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晶晶,你,你……”周添甜非常的生气,还从来没见过马晶晶这种泼妇,她敢想要骂人,方惜然却捏了捏她的手,周添甜愣了一下,还是停下了。
“马晶晶,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你针对我就算了,你现在又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添甜她又没有惹你,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添甜!”方惜然噙着眼泪,眼红红地看着马晶晶生气地斥责道。
然而她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即使是这般斥责,也毫无威胁可言。
就像是一直弱不禁风的兔子,执意要保护自己的同伴似的。
马晶晶冷嗤一声,“方惜然,你就不是什么好人,跟你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还什么都冲你来,周添甜,你可别被她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骗了。”
“马晶晶,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惜惜认识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周添甜郁闷地看着马晶晶斥责道,不过这话她可不是演的,说的是自己的真心话。
“我认识她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呢!”马晶晶双手叉着腰,不服气地说道。
周围的人看着这幅模样,纷纷皱起了眉头,这个马晶晶也太强悍了,满嘴脏话不说,而且还气势凌人,攻击方惜然也就算了,连人家身边的人也不放过。
这种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人欺负的啊,怎么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看着方惜然和周添甜两个人都杵在那里不说话了,马晶晶觉得自己赢了,她得意地看着方惜然,讥讽地说道:“方惜然,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算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你空口白牙凭空捏造,而我又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清者自清,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吧,添甜,我们走吧。”方惜然深呼吸一口气,用手抹了抹眼泪,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拉着周添甜就要走了。
“惜惜,可是你现在就这样走了,以后就解释不清楚了,网上肯定会有你一堆坏话的,你会被网暴的,到时候江家也会……”周添甜皱眉在那里拉着方惜然。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我说再多,这里的人好像也并不相信我。”方惜然哽咽地说着。
她这么一说完,大厅里面显得格外的安静。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这哽咽无奈的声音,还有这落寞难受的话语。
这些连起来,就像是一把刀刺着人的心一般,让刚刚帮着马晶晶说话的人都有一种罪恶感似的。
“你本来就贱,你就算说再多……”
“闭嘴!”
马晶晶刚要嘲讽,而这个时候就有人看不下去了,冲马晶晶呵斥道。
马晶晶顿时一愣,诧异地回头,这人刚刚还在为自己说话呢,怎么现在就叫她闭嘴了。
“我为什么要闭嘴啊,明明是她……”
“你够了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想要咄咄逼人,还想利用咱们的善良为你撑腰。”
“可不是嘛,你看看你刚刚那架势,老娘都不一定骂得过你,就你那样,那姑娘能欺负得过你!”
“就是,全程就你在那里说,人家姑娘一解释你就骂人家,可以人家都没有骂过你,怎么看也是那姑娘说的是真的,嫉妒人家嫁入豪门,所以想要泼脏水给人家姑娘,让她以后被人唾骂,抬不起头是吧。”
周围的人纷纷生气地指责马晶晶,一时之间,马晶晶成了众矢之的。
“你们胡说什么啊,我才是受害者,你们该指责的是她,不是我!”马晶晶郁闷地在那里吼道。
“哪有你这种盛气凌人的受害者,我看你就是想要把我们当靶子使吧,心肠真坏。”
“可不,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哎呀,我想起来了,上一次在酒吧里面,我还看见这个女人去勾引有妇之夫呢,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真的啊,能做出这种事情,看来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
方惜然看着这样的场面,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她看向二楼的林茵茵,眼神里面带着挑衅。
林茵茵气得脸色发青,在心里面怒骂马晶晶就是一个蠢货,明明可以大获全胜的场面,愣是被她那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搞得翻车了。
她虽然气,可是却丝毫不能表露出来,因为江夫人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她只好冲江夫人礼貌地点了点头,急匆匆地走了,就像是败军逃离现场一般。
方惜然四处找了一下,终于眼神和江夫人对上了。
江夫人看着她微微笑了笑,很是赞赏她随机应变的反应能力。
有这样的人在自己儿子身边,她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眼下这个闹剧也差不多了,方惜然也不多说什么了,而是拉着周添甜一起走了。
不远处,贺之诉幽幽地看着这一切,虽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是眼底好似滑过某种情绪一般。
“这个方惜然好弱哦,要不是这些看热闹的人还能分辨是非,她就惨了。”贺之诉怀里面的女人笑着在那里评价着。
贺之诉听到这样的话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低头看向这个容貌艳丽,身材傲然的女人。
“你真的觉得她很弱?”贺之诉低沉着声音问道。
“那是自然,你看她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看着就糟心。”女人点了点头,语气里面带着傲慢。
贺之诉眼神散漫地盯着这个女人。
被贺之诉这么盯着,女人不好意思地嗲着声音问道:“贺少,你这样盯着人家干嘛啊,这里人这么多呢。”
贺之诉看着她那副扭捏的模样,冷笑了一声,默默地推开了这个女人。
“以后别联系了。”
他冷漠的话一出,女人不可思议地质问道:“贺少,为什么啊,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没有脑子的女人特别无趣而已。”贺之诉眼眸里面带着不屑,拍了拍身上的灰,不咸不淡地说着,说完愣是没有多看那女人一眼,转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