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
呵呵,骗谁呢?
白汝冷笑,只怕那句传言也是眼前这妖僧编造的,她慢慢回头看向那双眼含泪紧紧抱着自家母亲的孩子,微微皱眉。
一个和尚为何要强抢一个寡妇的孩子?
要么这孩子是他种,要么就是这孩子身份存疑。
段刘氏?
她的夫君姓段~
白汝对这个段姓的人没有什么印象,可也不能让眼前这妖僧如意了。
“我虽不知天灯节那天会不会乌云蔽日,可我认为和尚你是在妖言惑众。”
她气势汹汹的用扇子指向那僧人。
众人听闻都窃窃私语起来,这几日眼前这和尚四处宣扬佛法,何来的妖言惑众?
这小郎君是魔怔了吧?
大师不是说了,段刘氏的儿是困龙锁吗?
那僧人一怔,随即笑出声来:“小郎君何出此言?”
“虽说,本王还不清楚你是何目的,可本王却觉得你是别有用心。”苏昀卿出声相助。
见又有人来。
老和尚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目光不善的看向几人,冷冷道:“小郎君何出此言?”
段刘氏听出来白汝是来帮自己的,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愤怒的指着那老和尚喊道:“小郎君,你来帮我评评理,前些日我见他被人打断了腿,好心给送了几天的面食,可他却恩将仇报要将我强抢走。”
这妇人回想当初,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一时善念竟是引狼入室。
“和尚,那我问你,他一个贱民如何能入得了内城困住真龙?”
内城守卫森严,寻常百姓都难进入,更何况是牛马街的贱民?
那和尚一怔,还在想如何对应。
白玉书冷笑道:“该不是和尚你来自东洲,想带着孩子入内城行刺圣上,然后栽赃嫁祸给这孩子吧?”
“郎君慎言!”和尚眼神锐利。
可是已是心虚无比。
但是,周遭信徒众多又不能转身离去,只能硬扛。
“和尚,本王也不冤枉了你。”
苏昀卿冷冷的扬了扬手,燕王府的家奴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哗啦一下就将那和尚围了起来。
那和尚见此脸色一变,他刚刚可是听见了,眼前此人称自己为“本王”?
皇家的人?
暗叹一声倒霉,强装镇定的看向苏昀卿道:“你们想干什么?”
“本王倒是好奇,这活生生的一个人,如何变成困龙锁!”
苏昀卿轻飘飘一句话。
那和尚暗喊不妙,连连后退想要寻机会溜走,可燕王府的家奴都是跟随燕王征战的老兵,别说块头比他壮实,就是拳脚功夫都不赖。
众人本就是看热闹居多,而今再看几人眼神都一变再变,居然是那臭名昭著的小燕王爷。
这和尚只怕这次倒霉咯~
那些信徒一路嚷嚷着要带着童子回去,可这会儿都闭了嘴,没一个站出来为大师解困,甚至有人悄悄的躲到了人群之后。
趋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
在绝对权势面前,他们就是蝼蚁,这年头活着本就是难事儿,没必要去送死。
“来人,将这些人都给本王带回去。”
寻常坏事做尽的苏昀卿感觉今儿做了件好事儿。
他心情大好的手一挥,几个老兵就冲向了和尚,那和尚面色惨白惊慌失措的喊道:“你们……你们想干嘛?滇京城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
苏昀卿咧嘴一笑。
王法在他心中不值一提,虽说燕王府死的只剩下他一人,可他终究是燕王。
纵使大不如前,瘦死了骆驼也比马大,这滇京城谁敢动他?
再说了,这和尚就是个骗子,他这是做了好事儿。
圣上也不会怪罪。
“小王爷恕罪,老僧只是被逼无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