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导演急吼吼叫道：“打电话！快快快！快给虞鸢打电话！让她赶紧换内容！”
电话突然响起，遮挡住了广告词。
虞鸢毫不犹豫的挂断，继续诵读：“xxx变态鬼屋，情人节好去处，现——”
一条广告词还未念完。
刚才的陌生电话催命般再次响起。
艹！
这么急，肯定是节目组打来的没跑了！
虞鸢啧了一声，心里嘀咕着来的真快，跑不了，躲不过，直接接通。
免提刚一按上。
震天的吼声传来：“虞鸢！让你直播拉票，你念什么广告词？你哪来的广告词！”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换直播内容！好好拉票，要不然就把你直播给关了！”
虞鸢嗯嗯点头，嘴上乖乖应着：“这就换！这就换！”
啪！
电话挂断了。
刚还应着换内容的虞鸢，转头，急慌慌就对着镜头说：“快快快！刚才谁想看导演发飙现场？已经来了！”
“听见吼声了吗？要看导演发疯现场，想看导演秃头，想看虞鸢被揍等等等，千年一见的世纪大战即将爆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快去多摇点人！”
弹幕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哈，不正之风又来了，虞鸢再一次凭一己之力整疯了节目组，姐妹们快来看啊！】
【她还特意按了免提给我们听，导演肺都快喊出来了，捶桌狂笑，哈哈哈，心疼一秒，剩下全用来笑！】
【快摇人！快摇人！导演还有五秒钟达到战场！】
总导演平复了一下呼吸，整理了一下摔倒弄脏的衣服：“怎么样，她现在换内容了吗？没再播广告词了吧？”
工作人员惊悚地抬头：“导、导演、她她她，她把你刚刚的电话按了免提。”
“然后播的更丧心病狂了！”
总导演错愕，没懂：“什么意思？”
工作人员将声音开到最大，虞鸢丧心病狂的声音，从直播间直直传出！
“人数五百万人了，广告价现在是五百万人的广告价了！”
“六百万！六百万人了！广告价现在是六百万人的广告价了！想看导演到达战场的赶紧上车了！”
“来来来，让我们看看下一条是谁……”
总导演目瞪口呆，一口气差点儿没背过去：“她不是说换吗？！她就是这么换的？！她到底哪接这么多广告！！！”
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好、好像是虞鸢在微博上发了接代言的话。”
微博被打开。
【爹就是虞鸢】：快快快！马上要开直播了，有没有广告找我代言？门槛低，价格实惠，童叟无欺，来者不拒，需要的速度戳私信！
私信一戳。
自动弹出了银行卡号回复和直播间人数对应的报价等级。
明码标价，带钱给广告语。
“……”
总导演抖着手，看着工作人员打开的微博，再看看自己用《挥舞青春》官微点进去的虞鸢微博。
——由于对方设置，您无法查看主页内容。
工作人员狂汗：“导、导演，虞、虞鸢好像把你拉黑了。”
总导演刚缓下的一口气，直接卡在了心脏，卒，享年四十三岁！
房间里。
轻微的响动从卫生间传来。
虞鸢一边念着广告词，一边用余光扫向从卫生间出来的纪修年。
她手在桌子下偷偷比着手势：快走！快走！声音小点，趁现在快点走！
纪修年倒是想留，可惜，看着手机上威胁满满的话：【你要是不走，要是弄出声音，咱俩就等着绝交吧！】
他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朝房门走去，刚走到房门处，正要开门。
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虞鸢下意识地就要接，结果，嗯？
没有接听按钮，没有电话，不是自己手机！
是纪修年！
她心脏一个骤停，条件反射的就要转头，又压根不敢，双眼直直地盯着弹幕。
整个人都要疯球了。
哈哈大笑的弹幕果然有变化。
【我好像听见了电话声，不是虞鸢的手机吗？】
【不是，好想是从旁边传来的！】
【诶诶诶，虞鸢房间里还有其他学员吗？】
纪修年同样愣了一下，开门的动作一停，回头，看了眼浑身紧绷，动都不敢动的虞鸢。
他瞥向来电显示，总感觉自己要是就这么走了，别说追人了。
估计真要断绝关系了。
——【你！快！想！办！法！】
纪修年眼神微闪，压低声音，接起电话：“郑导？”
两个字刚一出声。
【我好像听见了纪影帝的声音？！】
【靠靠靠！不是吧？纪影帝在虞鸢房间里？！】
【不会吧？我看虞鸢都没动一下，房间里不像是有其他人的样子啊？】
纪修年你大爷！
虞鸢浑身警戒到达了最高级，桌下的拳头都硬了，心里已经决定要把纪修年分尸成几块了！
她要是暴露，她就跟拉上纪修年一块死！
下一秒。
半捂着的免提开启，声音就像是隔着门发出。
“纪老师，虞鸢在直播间接广告！来不及细说了，你们导师离得近，麻烦你们先去一趟她那里！”
“想办法阻止她直播，我们马上就到！”
纪修年收掉免提，懒洋洋地靠在墙边，嗓音保持着不大不小：“看见了，我也正打算阻止，刚走到她门外。”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按着门铃，敲了敲门：“虞鸢，开门。”
虞鸢：？？？？
虞鸢一转头，就看见纪修年靠在门后，懒懒散散的敲着门、按着门铃。
敲门声还一遍比一遍有节奏感。
就连他喊门的声音也装模作样的提高了一些。
“虞鸢，把门打开。”
虞鸢眼神诡谲了一瞬，差点儿没笑喷，她努力控制着表情，扯着嗓子喊：“门坏了！打不开！”
“脚步声都没听见，哪来的坏？把门打开，郑导让你要么换直播内容，要么关直播。”
“换了换了！马上就换！”
两个都在房间里的人，一唱一和，一起一伏，跟唱双簧一样。
虞鸢快速对着直播间道：“快快快，导师已经来了，我去把门锁上！”
她蹭地一下跑过来，猖狂的无声大笑，跳到纪修年耳边极小声极小声说：“吓死我了！还好你反应快！”
纪修年眼中宠溺，扶着她，笑着指了指门：他们待会要过来了，我先出去等着了。
虞鸢重重点头：ok！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