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官员虽然不多,但是这些人对于安公公更加根之入骨。
只不过面对着这些仇视的眼神,安公公丝毫没有一点的担心,自己是天使,他料定南院大王不会把自己如何。
联名书交到了在场所有人的手上,当看到这份联名书的时候众人便是明白了为何辽王拘押安公公的意图了。
可怜的安公公到现在还没有认清楚形势,人家耶律野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借你安公公的脑袋祭旗。
“你们看清楚了,我不逼迫你们,若是有谁不愿意做的话那么现在就能离开了。”
耶律野看向众人,下面的官员们虽然倒吸冷气,不过却并没有一个人离开座位。
开什么玩笑,辽王嘴上虽然说自己能离开,但是门外面那些频繁走动的武士难道自己看不见吗?现在自己知道了这样一个重大的秘密,辽王绝对不会好心放自己活着离开。
“辽王说的哪里的话,往日南院大王待我们不薄,如今皇上受到奸人蒙蔽,我大梁被文朝如此的欺辱,辽王殿下兴兵伐文也是顺应天意之举,我们这些人原为辽王殿下马首是瞻!”
下面还是有眼尖的人,这些人本身就已经被打上了辽王的心腹,辽王到了对他们也没有好处,况且自己现在性命还在人家辽王手上,与其公然反对辽王还不如支持辽王,无非就是一死而已。
这官员的话算是说出了现场大部分官员的声音,已经被逼到这种程度了,一个是后死一个是现在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况且如今辽王手中一副好牌,真的和上京那边拼起来还指不定输赢。
“辽王殿下,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您这是谋反,皇上已经三令五申的不允许您出兵了。”
这个时候安公公终于明白了今日辽王拘押自己是什么意思,双眼惊恐的说道。
“我不过是清君侧而已,我梁朝就是被你们这等奸佞小人所蒙蔽,如今北方不安,南方文朝竟然都在我梁朝头上作威作福,若是让太祖皇帝知道的话定然也会支持本王的行动!”
见到大部分的人已经表态,胜券在握的辽王自然不加掩饰自己的野心。
“辽王殿下饶命,小人其实也是支持辽王清君侧,皇上昏庸无道,辽王殿下才应当是真命天子,众望所归!”
见到了不加掩饰的辽王之后安公公瞬间知道自己处境不妙了,不过此等阉人断然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忠君爱国之心,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然死了啥都不是。
见风使舵一向是太监惯用的伎俩,宫廷斗争的残酷让他们能在情况危急的时候他们可以出卖任何人。
“哦?是吗?看起来安公公也认为皇上身边出现了奸臣,只不过为何安公公为何还在助纣为虐呢?”
听到了安公公的话之后耶律野如同猫戏老鼠一般的调笑着他。
“此等人便是我皇兄身边第一等的奸臣,短短几天的时间你就把我清明的南京搞成了现在民怨沸腾的样子,今日我若是不严惩你的话,便是对不起这些日子之中你所霍霍的南京百姓和官员。”
刚刚还是面容慈善的辽王突然间面目变得狰狞了起来,抽出了挂在墙上的宝剑,径直的刺入到了安公公的腹部。
若说这位安公公来到南京之后会做人的话或许耶律野还会留他一命,毕竟不管如何都是上京宫中的人,知道的事情必然比自己要多一些。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位安公公真的太不会做人了,短时间之内就惹气了这么大的民怨,这若是自己把他真留在身边的话那么肯定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安公公怒目圆睁,他没有想到耶律野竟然真的对自己动手了,剧痛袭击了安公公大脑,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恶毒的诅咒。
但是鲜血却已经涌进了他的喉咙,喷薄的鲜血让安公公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怨恨的看了一眼耶律野之后,这位上京来的天使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周遭的官员们自是目睹了一切,耶律野已经下手了,留给他们的是什么?
