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两斤吧!”
林清瑶说。“好嘞!小的这就给您称。”
少年很伶俐,一边拿起称一边说:“这李子可甜了,您尝尝。”
林清瑶拿了一个,咬了一口,的确酸酸甜甜的特别爽口,见初夏和初晴也爱吃,便说:“再来两斤吧!”
少年顿时高兴极了,开心的说:“好嘞!小的给小姐挑大个的,保准个个清甜。”
少年嘴甜,眉眼灵动,看着便是个机灵的人。林清瑶心思一动,问道:“小哥,向你打听个事儿,你可知道前面的清乐庄吗?”
少年正在捡李子的手一顿,抬起头,笑容依然,只是眼里多了一丝打量。“小姐是要去清乐庄?离这不远了,你们是要去串亲戚吗?”
“不是。”
林清瑶将少年的异样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说:“我准备建个庄子,需要雇一批人手,除了清乐庄,我也想问问其他庄子有没有闲余的人手,正好招来我的庄子上。”
少年眼珠一转,问道:“小姐的庄子在哪?”
“离这不远,小哥还没有告诉我清乐庄可有闲余的人么?”
“有的,有的!”
少年连连点头,欣喜之余又带着警惕问道:“不知道小姐的庄子多大?需要多少人?又有什么条件呢?”
林清瑶问道:“还没请教小哥怎么称呼?是哪个庄子上的么?”
“小的叫良才,本来是跟我爹学习算账,以后能做个账房先生,可惜我爹病了,起不了床,家里没钱,只好在这买些李子”“得的什么病?没有请大夫吗?”
林清瑶温和的问着。医生做久了,人也变得平和有耐心了,使得她富有亲和力和亲切感。很快的,少年敞开心扉,与林清瑶诉说起来。原来,少年的父亲并不是生病的,而是被人给打伤的。因为伤的比较重,有没有钱及时医治,才使得原本不大的伤势,拖成了重伤,如今躺在榻上已经一年有余了。父亲病重,母亲早逝,少年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妹妹,叫方丽娘,为了家计,不得不找一些散活养活一家三口。更令林清瑶想不到的是,少年的父亲竟然是清乐庄的前任庄头。清乐庄的前东家是朝廷三品大官,因犯了事被抄家、流放西北。后来,林远章见清乐庄离清平庄不远,便托了关系将它买了下来。东家一换,庄头自然也是要换成新东家的心腹。而这个新任庄头李彪的娘子,曾是梅氏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借着梅氏的名头,李彪把前东家的人都打发去干粗活。这也就罢了,可李彪贪得无厌,克扣工钱,使得原来这六十口原来东家的庄奴,不止都干粗活不说,连温饱都成问题。少年的父亲方大伟是庄头,自然要为他们出来做主,结果就是李彪恶向胆边生,指使手下打断了方大伟的腿。工钱没讨要回来,方大伟反瘸了一条腿。更令人气愤的是,李彪那个混蛋见方丽娘出落得清秀水嫩,竟然妄想纳来做妾。方丽娘才十四岁,方大伟如何能让女儿跳进那火坑,又去找李彪理论,结果又是被李彪一顿毒打,如今躺在床上全靠药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