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上午青青接到了思羽的电话,铃声响的时候,青青还在睡梦中,青青睁着睡眼,拿起手机,不可思议的想思羽怎么打电话给自己。“喂,好好,现在吗?哪里?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青青火急火燎的来到珠海市第二人民医院。坐在的士上,青青预感郭建和83的事情败露了。
思羽拿着单子,无助的坐在凳子上。医院一股强烈的消毒水味,青青忍着不适,冲思羽喊:“思羽。”思羽喵了一眼,又缓慢的垂下头。青青走到她身边,关心的问:“思羽,没事的,我陪着你。”她抱着青青,想在青青身上汲取力量。青青感觉自己的肩膀上泅湿了一大片,思羽的眼泪比珠海那一年的下雨量还要多。
护士念到思羽的名字,她似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最后浓缩成一句话:“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然后视死如归地奔赴刑场。
进去后,护士没有感情地说:“把裤子脱了。”思羽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心里一点一点崩溃,褪去最后一层防线,叉开双腿,自尊心和面子狠狠地被践踏在地上。因为麻醉剂的效果,很快思羽陷入睡眠。
护士拍了拍思羽:“喂,醒醒,做完手术了,你朋友还在外面等你。”思羽下意识摸了摸肚子,看到垃圾桶里模糊的一团血肉,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那里曾经有个生命,一个快要长成人型的生命,而思羽成了刽子手,不,郭建才是。
思羽仿佛抽走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青青扶起她:“思羽,地上凉,你刚做完手术,不要坐地上。”
她呆呆的看着青青,终于爆发出来:“死郭建,你不得好死,今天你杀了孩子,你以后断子绝孙。”
青青拍拍她肩膀,安慰道:“来,思羽,我们先回去。医院好多人,我们回去了再说。”
带着她逃离了医院是非之地。她抽噎,说话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你知道我为什么打掉孩子吗?”
青青假装不知道,摇了摇头。她说:“因为我发现他,他跟83在一起了。而且,还,还很早就有了。”青青拿出纸巾给她擦拭:“不会吧,郭建他不是这样的人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思羽声嘶力竭:“不会的,那天,那天我没有看错。我本来,本来是要给他准备惊喜的。我,我说,我说我不过去了。结果那天我就撞到他跟83抱到沙发上去了。”
“好了好了,不要为这样的人,不值得。思羽,虽然郭建是我的同学,但是你也有你的骄傲,你是思羽耶,思羽是不会哭的。”思羽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抱着青青更加哭的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青青刚打卡上班,前台窃窃私语:“你们听说了吗?思羽昨天打胎去了,好像是经理跟83在一块了。”另一个收银,好像早就心知肚明:“我就说那个83,谁都想撩,还撩到经理头上了。”青青假装咳嗽,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几天之后,伤痕累累的思羽就离开了珠海,离开了这座伤心的城市,去其他地方追寻她唯一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