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在她身上,元柒感觉自己的胸脯都要被压扁了,又疼又闷。
他身上的气息清冽好闻,如山间清新的风,但呼吸间的灼热又勾起几分旖旎。
容时低眸看她,眼神疑惑她在做什么。
就像是他没起来,只是顺从地跟随她的动作。
元柒都快不能呼吸了,这一刻她是真的没法把她当小孩子看待。
却也无法把他和那个暴虐无道的暴君联合在一起。
她推了他一把,“你起来。”
“嗯。”
容时顺从地就要起来,却又忽然晕了一下似的,倒在了元柒身上。
元柒:“……”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两人这回是严丝合缝地贴着,容时身形修长,看着清瘦,实际上比她不知壮硕多少,完完全全地将她笼罩在了身下。
“头疼。”他痛苦的闷哼一声。
元柒耳畔一阵灼热,酥麻感窜遍四肢百骸。
他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垂,薄唇说话时,呼吸与触碰都让她脊背一阵酥。
元柒突然意识到,就算容时脑子只有三岁,她也不能真把他当成三岁孩子看待。
他的躯体年龄比还大上两岁。
她应该……
把他当成十八岁的儿子看待!
容时报复性地压了元柒一会儿,看她被他的体重压得快喘不过气来,这才不紧不慢地起来了。
元柒从来没感觉到过自己如此轻盈,吐出了一口气。
她抬眸看容时,“你又不舒服了?”
肖公公分明说的是,他的病偶尔会犯一次,这才多久,又来了?
想到上一次他犯病突然清醒,元柒警惕了几分。
容时将她警惕的神色映入眼帘,心里轻嘲,果然没人不害怕他犯病时的样子。
“没有,只是突然疼了一下。”他口吻淡了几分。
“那就好。”元柒放心了。
趴在地上实在听不太清楚地底下的动静,更别提说话声了,压根没听见有人说话。
元柒放弃地和容时一起回了屋。
“这榕城一定别有玄机,他们能在地底下活动,说明一定有入口。”
容时点头。
他看着她换了一身衣服继续在床上躺下,“?”
“然后呢?”
元柒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然后先睡觉,明天起来再找。”
“……”
容时盯着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女人。
要说她不在乎东安侯府,她却宁可抛下他来榕城调查,但她又不是被冲动支配,清醒得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
吃饭睡觉她丝毫没耽搁,这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多没心没肺。
坐了一会儿,容时走了出去。
半晌,他断了一盆温水进来,搁置在床边,如玉白皙的手握住了元柒的发尾,用湿毛巾轻轻擦拭。
脏死了。
长得分明还凑合,竟然半点也不讲究。
换做别人,容时早将她丢出门外,将床单床褥换个干净。
有一部分头发被元柒压着,容时手心捧住她的后脑勺微微向上,再将她的头发扯出来。
就这动静元柒想不醒也难,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容时是在给她擦头发。
她心想,可真是乖崽崽,已经开始给她擦头发了。
之后岂不是能帮她洗脚?
当然,目前元柒还没这么大的胆子,但闭上眼睛时,她还是伸出了一双凝脂柔荑,懒洋洋地道:“手也擦擦。”
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