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启承连忙改口,“裴喜!我是想说,他们明早就把咱们带走,也不知会带到哪里去,你有什么计划没?”
陈裴喜摇摇头,老实说还没有。
他的计划其实就是等长姐,他坚信长姐会看到他留的信息!
如果今晚她没来,明早再想办法!
真后悔来府城的时候没带上炸毛,不然它肯定会闻着自己的味道追来!
此刻的炸毛却是在跟陈佳争辩,自己作为一只狗,为什么不会追踪气味!
【我是系统!高级系统!我不是真的狗!我没有鼻子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我怎么追踪你说?!】
【废物点心。】
666快气死了,无论他说什么,陈佳都是轻飘飘一句废物反驳。
666指望不上,陈佳又去找反派系统,反派系统一听她说什么追踪药水,再次无语。
“请宿主醒醒!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反派系统,不是卖药的!追踪你买只特训过的犬呀!追踪药水什么鬼!”
陈佳:……
很好,冷冰冰的反派系统都学会吐槽了!
知府带着大队人马很快赶到,了解情况后,两人分散成两批,各搜一家。
陈佳对那对夫妻的怀疑很小,就跟着另一对人马去了李老头家。
已经子时,官兵敲了很久门,才听到里面有个苍老的声音问是谁。
官兵对老年人很客气,解释说可能有拍花子的逃进了他们家,让打开门搜查。
老头打开门解释自己家没进来什么人,就他和老婆子在家,没听到什么动静。
官兵们举着火把进了院子,领头的官兵问了李老头他老婆在哪个房间,吩咐的时候避开了他们的卧房,让搜其他地方,还特意叮嘱动作小点不要吓到无辜百姓。
陈佳对他颇有好感,这样为民着想的官人才是云岚国需要的!
可惜她不是女皇了,不然一定赐封他更高的官职!
陈佳和陈裴山一人拿一个火把专门找官兵忽视掉的地方。
比如庭院、走廊、草坪等。
这个李老头的儿子还挺孝顺,给自己父母安排的院子虽不大,但环境清幽。
就是这两进的院子却在后院弄了个很大的假山,旁边带一个小池塘。
这座假山往这里一杵,显得整个后院都小了,过于突兀。
“长姐!你来看看!”
陈裴山在旁边的草丛里蹲着喊她。
陈佳连忙走过去。
“长姐你看,这里有一枚铜板。”
陈裴山捡起铜板,对着火把的光仔细看了看,跟寻常铜板一样,并无异常。
“是不是李老头夫妻掉的?再找找。”
这枚铜板实在过于普通,就像是谁不小心丢的。
两人又分开在院子里搜寻。
过了一会,陈裴山又捡到一枚铜板,离刚才那枚只有两步路的距离。
等捡到第三枚铜板时,两人才觉察到异常。
三枚铜板的距离刚好都在两步路内,就像是谁故意扔的!
“我记得早上我给小四他们一人发了二十枚铜板,让他们逛的时候买东西吃。”
只是小四早就花光了,晚上的时候看到泥人,还找自己要钱来着。
是小七?小七安静细心,比小四靠谱很多,只是不知道五岁的孩子,遇到这种事能不能沉着冷静,想到这种办法留线索。
“小七和团团圆圆的铜板都在小七手里,他们三个没怎么花,还剩不少。咱们再找找看还有没有!”
陈裴山觉得一定是小七,小七是他看着长大的,聪明内敛,遇事沉稳。
他被抓后肯定会想尽办法留线索!
而他身上确实有铜板!
想到这里,他更加认真地找了起来。
“我又找到一枚!长姐!一定是小七!”
“我也找到一枚!”
两人同时确定,是小七留线索向他们求助!
陈裴山按着刚才的规律,又走了两步,果然,又有一枚!
顺着这条线,两人又找到了五枚铜板,抬头一看不远处就是假山。
继续往前走了两步,又捡到一枚。
捡着捡着,越来越靠近假山。
等到了假山跟前,两人看到一堆铜板,大概有十多枚。
陈佳若有所思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假山。
小七在这里扔这么多铜板,是不是他最后到的地方就是这里?
两人绕着假山走了一圈,没看出任何异样。
难道是那群人带着孩子们进来暂避风头,然后从另外的地方跑了?
陈佳让陈裴山去将领头的官兵请了过来,将铜板给他看了。
“这些铜板都是在后院草丛里找到的,每枚铜板间隔都在两丈之内,是有人故意丢下的。”
“我猜测,是我弟弟。”
“官爷,您懂得多,您能不能看看这假山有没有什么异常?”
领头的官兵看看陈佳手里的铜板,又抬头看向假山。
要说异常,也就这么小的院子却放这么大的假山,房主品位有点异常。
其他的,倒是看不出来。
他绕着假山走了好几圈,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手下来报告说没发现任何痕迹,他沉吟了片刻,决定收队。
陈佳没办法,只得跟着出去。
“长姐,一定是小七扔的,他在向咱们求助。咱们就这样放弃吗?”陈裴山拽拽她的袖子,小声问。
陈佳看了眼前头的官兵们,脚步慢下来,与他们拉开距离后才回答。
“不,你回客栈让干爹去大河村叫林溪过来,我今晚就守在这家后门!”
前门就是大街,他们肯定不敢光明正大的带着孩子从前门走。
后门出来不远就是北城门,要出城肯定是要走城门的。
陈裴山看着瘦弱的长姐,直接拒绝:“不,我不走,我留在这里,你回去通知人。”
危险的事绝不能让长姐做!
陈佳正色道:“听话,我最近都有跟林溪学武,自保还是可以的。你通知完干爹就在客栈休息,明天一早回书院。”
这边的事陈裴山也帮不上什么忙,马上就要府试了,他的首要任务还是读书科考。
陈裴山听长姐这么说,心生愧疚,自小爹娘都告诉他,他的唯一任务就是读书,认真读书,最好以后能步入仕途。
他也听了话,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却不想,每次家里遇到困难,他都没什么用处。
陈佳见他情绪低沉,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会没事的,有官府盯着呢,那些人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