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笙醒了。
是被闹钟叫醒,但那个梦,似乎仍旧在脑海中留有残影。
她好像看了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片,梦中的一切那么真实,真实的好像真实发生,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看客。
“如果是真的也好,我们都该有新的生活。”
直到此刻,白笙笙才发现自己释怀了,她已经能坦然的接受,他有新的女人,他能重新开始。
而她,也要有自己新的人生,无关男人,只是属于她白笙笙自己自己的生活。
那之后,白笙笙再没有梦见过秦子烨,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也逐渐被封存在记忆深处。
生活不只有感情,还有许许多多事需要忙碌。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融入那个曾经她觉得很难融入的圈子,不同人种不同背景的同学,因为共同的爱好,并不是不能成为朋友。
就连那个曾经她觉得不近人情老师,现在也觉得可爱多了,至少被他骂过,白笙笙觉得自己进步还的挺大的。
“你这次的作品很有感觉,下个月学院的设计比赛,我已经把你的作品交上去了。”
“谢谢老师!”
现在没什么比专业上认可,更让白笙笙振奋的了。
整个下午,她都沉浸在喜悦当中,就连洗盘子时碰撞的声音,都格外动听。
今天又是发薪日,白笙笙想好好犒劳自己,去吃顿好的。
从打工的地方出来,她想起自己的那位神出鬼没的室友林妙妙,就给她打了电话。
有时候幸福需要分享,又不能拉仇恨的去找同学,也就是林妙妙了。
她拨通她的号码,响了很久都没能接通,白笙笙怕她再忙,也就没有再打。
可过了几分钟,电话却被回拨过来。
“林妙妙……”
“走开,别过来……”
接通电话,白笙笙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林妙妙打过来的,而是不小心碰到了回拨过来的。
她一直在说话,电话那头却没人回答,只是隐约听到几个男人说些难以入耳的话。
白笙笙猜到,林妙妙大概率遇到困难了,可她根本不知道她在哪,直到电话里,几个男人说什么夜色酒吧,她好像有点印象。
嘟嘟嘟……
电话突然被挂断,等白笙笙再回拨,已经提示关机。
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打开手机地图,搜索夜色酒吧,好在那地方离她打工的地方不远。
也来不及想太多,白笙笙单枪匹马一个人来到夜色酒吧。
可人一到,她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中更糟,这一带比想象中复杂的多,连警察都懒得管。
所谓的酒吧,也根本不是什么正规酒吧,这点从门口穿着暴露的莺莺燕燕就能判断个大概。
“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难道……”
白笙笙是真的不愿意把人都想的很不堪,可好好的女孩儿又怎么愿意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这跟她平时所见那个开朗向上的女孩儿形象实在相去甚远。
有那么一瞬间,白笙笙真想转头走了算了,也许林妙妙就是那种不自爱的,也许招呼男人只是她的工作,她自己堕落,她又何必多管闲事。
可纠结之后,白笙笙还是走进那家酒吧。
因为她想起,林妙妙曾接济街边乞讨老人,给街口残疾小孩买吃的,就连快要饿死的小猫,她也不忍让它们饿死,这样的女孩儿,白笙笙不信她会是堕落的。
宁错一次,别留遗憾,白笙笙就是这样想的。
她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当她走进夜色酒吧,还是被这里面的乌烟瘴气给震惊了。
到处都纸醉金迷,在这里男人女人之间的关系,更是直白的让人发指。
白笙笙眼见一个男人将几张钞票塞进女孩儿的胸口,然后两人就一起走向洗手间的方向,再后来是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一切都是这么原始,一切就是这么粗暴。
越是这样,白笙笙就越是担心林妙妙的处境,在这昏暗的小世界里,她努力寻找那熟悉的声音。
在经过一处走廊的时候,两个醉醺醺的男人将她拦住,他们看白笙笙的眼神,就像是饿狼看见了猎物,显然是把她当成这里陪酒的。
“美女,跟哥哥们走吧……”
“说个数……”
白笙笙是真的被恶心到了,真想把这两个呼到墙里,但自己那几斤几两,她还不至于心里没数。
她没接话,在这样的地方,尽量不要发生冲突。
可即便如此,那两个却也没打算放过,他们将她这样解读为欲擒故纵。
而后,其中一个从钱包里抽出厚厚一沓钞票,直接砸在白笙笙手里。
“够不够?”
白笙笙下意识后退,一耸肩躲过那男人的手。
“我是来找人的。”
“找男人吧!谁给的钱多,你就找谁吧!哈哈哈……”
“就是,到这个地方还装什么清高,你就是真清高,我也有办法让你清高不起来……”
白笙笙不是没见过混蛋,但这两个绝对算她见过混蛋中最混蛋的。
不管她怎么说,他们根本就没想要放过,白笙笙一步步后退,他俩就步步紧逼,终于他们把白笙笙逼到了一处角落。
“救命……”
白笙笙的内心是崩溃,这样的地方,没有人会理会这两个字。
她是真的后悔自己的冲动,从前人都说国内的治安算最好的了,现在白笙笙才是真的深有理会。
什么浪漫国度,什么时尚之都,还不是到处藏污纳垢,表面再光鲜,死角都臭不可闻。
眼看着那两个混蛋的魔爪就要伸向自己,白笙笙已经想不到任何逃脱的可能,这时候她从身后突然摸到什么,正想着跟这俩同归于尽。
可这时候,她却听到嗷的一声参加,那俩其中的一个痛苦的倒在地上,而另一个也是吓的脸发白,连腰带都来不及系好,就拎着裤子跑了。
“所以,你也在这里兼职?”
那声低沉的男人声音华入耳膜,白笙笙的心咯噔一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讨厌的那位顾先生。
上一次她是那么坚决的拒绝他的包养,之前有多爽利,现在就有多尴尬。
他说她在这兼职,显然是已经把她误会成了那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