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眼馋温稚的手艺,但也不想因着这点手艺沾上麻烦。
且,她那手艺听说都在村里传开了,这问谁不是一问,干甚非得请这么几尊大佛回去?
请佛容易送佛难。
想到那三个拖油瓶和一个病秧子,矮瘦妇人扯过老王氏和另一个妇人赶紧上了驴车,“温丫头你赶紧回去,我们先去找你娘了。”
“外婆和舅母去吧,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别忘了把我们带回去。”
话落,矮瘦妇人跟身后有鬼在追似的赶着驴车就溜了。
望着缓缓走远的驴车,温稚扯着嗓子大喊,“舅母,我和相公还有三个孩子在这等你。”
真是见鬼,矮瘦妇人不敢应声,头也不回的就赶着驴车跑。
等人走了,温稚无谓的耸了耸肩,这么怕麻烦还敢来招惹自己?
温家。
一见着亲娘和两个嫂子周桂芳便开始哭丧,一把鼻涕一把泪。
看了眼鬼哭狼嚎的闺女,老王氏沉声道,“行了,别哭丧了。”
周桂芳哭得稍微收敛了点,“我跟这死丫头要是再在一个村里住下去,我铁定得死在她前头。”
“你自己养出来的闺女你怪谁?”老王氏横她一眼。
周桂芳擤了把鼻涕,不解道,“那丫头之前都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也不知道上了吊是什么受了刺激,整个人性情大变。”
矮瘦妇人是周桂芳的二嫂、另一个穿着花布夹袄的高瘦妇人是她大嫂,听了周桂芳的抱怨,她叹气道,“这事也是你做的太过了。”
周桂芳哀嚎,“娘你听听大嫂她说的是啥话,我都被那死丫头欺负成这样了,她还怨起我来了。”
“我们方才在来的路上见着温丫头,是变的伶牙俐齿了,可这不赖你赖谁?那丫头好欺负那会你可劲欺负,让人上吊这事干的不地道。”
“我哪知道她会变化这么大。”周桂芳小声嘀咕,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教唆温稚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没有那出,这丫头现在还是啥都听自己的,她赚的银子就等于自己赚的银子。
少了这么一颗摇钱树,周桂芳是肠子都悔青了。
“娘,嫂子,找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说风凉话的,赶紧给我想想法子。”
“想什么法子?”
“那丫头怎么说也是我生养的,她挣得银子怎么也有我一半,可我去要,她铁定是不给的,一碗面都舍不得,凭啥?”
话落,矮瘦妇人接过话头道,“这还不简单,装病。
你是她亲娘,你要是生病,她做闺女的敢不买东西来看望你?敢不拿银子给你治病?她敢不孝顺你?”
装病这事,周桂芳没把握,她忐忑道,“这丫头没准还真做的出来,不孝顺我这事。”
“那怕什么,她要是敢不拿银子,你两个哥哥上门找她去,村里人可都看着呢,咱大昭国从上至下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孝字。”
光这一个孝字就能把温稚压死。
“还是二嫂聪明,等我从她手里讨到了银子,给你买对金耳坠。”
矮瘦妇人一脸喜色,“我可就等着了。”
“二嫂安心等着吧。”打定主意的周桂芳喜滋滋的去鸡圈里抓了只鸡炖给娘家人吃,等老王氏仨婆媳回去后,她便躺在床上开始了。
温大旺从地里上来,只看见院子里扔的到处都是的鸡骨头,进屋里,周桂芳在榻上躺着,一声声哀嚎。
“咋了又是?”
“我肚子疼得厉害,你让人去宋家捎个信,让温稚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