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阑珊拧眉瞪去,“你要脸吗?那是我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乌简盛冷静的勾着唇,“那也是成亲后生的,孩子署姓怎么着都是乌,侍郎大人,按照律法,我是不是有争养的权利?”
礼部侍郎为难的在喉咙里“额...”了一声。
谢阑珊态度强硬,“不可能,你在做梦,我呸,做梦都梦不到!”
礼部侍郎左看看右看看,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这个时候就看人情世故了。
他是礼部侍郎,是文官,乌莽是督军御史,他平时还是和叶恒安打交道多一点,于是他问,“孩子几岁了?”
谢阑珊道,“五岁。”
礼部侍郎眨眨眼,掩盖住心里的想法,尽量让自己以中立的口吻说,“孩子还小,离不了母亲,要不就归母亲吧?”八壹中文網
但是也害怕乌莽日后给自己穿小鞋,他又故作批评道,“叶小姐,可是孩子不是乌家的,您毕竟理亏着,要不嫁妆这里再让让。”
谢阑珊脸色一沉,“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要追求和离后孩子的抚养金了?”
乌简盛的冷静只维持了一瞬,闻言浮躁的踹了一脚桌子。
乌莽咬牙,“不必了!”
谢阑珊挑挑眉,她就喜欢这种要面子不要命的人。
礼部侍郎闻言,便将放妻书与切结书都拟好了,
乌家半个时辰便搬来了四万两,叶恒安当街租了一辆马车,两大箱子白银抬上马车,谢阑珊看着挖了肉一般乌大夫人,冲她抛了一个挑衅的媚眼,“不逼夫人一把,看来夫人都不知道自己家底有多少?”
上了马车以后,谢阑珊只留下了五百两,然后将两大箱子银子放进了空间里。
马车行至京兆府,刚好午时之前,谢阑珊掩盖不住兴奋的和小泉说,“你回去把所有人都叫来,今天吃席,就去鹤鸣楼。”
小泉乐呵呵的指使车夫驶向宅子。
叶恒安陪同谢阑珊交了银子,换回来她的切结书后,借口宫里有事离开了,让这些孩子自己好好玩。
昆仑山百草峰
一只灵蝶翩然飞来,传来杨清风高兴的声音,“主上!你在哪里啊?神医姐姐和离了,快来吃喜宴啊,就在鹤鸣楼!”
莫然疑惑的挑挑眉,和离,吃喜宴?
同时他在灵蝶的传来的声音里,听到影枫和谢阑珊欢乐交谈的声音。
直到听到谢阑珊乐呵呵的声音,他再也按捺不住,脚底一阵风起,骤然消失在原地。
入夜
渊蜎蠖伏的宫殿灯火通明,御书房的窗户上,映出两个指着鼻子互相对骂的身影。
乌莽今天白天受的气,像泄洪一般在欧阳修桀面前再难抑制住。
他指着叶恒安,却是在回答欧阳修桀的话,“启禀皇上臣找到证据了,他女儿,他女儿与我儿子刚和离,就立马与洛亲王吃喜宴去了,就在鹤鸣楼,摆了那么大一桌!所有人都在,这就是铁证!”
说到最后,口沫横飞,还绝望的张开双手做了个拥抱天空的动作。
叶恒安不甘示弱的看回去,“就一起吃了个饭而已,当时好多人都在,你怎么就抓着我女儿和洛亲王?”
“我看你就是心里不甘,怎么,你不开心,还不允许别人高兴了?”
乌莽气到发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欧阳修桀伏首道,“皇上,他们欺人太甚,你要给老臣做主啊!军人顽劣,臣在军中都没受过这样的气。”
叶恒安也不甘示弱,“启禀皇上,老臣熟读大懿纪律,一直兢兢业业按照律法行事,臣深知小女没有哪一点不合律的。”
语罢,欧阳修桀闭着眼睛斜倚在龙案上,并没有看他们,就在叶恒安和乌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盯着暗处,“他回来了?”
乌莽见欧阳修桀睁眼,立马乘势说出,“哪一点不合律法?皇上明查,他女儿与我儿子成亲期间就犯了七出,和别的男人私通,那孩子都不是我家的。”
乌莽有种和叶恒安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架势,反正今天谢阑珊在众百姓面前已经承认了孩子不是你,他索性也什么都不管了,就这样说了出来。
欧阳修桀对此没有表现出一点兴趣,乌莽答非所问,他蹙眉瞥了他一眼,而后看向暗处,“既然回来了,就把他带回来。”
只有耳力极好的人才听到暗处传来衣袍划过空气的猎猎声。
欧阳修桀蹙眉,满脸的不耐烦,“朕乏了,朕这里是府衙吗?少来烦朕!”
叶恒安挑挑眉,忙借故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溜走了,乌莽也悻悻离去。
皇上这不是玩他们吗,不是说找到证据就为他做主吗?
他紧紧拳头,也许是证据不够充分,是他这次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