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乖巧的点头。
在她的心中,老头子很倔,反正等她生了再说。
至于看不看,不看也成。
她也学的七七八八了。
而且,要是还想看,秦月还有呢!!!
阮甜想的简单,吧唧一口亲在了男人的脸上。
幸福就是这么的简单。
在5月初的时候,阮甜终于发动了。
赶在了春天的尾巴,她终于要生下孩子了。
发动的时候是深夜,陈创正迷迷糊糊的睡着。
突然就听到了女人的呜咽声。
是阮甜。
女人的声音带着痛苦,她的身下见红了。
“老头子,我,我好像要生了。”
阮甜说着,嘴角轻咬,她很是痛苦的。
原来生孩子这么的难。
陈创很快就醒了。
他第一次觉得无助。
他拿起手机要打电话的时候,发现自己说不了话。
他想抱着阮甜去外面打车,也发现自己不能。
他自己都是个需要被照顾的,怎么抱她?
陈创的眼圈红了。
他颤抖着手给霍卓发了消息。
还好他们都知道阮甜的预产期近了,最近也回来b市了。
如今就在隔壁不远的酒店住着。
是秦月说不要打扰阮甜夫妻的恩爱生活的,所以才没有在家里住下。
不过还好,深夜,不堵车。
一行人赶往了医院了。
陈创的心完全就要破碎了。
他红着眼尾,紧急的抓着阮甜的手。
他想开口安慰几声,都没有能力。
他写着字,等他写完的时候,阮甜已经被推进去了。
男人无力的靠在了墙边,身子缓缓的往下滑。
他的面色泛白,浑身都像是被抽去了力气。
霍卓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陈创了?
以往的少年骄傲的很,到哪里都是焦点。
他明媚得像阳光,像抓不住的风。
可是如今的陈创,他平凡的只是一个要做父亲的男人。
他在产房外祷告。
秦月和霍卓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陪着他。
果然,医院的墙壁比教堂听到的祷告还要多。
陈创从不信佛。
可是后来他只信满天神佛了。
他手上有一珠串,是他求来的。
戴了好多年了,如今能寄托的只有它了。
阮甜躺在了病床上,她很痛很痛。
她哭了。
更多的是心痛,她的耳边还有哭声。
是谁呢?
对了,她今年还没有去祭拜她的阿创呢!!
她这是怎么了?
病床上的阮甜红了眼圈,有一瞬间的清明。
只是下一刻,她就又变了。
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虽然女人的眼圈依旧红着,但是神色变了。
又成了那个病了的阮甜。
手术室红着灯,麻醉开始起作用了。
孕妇的骨盆小,可能难以顺产。
所以只能剖腹产了。
外面的祈祷,里面的努力。
会幸福吗?
会的。
“男胎,3.2kg。”
“时间是深夜4点半。”
医生有力的声音响起,护士记录下了一切。
阮甜只是听到了男胎,就晕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
护士洗了孩子,将孩子放在了母亲的身边。
之后才推着母亲和孩子一起出门了。
外面的三个人直接围了上去。
特别是陈创,他的注意力全在了阮甜的身上了。
他着急的想要问人,但是他出不了声音。
感受到阮甜的呼吸平常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了。
没事就好了。
秦月也注意到了,这才有时间去看孩子。
是男孩。
“创哥,你抱上儿子了。”
霍卓也很是开心的,有儿子了。
长得很像创哥小时候。
眉眼都像。
陈创这也才注意到孩子。
是他的孩子。
真的是儿子。
他的希望成真了。
以后就可以保护他的甜甜了。
病房是最好的,也是最安静的。
霍卓很是识趣的带着秦月出去买东西去了。
病房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陈创的眼依旧红着,他很怕。
就是枪指着他他都不怕,可是阮甜生孩子,他怕极了。
陈创周遭的气息微冷,只是眼底盛满了温柔。
阮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了。
睡了一天,她才缓慢的回了神。
率先入眼的是陈创的脸,她笑了。
“老头子,我生了。”
“生了一个小老头。”
“是陈牧,我们叫他陈牧吧。”
阮甜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生了一个儿子,确定了名字。
陈创没有意见。
什么名字都可以,只要以后可以好好的保护自己的母亲。
秦月回来看见人平安的醒了,终于谢天谢地了。
她可太高兴了。
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三口了。
他们都有家了。
病房终于有了欢声笑语,孩子的声音也嘹亮的很。
陈牧哭得响,在昭示他肚子饿啦。
护士进来瞧了孩子的状况,发现没有什么事,嘱咐可以喂母乳了。
那是阮甜第一次小心翼翼的碰自己的孩子。
也是她第一次做母亲,给孩子喂奶。
安静的病房,只有陈创阮甜和孩子三人。
孩子生下来就肉嘟嘟的,陈创养的好,孩子白白嫩嫩的。
他正在吸着,第一次做人类幼崽,陈牧不是很合格。
他很用力。
小手霸占着口粮,吃的开心。
陈创的眼神瞥了一眼,就收回了。
他忍。
只是陈创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忍,后面还有许多委屈够他忍的了。
………………
陈牧的脾气似乎不大好,遗传了陈创的。
从出生开始,就开始闹了。
但是他不哭,他的闹是那种霸道的闹。
他只想陈创抱着。
只是在肚子饿的时候,才会乖巧的窝在了阮甜的怀中吃。
其余的时候,他都只要陈创抱着。
可是阮甜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是她最喜欢的孩子,孩子还不亲近她,让她难受。
她也想抱着孩子的。
可是孩子一让她抱住,就挥舞小手要翻滚。
而且,她分明想要陈创如愿的。
陈创喜欢女儿的。
她想要给他女儿的。
如今生的是个儿子。
阮甜就更郁闷了。
她的眼睛都气红了。
周岁抓周的时候,小陈牧抓了一个鼎。
那个鼎是平常给他玩的玩具,不曾想他竟抓着它了。
还一只手抓住了阮甜的手。
逗得阮甜开心得笑了。
在儿子那没有得到的关注,终于回来了。
因为一个鼎,陈牧得了个小名,就叫陈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