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应该和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没杀我，谢谢你没把我关进黑帐篷住上两天，谢谢你不杀跟着我一起来的人，我真的谢谢你呀”。
阿尔布古点点头说道：“谢谢要留在心里不用这么浮夸，你看看你都写在了脸上，这样太假了，你这样以后大家还怎么合作，记住我帮你不是因为要你感谢我，我帮你是我觉得应该帮你，你还值得我阿尔布古帮，明白了？”。
“明白，完全明白”。
“那就好，我最讨厌解释了，其实也不是讨厌解释，我是讨厌那些我和他解释的时候他做出来的那副鬼样子，一点不配合，就好像你刚才那副样子，现在好多了，如果再有点笑容就更好了”。
勾陈苦笑。
阿尔布古摇摇头，不满意的说道：“你现在这个笑起来真的很难看，不过比之前好多了，还有的救，你看我和你讲这么多就是在给你一个解释，一个交代，看在我费尽心机想办法，你是不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感激我呢？”。
勾陈苦笑着点点头说道：“谢谢你，我都被你感动了”，心里却在骂骂咧咧的，他快要忍不住了。
阿尔布古开心的笑了，笑容很单纯，像个孩子一样。
“其实山只是和我说了你和他不对付，你们之间的矛盾起因他却是只字不提，可以看得出来，他并没有那么恨你，他和我说过你很出色，或许你更适合成为那一个……”。
“虚妄之词罢了，如果他真这么想，当年就不会联合外人对付我”。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他会让你一旦空闲下来就会思考，思考自己的过往，或许他对之前事也曾懊悔吧，我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
勾陈点点头说道：“或许吧，或许当年我太过于强势，太过于执着，才让我们之间有了芥蒂，才让外人有了可趁之机”。
“是啊，他就说过，错过就是错过，再也无法找回来了，当年组建夜雨的人也不单单为了赚钱，也是有着自己的图谋，自己想要的东西”。
“夜雨，也只能是夜里才能有，白天不行，毕竟你们无法站出来，也不会有人允许你们站出来，你们就是人家手里的刀，做事的人罢了，靠他们你这辈子也没办法完成你心中所想，他们想要的只是稳定，而你要的他们可能真的无法给，不然这么多年了，你也不至于还没……”。
“你什么意思？想要我背叛么？那你也太小瞧我了”。
“不，你误解了，我只是想说合作，就像你与夜雨那样的合作，或许我们才是真正适合的人，我很进取，你或许听说过我的故事，我的经历，我能迅速成功不是我阿尔布古有多厉害，我上阵打不过我的那可儿，论脑子我不如部落里的很多人，他们支持我是因为我要的和他们要的是一致的，大家才会支持我，因为草原需要变，四十年了草原乱了四十年，那些能强大起来的一早就强大起来了，弱小的就是弱小的，他们不甘心才有了我的今天”。
“你说的很对，你能成功的确是把握住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当初你站出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万一输了你可能什么都没有了，你就没有怕过么？”。
“有啊，我怕极了，正因为我害怕，我才知道合作，我才知道在合适的时候该做合适的事，因为这是大势所趋，谁也不能阻挡，当格鲁决定南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活不久了，我就索性帮他一把，在右北平我吓住了他们，因为我真的造了很多攻城器械”。
勾陈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先前有人禀报格鲁南下了，我们也以为他就是小打小闹毕竟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以为他最多也就是劫掠个村堡，这样既饿不死他，又能让他保持足够的凶性，不至于真的被我们养成了狗，可是他竟然打破了代郡，洗劫了整个代郡，你知道那次我们损失了多少东西么？”。
阿尔布古撇撇嘴说道：“我不知道，我只分到了很少的一部分，我乌尔奇死了八百多人，伤了一千多，从分配来说这很不公平，很多可汗都有怨言，后来我知道他死定了，他怕南人报复肯定会自保，如何自保？逼着整个草原和他站在一起，果不其然他要做大单于，呵呵，我就逼着他和蔑尔斯人开战，如果蔑尔斯人南下了他不做回应，草原就没人再会支持他，他最终还是跟着来了，一起打垮了蔑尔斯人，他也被南人灭了”。
“这叫大势所趋，勾陈你能告诉我，现在的大势是什么？不管是草原还是南边，你会怎么做？”。
“这个……”。
“草原现在你基本一统了，你没有成为大单于，但草原各部也遵从你，因为你很强，你有一个很强的外援乌尔布人的可汗兀突骨，整个草原你们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勾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一手遮天，这个词在南边不是这么用的，这不是个好词，我阿尔布古是个正派人物，我是一个好人，跟着我的人也是好人，我们是这大草原上最正直的人，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阴险狡诈，我们没有劫掠他人，我们不嗜杀，我的部落不是单单有乌尔人，他们来自草原各个角落，我们就是草原”。
“好吧，或许你说的对，草原大势就是这样了，短期或者几十年应该不会变了，毕竟能摧毁你们的力量已经不复存在了，南边乱了，其他各部落没有这个实力，你们的确是大势所趋”。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这个人也没有山所描述的那么讨厌，你是一个明白事理，懂什么是大是大非的人，记住站队很重要，选择一个好的合作对象你会少走很多弯路，甚至很快就能达成你的目标，因为某种程度上我们的利益会是一致的，可能会持续非常久，毕竟我阿尔布古很年轻不是么？”。
“哈哈哈，对，你说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