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爷与黑八爷共同挥舞起了他们的兵刃鬼灵幡,一下子插到了我的脚下,瞬间将我弹射起来,那感觉就像反向的推进,那速度快的出奇,甚至能感受到身体的残影。
正当我的心脏被提到嗓子眼的一刻,浑身一抖,竟“嗡”的一声睁开了眼睛。
“呼呼呼。”我吓的大喘,可身上却突然传来了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眼睛瞥向病房的门时,却赫然发现上面贴着三个硕大的字母:icu。
我去,这么严重吗?需要进到icu特护?那岂不是真的命悬一线了?我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身体根本使不上力,耳边的各种仪器声在发出的报警声,不一会的功夫门口突然聚集了一大的堆护士和医生。
“快!阿托品一毫升静脉注射!”一个女大夫吩咐道,我只觉得胳膊一痛,一股冰冷的药剂被推进了皮肤之内。
此时除了眼珠能动之外,身体其他各个零件依然不受大脑指挥。
“李医生,病人心率升了上来,只是......只是变得太快了,导致血压飙升。”
那女大夫赶忙看了一眼仪器上我的生命体征,摇了摇头道:“通知家属,再一次下达病危通知。”
此时我真想张嘴告诉她:“我觉得我还有再抢救一会的必要。”
这一急,再次闭上了眼睛,耳边只听到那个女大夫说着各种药品的名词,没一会功夫便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时几刻,总之是天色渐晚,只能看到窗外路灯下那些摇曳的树影。
这一次的醒来让我感到舒服了很多,全身那火辣辣的疼痛感也都消失不见,于是试着抬起了手臂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竟可以轻松完成,只是身体上依然插满了管子和电线,让我不能完全的坐起身来。
“护士!护士!”我有气无力的喊道。
几秒钟过后,一个小护士飞奔了过来,一边观察着我,一边按动了警铃,上一次昏倒前所看到的场景再次出现,尤其是那个拥有一双极美双眼的女大夫也赫然在列。
女大夫用小手电照了照我的瞳孔,最后舒了口气道:“谢天谢地,终于醒了,要是再不醒,可就真有成为植物人的危险。”
植物人?有那么严重吗?
“我说话你能听清吗?”女大夫虽然带着口罩,但那双丹凤眼却依然突显出她的漂亮。
我点了点头。
“这是几?可以回答吗?”她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望见她的掐在兜子上的工牌写着李小鹿一声,于是说道:“三,小鹿大夫,我能说话,把这些东西都撤掉吧,插着难受,我已经好了。”
“唿,好了好了,没大事了,记录,病人恢复自主意识,观察一下后可以转送到普通病房了。”
她见我能说出她的名字,知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于是说道:“别逞能哈,你现在只是醒了过来,但手指是保不住了,肌肤已经完全坏死,伤及到了骨头,等病情稳定了,我们会给你做截肢手术的。”八壹中文網
啊?截肢?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赶忙道:“不用,不要截肢,麻烦您找些当归来,捣碎了给我敷上就行了。”
“切,你是大夫?你知不知道,你中毒很深诶,能保住命已经不错了。”
我十分庆幸他们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给我做的截肢手术,于是回答她道:“不,我不是大夫,但我做为病人,有权利要求您不要给我截肢,也有权利让您改变我的医疗方案,谢谢!”
作为学习西医十多年的李大夫,并不认可中医的这些方法,她疑惑的看了看我,可能是因为医生的警惕性很高的缘故,还是吩咐了下去,让护士去中药房找些新鲜的当归和鱼腥草回来。
我被推出icu后,直接被安排到了贵宾病房,想来应该是伍伊若的安排。人还没上到病床上,她便火急火燎的推门走了进来。
“杜大师,您终于醒了。”
“嗯,阎王爷不收我,又把我退回来了。”我说的是实话,没有骗她。
“你净胡说,我好担心你知道吗?”见她两眼秋波闪动竟充满了关切之情,不由得让我对她凭添了一些好感。
“傻姑娘,没事了,不过这次真的很凶险,好在......好在事情解决了,你们的项目也可以顺利开工了。”
“啊,您是说,那个,那个东西没了?”
我点了点头道:“这不宁摆着吗,要么她们没,要么我没了,现在我活的好好的,自然是她们消失了。”
伍伊若一把抓住我的手道:“我就知道你最行了,杜大师,你真厉害,好棒哦!”
我心道这傻妞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哪有这么夸男人的,让人浮想联翩的。
“对了,杜大师,施工负责人说,救你上来的那个地窖里,发现了三具尸体,好像,好像是有年头的古尸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一直等你醒来。”
我叹气道:“那三个也是苦命人,成了养鬼人的粮食,叫人报警处理就是了,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要把那个地窖里除了尸体之外的一切都烧掉,一点不剩,尤其是那个木偶的残肢断臂。”
“好的,我马上安排,一会就让他们去干。”
见她似乎消瘦了一圈,就连眼窝都有了些塌陷,顿时让我有一种怜香惜玉的个感觉:“我昏迷了几天?”
她想了想道:“四天三夜了。”
“你是不是没怎么睡?”
她腼腆的点了点头:“我担心你,就......就一直守候在icu的外面,刚才去吃了点晚饭,没想到你就醒了。”
我微微一笑:“劳烦你了,这么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然为我担忧。”
“不要叫我千金大小姐,你们只看到了我的光环,却没看到过我的努力,谁家千金大小姐那么刻苦用功的学习。我,我只不过是衣食无忧罢了,此前那件事也是一时糊涂,不要再挖苦我了。”
我果然是一个不讨喜的男人。
身体上的各种管子和仪器此刻已经撤的差不多了,除了手指还在肿胀、皮肤还在发紫之外,几乎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于是我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冷清的街道,伍伊若见状也跟了上来。
“傻丫头,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最可怕吗?”我问道。
伍伊若想了想回道:“难道不是鬼吗?”
“哼,鬼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那个缠着你们公司的厉鬼就是心坏了,不过,她再也不会有机会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