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镇,怡红院,舞姬们穿着华美露骨的衣裳,化着浓浓的妆容,弱柳风姿拉着客人就往各自的房间走去。
台上的舞姬们跳着妖娆的舞蹈,呼之欲出的两片浑圆,再见魅惑人心的笑容,把持不住的男人,丢下银票拉着舞姬就往房间里跑。
等不及的还在,直接动手动脚,当然舞姬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这点危机解决不了,就不用在怡红院里混了。
其中有两道身影在最是特别,两人为了怡红的头牌挣得面红耳赤。
两人正是长宁镇的曾将军以及新来的五品将军,当然此时他们不是以真实身份来
但是怡红院里的人,那个不是明镜似的,上次他们还为了怡红院的头牌大打出手。
今儿倒是不打了,但是该竞争力,谁出的银子多,怡红院的头牌今夜就服侍谁。
两人为了挣一口气,不断加价,谁也不让着谁,一直加价。
如今已经到十万两了,是曾将军暂时领先,他挑衅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那人不服气得还要再加码的时候,被身边的人给制止了。
两人耳语了几句,男子脸色十分难看,最后将气撒在与他耳语的人身上,直接将人踢翻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地怪他办事不力。
而被打的随从双手抱头,任由打骂,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很是习以为常。
发泄够了,才转头对曾绍城说,“今日这小子办事不力,便宜你了,眼红姑娘今夜归你了,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推开人群,灰溜溜地离开了。
曾绍城搂着娇媚美人,吹着口哨,看着落荒而逃的男人,笑得更是张狂。
“今日夜高兴,喝酒美人歌舞,气氛搞起来,只要把他伺候得高兴了,爷保证怡红院从此以后没人敢招惹。”
老鸨扭着粗壮的腰肢,画着血盆大口的罪臣,脸上的妆容可以真的一言难尽,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呢。
老鸨笑呵呵地伸手讨要竞得艳红的银子,“二爷,恭喜您报得艳红美人归,十万两银子银票还是现银或者是金子替代呢。”
曾绍诚看了眼随从,随从随即拉着老鸨到角落里说话。
“什么?没银子?”老鸨的声音本就尖酸刻薄,嗓门又大,随从话一说完,老鸨一点情面也不留地直接嚷嚷了出来。
“小声点,小声点,我有银票的。”随从欲哭无泪道,他真是没想到老鸨居然如此无情,明明之前对他都和颜悦色的。
只是银子还没到位,就翻脸不认人,当真是老鸨无情,妓子无义,他们眼里只有钱。
“什么小声点,你早说你没带银子呀,不然就不要与刚刚那位爷竞价,不行,我得去找回方才那个客人,他大方也不户籍充大爷,不像某人死要面子哦!”
老鸨说完,提起裙子当即就要往外走。
“站住,谁说我什么银子了,今夜出来匆忙,没有带足银票,我这里有五万两银票,想给妈妈,不够我让小斯回去拿。”曾绍诚从怀里拿出银票递给老鸨。
老鸨接过银子,立马笑颜逐开,“不错不错,但还差一半的呢,银子没到齐,艳红可不能招待爷。”
眼下之意,没有看到银子,艳红不能侍奉。
曾绍诚被她的尊荣吓得连连后退,被老鸨无耻的嘴脸气得想将她抓起来,要不是全长宁镇只有怡红院的姑娘最水灵,最美,最会伺候人。
他真的想查封怡红院。
被老鸨下了面子的曾绍诚,抬脚就给了地上的小斯一脚,又骂又警告,“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回去给我拿银子来,我给你一炷香时间,若是没拿来,你会有什么后果,你最好想清楚。”
小斯忍着痛,才勉强站了起来,好几次差点摔倒,硬是压着牙忍了下来。
一炷香时间不到,小斯终于将五万两银票交到曾绍诚手里。
曾绍诚视金钱为粪土,五万两银仿佛有刺一样,直接丢给老鸨。
牵着艳红的双手就往房里走去,猴急的步伐,荡漾的嘴脸,在场的客人当即吹起了口哨。
老鸨左右环顾,进入一个房间,在书架边三长两短敲了两次,只听见沉重木门的缓缓打开。
老鸨爽利地进入密室,低着头,对着背对着他的男人恭敬地说道:“将军,这是曾绍诚赢得艳红姑娘的银票,十万两。”
“十万两?可真是一掷万金呀!”那人转过身,接过银票,在手里拍了拍,不甚在意地丢在桌上。
曾绍诚的银票,可不怎么干净。
不过,他会花在该花的事情上,补偿给被他盘剥的老百姓。
曾绍诚的银子,大多数都是巧玲明目,向百姓征收的杂七杂八的税收,他还给百姓再合适不过了。
“将军,曾绍诚还特意找将军来看,我说您今儿还没来。”老鸨谁说给杜思渊听,谨防穿帮。
被老鸨毕恭毕敬尊称将军的男人正是杜思渊,这间怡红院是独家私产,杜思渊让怡红院成为长娘镇,甚至是博罗县数一数二的销魂窟。
为睹艳红迤逦的绝世容颜,南越府的贵人,专程从南越府赶来。
怡红院明面是男人的销魂窟,实际是打探消息,收集情报的场地。
而怡红院的实际掌控人,则是杜思渊。
怡红院里的所有人,都是杜思院精挑细选放在明面上的,当然需要牺牲的东西也是真的,他从来没勉强任何人,怡红院里的人,全部心甘情愿地为其卖命。
即便依兰送往迎来,他们都甘之如饴。
而老鸨不过是个双十的绝美佳人,为了撑起怡红院的门面来,特意将自己化得奇丑无比,但老鸨的交际手腕,都能轻轻松松地解决。
“做得很好。”杜思渊赞赏地颔首。
被夸赞的老鸨,裂开血盆大口,很吓人但又很好笑。
杜思渊硬是面无表情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见老鸨没离开,头也没抬地说:“还有事?”
老鸨小心翼翼将失落的心思掩藏了起来,“今日院里出现了好些安南国的人,还有都城人士。”
杜思源听闻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老鸨,但很快又低下头继续书写,“你留着就是,没事的话就下去吧!”
杜思渊已经下了逐客令,老鸨依依不舍地离开的密室。
在密室外面看到劲瘦男子,老鸨惊讶地看了一眼他,但劲瘦男子侧过身子进入密室,并没有留意到老鸨的惊讶。
“将军,公子那边来信。”劲瘦男子激动地将书信递到杜思渊跟前。
杜思院放下毛笔,接过信件,热切地看向精瘦男子,“承廉可还好?在山上可适应?可瘦了?可能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