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就挽了个发髻出来。
“如何?娘可满意?”容时垂眸看着元柒,元柒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铜镜中去,“倒是不俗。”
如今两人贴的极近,倒像是新婚燕尔的夫妻似的。
元柒心中微微划过一抹涟漪,只是很快又消失无踪。
肖公公敲了敲门,话语之间满是恭敬,“娘娘,快些走吧,方才惜玉姑娘同我说时间快到了。”
“要劳烦娘娘带着陛下。”肖公公默默地看了眼元柒,“方丈说过,陛下要跟在娘娘身边寸步不离的。”
“放心,我肯定会带着容时。”元柒心里还是嘟囔一句,这国师和方丈实在是不务正业的老神棍了。
不想着如何抢天山雪莲去,竟然非要让他跟自己寸步不离。
现在暴君崽崽越来越能拿捏住她的心思,偏偏看着那双眼睛自己又实在是拒绝不了,叫人恼怒的很!
一定是她心思不够坚定!
“娘娘圣明!”肖公公那张脸瞬间有了一抹笑容,看着狗腿的很,“奴才会跟在陛下身边,娘娘放心。”
得,这回是不去也得去了。
元柒腹诽完,也只得认命的带着崽崽一块儿去怡红楼打探一番。
入夜时分。
怡红楼附近。
此时街上热闹的很,周围来来往往的不仅有商贩,自然而然还有不少出来揽客的姑娘们。
“上好的胭脂!瞧一瞧看一看嘞!”
“这是西域来的玩意儿,据说是冰肌玉骨膏,姑娘试试吗?”
“诶呀,这位爷,您可要来怡红楼瞧瞧呀?”
元柒应声看过去,一个穿着清凉的女子娇笑着揽住了一个富户,“怡红楼的姑娘们可多了,爷可要好好的挑选一个呢。”
幸而出门时乔装打扮了一番,她如今看上去倒像是个风流公子哥儿似的,戴了个玉冠更添三分贵气。
她带着容时抬步进了怡红楼,一旁等候多时的虔婆就笑眯眯的走到了两人旁边,“爷,您可是要点这楼里最红的姑娘吗?”
虔婆笑的见牙不见眼,但压低了几分声音朝元柒开口,“姑娘今儿是来寻人呢还是找个消遣,若是寻人,这怡红楼可不欢迎姑娘呢。”
“放心便是,小爷来此并非寻人,不过是想叫如烟姑娘唱个曲儿来。”元柒声音清冽,并不似女子般干净清脆。
“诶呦,这如烟姑娘今儿有约了....”虔婆还没能说完,元柒抬手就扔出一锭金子,“买下如烟姑娘一夜,如何?”
“自然是行的。”虔婆瞧着手中的金子,吩咐旁边的小厮寻个僻静的地方将两人安顿好。
“公子,随着他去罢。”虔婆指了指小厮,又转头去招呼旁人了。
元柒和容时随着小厮进了房间,才刚坐下不久,就听到了个酥麻入骨的女声缓缓响了起来,“客人可是在这里?”
元柒抬眼,便看到一个容貌妖冶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客人,可是要听如烟唱曲儿?”
她的眼神带着股勾人的魅意,伸手拨弄着房间中的琴弦,“如烟最会唱的,就是春江花月夜了。”
“听闻今日有人要见如烟姑娘,倒是扰了姑娘好事。”元柒打开折扇,端方风流的很,“不过姑娘如今也只能留在我这里,实在是可怜。”
“如烟哪里可怜,能得公子垂怜才是上上之策。”她穿着红纱,一举一动间都叫人心驰神往的很。
“是吗?那不如说说,今日来的那两人是否是你的相好,我虽喜欢夺人所爱,只是也不愿意摘了有主的花儿。”
元柒不经意的试探着,如烟的神色瞬间凌厉了起来,只片刻又微微勾唇,“公子错怪如烟了,如烟怎会有别人呢?”
“是吗?”元柒捉住了如烟的手,抚摸把玩着,“既然如此,那就唱个曲儿罢。”
“是,公子。”如烟行了一礼,黄莺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一曲唱罢,如烟抬眼瞧着自己面前的‘恩客’,语气温温柔柔的说着,“姑娘,还要奴家陪你这般吗?”
“若是不用的话,那奴家可要服侍姑娘身旁那位公子了。”如烟笑着,伸手就想朝着容时身上摸过去。
容时手腕略微用力,暗器瞬间扎在了她的手腕处,“滚。”
“公子何必生气!”如烟眼泪汪汪的捂着自己的手腕,语气哀怨控诉,“如烟也是为了公子,公子实在是不知好歹!”
“为了我?”容时目光淡淡,眼底全然是杀意,“既然如此,那便为了我去死,如何?”
此时。
“你!不是说好今儿个如烟是我们兄弟二人的吗?为了点钱财你就把如烟许给别人作陪,实在是恶心至极!”
一个络腮胡男人手上的大刀落地,目光凶狠的盯着面前的虔婆。
“两位大爷,今儿个不收钱,叫如梦姑娘陪上你们一夜如何?”虔婆脸上赔着笑,语气却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
“呸!我今日就要如烟,把人给老子叫出来!”另一个容貌清秀的男子愤恨的说着,“否则你这怡红楼也别想开下去了!”
“这如烟姑娘正陪贵客呢,怕是没时间见二位了。”虔婆招了招手,“如梦,你来。”
如梦长得清雅温婉,快步走到了虔婆旁边,垂下眸说着,“公子,今儿如烟姐姐被人叫走了,不如叫奴家来陪。”
“你?”络腮胡的男人嗤笑一声,“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比得上如烟。”
“把那个贵客叫出来,叫老子看看,什么人物竟然敢抢人!”
“二位这话可就说错了。”虔婆拍了拍手,叫来几个身强体壮的护院,“来人,给我打!”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
两个人一见虔婆翻了脸,瞬间也跟着动起了手,“你爷爷杀人的时候,你们这帮孙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砰砰砰’
接连几次,两个人的拳头都稳稳的打在了护院的身上。
“不好,这两人也是有点真本事在身上的!”护院们相互对视一眼,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凌厉,“得尽早除掉才是,否则只怕要被打的满地找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