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把眼睛闭上。”凌萧松开我的唇,在我耳边低语。
我像是被他催眠了,居然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他再次吻住我,初时十分温柔,渐而变得激烈,似乎要把我整个都吞入他的口中,贪婪而霸道。
我整个人都晕了,脑袋昏沉沉的,什么都不去想,只感受着他的热情,如火般灼热,我才突然想起,这不是靳庭,而是凌萧。
我猛地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坐了起来。
身上的衣裳已经褪到胸口,一大片肌肤展露在灯下,我又羞又恼,一边整理衣裳一边骂道:“凌萧,你这个流氓,敢这样欺负我!”
凌萧眼中的热情还未褪去,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唇角弯起:“适才你似乎也很享受,为何突然就不愿意了。”
“你住口!”我恨不能把他的嘴给撕烂,他如此轻薄我,还要羞辱我。
可是,他似乎说得也没错,刚才我确实沉迷在他的热吻之中,居然还回应他。
我一定是因为太想念靳庭了,才会把凌萧当做他。
我整好衣服跳下床,扬手就想打凌萧。
凌萧一把抓住我的手,笑道:“我是你的未来夫君,你怎么可以打我?”
“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嫁给你,我这就去跟我阿爹说,婚约取消!”
之前我还想着要整治凌萧,让他受不了我的折磨,主动提出退婚,如今他敢轻薄我,我就可以告诉阿爹,相信阿爹也会生气,取消我们的婚约。
我可是阿爹的宝贝女儿,从未受过如此羞辱,阿爹必定还会好好教训他一番。
谁知凌萧却还是一脸笑容,半点也不着急:“你真的要跟我取消婚约?不会后悔?”
我怒道:“当然不会,你这个流氓,我若是嫁给你才会后悔一辈子!”
被他抓着手十分难受,我用另一只手想打他,又被他抓住,将我的手拧在背后,然后又把我抱进怀里,在我的耳边低叹。
“傻丫头,若是你真的取消了婚约,一定会哭鼻子。”
我刚想开口大骂,又听见他道:“阿姝,是我啊!”
他的声音变了,是那么熟悉,我浑身一震,抬起头来。
眼前的这张脸太熟悉了,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牵肠挂肚,不是靳庭又是谁?
“你……怎么是你?”我的心跳得飞快,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当然是我,不然谁敢这样对你?”靳庭笑着又在我额上吻了一下。
我用力咬了咬嘴唇,很痛,不是梦。
许是太过用力,唇上留下印子,靳庭心疼地伸手摸了摸,然后又低下头,用唇瓣轻轻地在我的唇上印了印。
我的眼底一阵酸涩,这些时日对他的思念全部化作泪水,汹涌而至。
抱紧他,我主动去吻他,用尽我全身的力量,将他扑倒在床上,在他的唇上脸上脖子上印下无数个唇印。
他被我的狂热点燃,翻身压住我。
很快,我身上的衣裳被褪尽。
曾经偷听过大堂兄和大堂嫂洞房时的墙角,也曾经与小伙伴们交流过,对男女之事我是一知半解,当时只觉得很恐怖,还想着这辈子都不要嫁人。
然而,这是靳庭,是我最心爱的男子,我一点也不怕,而是满怀期待地等着。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靳庭都没有动静,我睁开眼睛,看见他正痴痴地看着我,面色晕红,眼底似火,贴着我的身上如烙铁般滚烫。
“你……你怎么了?”我的脸很烫,一定比他的脸还红,声音发出来娇滴滴的如在撒娇。
靳庭深吸口气,飞速捞起一边的被子盖住我,然后翻身下床,迅速穿衣裳。
我呆呆地看着他,十分失望。
他这是不愿意吗?
靳庭穿好衣裳,神色已经变得十分平静,看见我依旧在发呆,他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脑袋:“阿姝,对不住,适才是我不好,差点没能控制,我先出去,你快穿衣裳。”
说完他就想起身,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坐起来质问他:“你是什么意思?不喜欢我吗?”
被子滑下,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有火焰在跳动。
他忙伸手把被子扯上去遮住我,皱起眉头道:“阿姝,我怎会不喜欢你,只是我们还未成亲,还不能做这种事。”
原来如此,我稍稍放下心来,不以为然道:“没成亲又怎样,只要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就可以在一起。”
“我知道,不过,按照我们天族的规定,需成亲之后才能行夫妻之事,何况你是女子,若是成亲之前就轻易与人有夫妻之实,传出去会不好听。”
我皱起眉头,没想到靳庭会如此迂腐。
我们青丘的人一向都不在意这些,只要两厢情愿,互相爱慕,即便没有成亲也可以在一起。
不过,一旦在一起之后,就会认定彼此,绝对不会背叛,否则,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情爱,且会孤独终老。
这也是青丘为何会实行一夫一妻制的原因。
天族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规矩多,对女子的贞洁看得很重,若是婚前失贞,会被人耻笑。
男子却又不一样,可以寻花问柳,可以三妻四妾,还可以休妻再娶,女子被休就不能再嫁人,不然又会被人耻笑。
靳庭见我不高兴,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既然如此,就等我们成亲之后再说。”我是很不高兴,不是为了他此刻不要我,而是想到他们天族的那些破规矩。
刚才被他的热情冲昏了头脑,如今我醒悟过来,我与他之间依旧没有改变,依旧有着重重阻碍,即便是如今我们已经有了婚约,也是他用的假身份,做不得数。
靳庭出去了,我快速穿好衣裳,把他叫进来。
我有很多话要问他,为何会假冒桃花谷谷主之名来青丘打擂,接下来又当如何告知我阿爹他的真实身份。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此番前来,天帝是否知晓,若是知晓,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