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夏凉上了大学。
夏家宝成绩不好,和学校一群混混玩得不亦乐乎,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堕落。
她的世界,阳光刚穿透层层乌云投射下一丝阳光,又再次被更深的阴影笼罩。
她到处打工,身兼数职,收入不仅要支持自己的学费,生活费,还要提供给家里人,供夏家宝挥霍。
为了省两块钱的公交车费,她可以早起步行两个小时到达兼职地点。
穷人最不值钱的就是时间。
夏日炎炎,冬日酷寒,感冒了发烧了生理期来了,她不敢有一天停下。
但她眼底仍有光。
“夏凉,毕业了你打算干什么?”她的大学同学问她。
“找一份不错的工作,开始新的生活呀。”夏凉笑着回答。
她自卑且内向,背总是无意识的佝偻着,连带着她身上的光芒也被遮挡。
毕业在即,夏凉突然接到夏家宝的电话,说自己欠了一大笔赌债,被人关起来了。
她很担心,接了电话就离开学校。
江夜澜隐隐察觉即将要发生什么。
“不要去!”他想拦住夏凉。
可她仍旧穿透自己身体,头也不回。
老旧的居民区,凌乱的出租房,夏凉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到白日下。
“不……不要……”
“你们放了我,求求你们了,我可以赚钱,我可以还钱,求你们放了我!”夏凉哭喊着,挣扎着。
破旧的出租屋没拦住她,她趁乱逃了出来。
“快逃,别回头!”江夜澜无声呐喊,“离开这里就好了!”
夏凉脚步凌乱,在狭窄的巷子里四处逃窜,终于在即将看到曙光的时候,被一群人拉着手掐着脸,又带了回去。
这一次,她没能再逃走。
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被彻底玷污。
那些禽兽像疯了一样在她身上发泄,他们的笑容扭曲又狰狞。
夏凉从一开始的哭喊,到挣扎,到脱力,到最后,安息。
“真别说,这名牌大学的女学生,味道就是好啊!”
“还是第一次呢!确实紧得很,比街上那些破烂货舒服多了!”
“用来抵夏家宝的赌债,不亏。”
那群人发泄够了,也不再绑着夏凉。
江夜澜指甲深陷,痛得已经没了知觉。
他最爱的人就在他面前遭受最非人的折磨,他却无能为力。
他甚至不再敢去触碰她。
空荡的出租屋,夏凉爬起来,翻出脏兮兮的衣服穿好,沉默着回了家。
“你这是什么反应?以为你的清白很重要吗?”
“陪那些人睡一觉就能救你弟弟,你居然还不愿意?”
“反正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你再伤心也没用了。做出这幅表情给谁看呢?还不快去做饭,要饿死我和你弟弟啊!”
童光慧面目可憎,在夏凉的心上毫不留情地捅了一刀又一刀。
从那天起,笑容就彻底从夏凉脸上消失了。
夏家宝却尝到了甜头。他借钱没关系,赌博没关系,他有个姐姐,长得不错,拿来抵债,正好!
于是一个月后,夏凉再次被迷晕,送到了宋西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