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秦淮茹让三小孩依次排好坐好。
看着易文学左右摇晃，瞧瞧槐花又瞧瞧小当，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糖剥开：“槐花，吃糖。”
槐花张开嘴：“你还有多少？”
易文学嘿嘿一笑：“还有好多。”
槐花小短腿在空中晃着：“我也还有好多，我两个口袋都是满的。”
易文学点点头：“我也是。”
看着易文学，秦淮茹于心不忍，但为了棒梗，也只能下狠心。
将易文学放在自己腿上，抱在怀里：“文学，你说姑妈好不好？”
易文学不明所以，老老实实的回答：“姑妈是最好的。”
秦淮茹抚摸着易文学的头良久：“你姑妈家现在没钱，以后不能给你吃的，你自己去找吃食。”
易文学沉默半天：“姑妈，你也不管我？”
秦淮茹叹息一声：“姑妈也是没办法，我不能看着棒梗在里面受苦，看着他皮包骨的样子，姑妈心里难受。”
易文学从秦淮茹腿上跳下：“我知道了姑妈。”
“文学，你别怪姑妈。但凡有一点办法，姑妈也会给你一口吃的。”
“我不怪姑妈，是姑妈一直给我吃的，我这才没有饿死。”
易文学出了秦淮茹家，又回到自己的窝。
屋内，秦淮茹看向小当：“小当，以后你也别读书，就在家待着。”
小当笑道：“妈，我不读书，我在家照顾槐花。”
看到女儿笑容勉强眼中尽是失落，秦淮茹鼻子一酸：“是妈妈没用，是妈妈让你们受苦，我不配当妈妈。”
小当很懂事道：“妈妈永远是妈妈，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秦淮茹哽咽道：“这么懂事的孩子，为什么要生在我家，跟着我遭罪。”
……
收拾完桌子，站在厨房愣了半天：“这全是油渍，怎么下手。”
看了半天，谭怡菁一咬牙，一皱眉：“我牺牲这么大，我一定要好好敲诈柱子一番，不然就亏大咯。”
随着谭怡菁动起手，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尖叫声就没断过，引的易文学在门口张望。
几十分钟过后，谭怡菁拿着铁锹，锹里全是破碎的瓷盘子碎渣。
连续丢了三趟，易文学忍不住的问：“打碎叔几个盘子？”
谭怡菁没好气道：“你管的着吗小屁孩。”
……
晚上，秦淮茹家。
看着桌子上三个窝窝头，槐花问道：“妈，今天怎么只有三个窝窝头？”
秦淮茹扯下半边窝窝头：“以后都这个量。”
槐花没动：“就三个也吃不饱。”
秦淮茹将窝窝头推到槐花和小当面前：“你们姐妹俩吃两个半。”
小当关心道：“妈，你只吃半个吃不饱，这晚上很长，你怎么受的了？”
秦淮茹勉强一笑：“睡着了就感受不到饿。”
小当拿起另外半个：“我也只吃半个，剩下都给槐花。”
槐花没多想，还是和往常一样，拿一个窝窝头准备给易文学。
秦淮茹拦下道：“以后不给文学，家里没能力给他一口吃的。”
槐花看着手里的窝窝头：“不给，易文学会饿死。”
秦淮茹叹息一声：“给了，我家就得要饿死人。”
小当将槐花拉回坐下：“妈，哥在里面怎么呢？”
想到棒梗从胖墩墩变成皮包骨，秦淮茹鼻子一抽：“你哥让我每个月存两百块钱，这么多钱，我去哪里搞？现在每天只能少吃，节省点钱出来。”
……
晚上天黑了，谭明启喊来儿子谭兴健：“你去柱子家看看是什么情况，菁菁她怎么还没回。”
开车比骑自行车快，花半个小时就到了地方。
谭兴健打量着地方：“院子处的地理位置还不错。”
外面什么动静，三大爷是第一个知道。谭兴健刚院子，就被三大爷拦下：“小伙子，找谁？”
“找何雨柱的。”
三大爷起身：“你找傻柱做什么？”
“傻柱？”
谭兴健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我妹妹谭怡菁过来玩，我来接她回去。”
“哦，原来你是丫头的哥。”
三大爷背着手：“你跟我来吧。”
到了中院：“嘞，那就是傻柱家。”
谭兴健撇了一眼墙边的易文学，然后就进了屋。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酒味袭来，顺着气味看过去，就看到何雨柱躺在床上。
谭兴健大喊：“菁菁！”
厨房里响起回声：“我在这里。”
谭兴健进去一看，就像见了鬼一样：“你会做饭？”
谭怡菁拿着锅铲在锅里翻炒，只手法很僵硬不自然。
谭兴健的袖子直接盖在谭怡菁脸上，然后擦拭脸上的黑烟：“这场景要是让妈妈看到，肯定要心疼的要死。”
“在家都舍不得让你挨一下锅铲，到这里还自己做饭。”
谭怡菁没动，待哥哥把脸擦干净后，继续在锅里翻炒：“柱子中午就喝醉，到现在没睡。”
“没人给我做饭，只得自己动手，总不能把自己饿着吧。”
谭兴健无奈摇摇头：“看以后还凑不凑热闹。”
谭怡菁嘿嘿一笑：“你是不知道今天有多热闹，邻里街坊都来，满院子都是小孩子跑。”
“我跟在柱子后面给他们发花生红栆都发不过来，他们有的自己抓，那叫一个热闹。”
“还有还有……”
锅里的菜也不翻炒，谭怡菁滔滔不绝的讲着今天的热闹。
谭怡菁鼻子嗅了嗅：“哥，你闻到什么味没？”
谭兴健很是无语：“锅里都现开始冒烟，你说是什么味。”
谭怡菁这才反应过来，拿起葫芦瓢半瓢水就倒在锅里。
这操作，看的谭兴健掩面叹息：“咱爸这么一个大厨，怎么就生你这样的女儿。”
“你这锅里现在是汤还是菜？”
看着锅里，谭怡菁尴尬一笑：“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汤还是菜。”
谭兴健摇摇头：“这个菜已经废了，拿去倒了吧。”
回来后的谭怡菁笑道：“哥你来，我烧火。”
谭兴健没好气道：“炒个屁，回去让妈做。”
谭怡菁摇摇头：“那不行哥，柱子酒还没醒，我今天还在这边住一晚上。”
谭兴健问道：“你昨天住哪里？”
“当然是住他家。”
谭兴健眉头一皱：“我问的是你睡哪里？”
“睡雨水那里，今天还是睡那里。”
谭兴健无奈一笑：“感情你地方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