一定帮。”
“你去把宋梓昕的名字落在企划案上。”
既然段丞熠不同意她的提议，那宋梓昕是段齐藤的助理，他自然很乐意把宋梓昕的名字落在企划案上。段齐藤惊讶一瞬：“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