联名书签署的十分顺利,在场的文臣武将们竟然无一人反对,这让耶律野的心情大好。
不久之后安公公的首级便挂在了王府的门口,之前已经部署好的人在收到行动号令之后便顺利的夺取了南京各个关键部位的控制权。
很短的时间之内南京城再一次易主,并且耶律野下书让刚刚休息下来的军队继续备战,前锋军即刻出发征讨文朝,南院大王和文朝的战争一触即发。
金家,金崇礼上次被教训一顿之后几天都没有下床。
云州那次毕竟是许家的底盘,自己被冯宁教训还是情有可原。
但是晋阳不一样,金家在晋阳那就是土皇帝,如今竟然被外来的人欺负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当然你让金崇礼去报复蒋一刀和霸刀营,那么显然是不现实的,毕竟金崇礼自己也知道脖子没有人家的砍刀硬。
但是想办法教训一顿冯宁他还是觉得自己能做到。
“少爷,这是宣武营的刘统领给您的书信,说是让您今日在送一千两银子和两个美女去军营。”
说着下人便把一封书信交到了金崇礼的手上。
“混蛋,你没看到少爷我正在喝茶吗?该死的信不信我打死你?”
金崇礼一巴掌呼在了下人的脸上,顿时这下人脸就被金崇礼扇的肿胀了起来。
怪就只能怪这个下人不长眼睛了,本身金崇礼的心情就不好,如今在这个关头还送来这种堵心的东西,难怪会让金崇礼大打出手。
“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人吗?”
打了下人一巴掌,心中气也觉得好了一些,但是对于吕梁贼特别是刘胡子的那种贪得无厌金崇礼还是觉得有些恶心。
金家是有钱不假,但是金家的流动资金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多,金家和许家不一样。
金家做的是丝绸生意,虽说丝绸生意赚钱,但是需要的资金更加庞大。
许家是米粮生意为主,虽然对于资金的需求也不小,但是更多的情况之下米粮属于快消品,自然这种快消品很大程度之上现金回流的速度也是很快。
丝绸的销售有时节的限制,全年之中每日都需要备货,但是热销的其实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这也就是造成了大量流动资金的堆积,而米面之类的百姓每时每刻都需要,回流资金的速度自然也是很快。
从自己和刘胡子接触上之后金崇礼感觉金家就成了人家吕梁贼的提款机了,隔三差五的吕梁贼就把手伸向了金家。
虽然吕梁贼给自己家带来的好处确实超过了自己的付出,但是自己也是面临巨大的风险,况且这种要钱也要有限度或者是底线吧。
“少爷,这些钱我们给还是不给?”
捂着自己的脸,下人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自家少爷越发喜怒无常的性格下人们倒也是能接受,不过这件事情问不明白就去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不是挨几巴掌能解决的了。
“滚,按照之前的惯例去做吧。”
虽然内心之中不忍心给钱,但是金崇礼想了想毕竟吕梁贼自己得罪不起,如此一来也只能给人家钱了。
女人压根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毕竟按照金家的财力女人多的是,再说了乱世之中最不值钱的便是女人了。
“等等,你给我回来,这两天咱们仓库那边没啥事吧?我总觉得自己眼皮再跳,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小人,金崇礼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一仓库的黑火药,金崇礼虽然不学无术,但是黑火药这玩意他还是知道一二。
不需要太多,一大碗的黑火药就能把人给炸上天,这一仓库的黑火药要出了什么事情估计能把晋阳城给炸塌了吧?
“没事呀?仓库那边咱们的人把守的严丝合缝,保证万无一失。”
下人微微的说道,他自是不知道黑火药什么威力,不过看着少爷严肃的表情却也是知道应当很是重要。
“没事就行,滚下去了,少爷我今天要休息一下,叫秋菊和腊梅进来陪我。”
听到下人的回话之后金崇礼稍微的宽心一下,既然没事那么自己也是乐得逍遥一番了,想象秋菊和腊梅昨日的风韵今日就感觉自己小腹有火烧一般。
一处废弃的宅院里边,几缕微弱的灯火慢慢的升了起来。
若是让巡夜的人看到这个宅院有灯火,必然会躲得远远的。
这宅院的主人原本也是晋阳城之中有名的商人,不过十年前全家人被人灭门,如今凶手还没有找到。
自那之后这宅院就变得不太平起来,一般的人靠近就会莫名的问到血腥味,并且耳边隐隐约约有鬼哭狼嚎的声音。
曾经也有不信邪的人把这里买下来,并且请了一个风水先生破风水,但很遗憾不单单是这位不信邪的富商,甚至就算是那么花大价钱请来的风水先生都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此之后便没有人敢靠近这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