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珠飞给他一个薄嗔的白眼。
你这副任君采撷的娇花嘴脸是要闹哪样?
不知道心仪的美色当前,女人的定力也很薄弱吗?
“不!刚刚我是在说笑的,我就不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罗明珠义正严词、大义凛然、掷地有声地如是说道。
杜泽谦眉眼含情,似笑非笑,“哦?不是吗?那你下午对我做的那些算什么?”
罗明珠转着眼珠打哈哈,“哎呀,下午我那是看你手脚不便在帮你,助人为乐懂吗?”
“哦,助人为乐……”杜泽谦忽地绽放一个极其好看又暗藏诱惑的笑容。
“我手脚不便,一个人安寝极为不便。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然入睡。明珠如此善良,应该会再助我的吧?”
他算是看出来了,明珠极其喜爱他这副皮囊。
既然如此,他便要好好利用这个优势。以色侍人纵然为人所诟病,但是靠皮囊吸引心上人的关注,又有什么错呢?
罗明珠被杜泽谦的笑容晃花了眼。
真要命,笑得这么好看干什么?眼角眉梢还那么勾人。
你小子最初不是纯情羞涩得很吗?现在怎么跟个狐狸精似的?
冷酷如我能上你这个当?
“好吧,那我就再助你一次,谁让我这么善良呢。”
铺好被褥,罗明珠与杜泽谦并排躺下。
虽然两人各自一条被子,并没有睡在一个被窝里,但隔着被子仿佛也能感受到身边人的臂膀。
吹熄了烛火后,室内骤然陷入一片黑暗。
两个人莫名地都不说话,寂静的黑夜中,唯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相呼应。
虽然亲过好几次了,可睡觉挨得这么近却还是头一次。
无论是罗明珠还是杜泽谦,心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加快,总觉得有种又甜蜜又空虚的感觉。
罗明珠手脚放得规规矩矩的,闭着眼睛装睡,睡姿甚至可以称得上安详。
可脑子却异常活跃,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个接一个。
太近了,杜泽谦的呼吸仿佛就在她的耳畔,闭着眼睛似乎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温度。
亲,还是不亲?
罗明珠闭着的眼睛睫毛轻颤,邪恶的爪子在被窝里蠢蠢欲动。
“明珠,我睡不着……”杜泽谦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浓重的夜色中显出一股别样的温柔缱绻,“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罗明珠一把掀开被子,用行动回答了他。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黑夜中接吻,或许是有了黑暗的遮掩和催化,这个吻更温柔更缠绵,含着的欲念也更重。
因杜泽谦的身体原因,之前接吻大多是罗明珠占据主动。
虽然后来也会沦陷于杜泽谦的强势反攻中,但两人也仅仅是接吻,并没有其他太多的亲密举动。
顶多是罗明珠摸摸杜泽谦的胸膛和腹肌,偶尔轻啄一下他的耳朵。
而杜泽谦只流连于罗明珠的唇齿间,并未主动朝其他地方攻略。
但是今晚的吻却不一样,明明没有那么激烈,可两人的喘息却越来越重。
罗明珠忍不住去寻杜泽谦的耳朵,舌尖慢慢描摹耳廓,在他的耳垂上轻咬一口后含在嘴唇间舔吻。
杜泽谦咕咚咽下口水的声音,还有骤然绷紧的喘息,被夜色放大了无数倍,尽收于罗明珠耳中。
罗明珠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她喜欢杜泽谦被她撩拨得不能自持的样子。
她打算继续亲回他的唇,却没想到杜泽谦一改从前的被动承受,竟然顺势偏过脸,微抬头亲到了她的脖子上。
唇瓣蠕动着在她颈间啃咬,像是叼住肉的野狼,一口又一口不舍得松嘴。
“唔……”罗明珠唇间溢出一声轻哼,自然地将脖颈暴露得更多,眼神也不由得迷离起来。
没有胳膊的强力支撑,抬头很累,杜泽谦亲一会儿就落回到枕头上。
罗明珠用同样的方式反客为主,啃咬着杜泽谦的脖子,将他亲了个七荤八素。
为了不压到他,她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却不老实地探向他的胸膛,而后一路向下。
“白天不让……这次别躲……”
杜泽谦像是一条被扣住鳃拖上岸的鱼,身体骤然紧绷,渴水似的剧烈喘着。
罗明珠溢出一声轻笑,手指在夜色中跳起舞来。
……
“嚯!姑娘你这眼睛,像是被人揍了两拳似的。”
翌日清晨,罗明珠亲自做了早餐,然后唤周定安的丫鬟来端。
丫鬟顶着两个浓重无比的黑眼圈,游魂似的飘进厨房。昨天还神采奕奕的眼神,如今满满的都是生无可恋的意味。
显然这一晚上被折腾得不轻,多半是熏傻了。
“娘子说笑了,”丫鬟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奴婢斗胆一问,像昨晚那样的状况,我家少爷还要经历多久?”
罗明珠十分同情地回答道:“这个说不准,但据我预计,四五日应该是有的。不过只有昨晚最严重,以后会越来越轻。”
丫鬟浑身一颤,向罗明珠施礼后端着早餐离开了厨房。
只是那背影十分萧索,怎么看都有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罗明珠又是同情又是好笑,真的难以想象她们昨晚的经历。
今天一早她从房间里出来,还隐隐感觉院子中有股淡淡的臭味呢。都一晚上了还没散尽,可想而知房间里会是什么样。
可怕,极其可怕。
她决定先不去查看周定安的状况了,再等一两个时辰吧。
直到把妍姐儿送到回春堂又折返回来,罗明珠才到西厢去查看。
“周少爷,感觉如何?身体可有不适?”
周定安半倚着坐在床上,看上去精神极好,并没有连续上大号之后的虚脱模样。
“娘子的秘方果然神奇!我已经许久不曾感受到这样的畅快了。肠胃轻松很多,就连头脑似乎也清醒不少。”
“一晚上折腾好几次,竟然无半分虚脱之感,这效果着实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