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阮回隔间之前，去厕所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面色惨白，眼睛肿红的自己，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特别是脸上还蹭了血，像是鬼。
洗脸的时候她一直在想，千万不能让周凛看到这样的自己，不然他肯定又要担心了。
等她回到隔间里，程渡已经不在了。
周凛躺在病床上，除却他浅淡的呼吸可以证明着他还活着外，程阮阮从他身上几乎找不到任何活气。
联想到他脸色惨白的原因是因为抽了600毫升的血，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他真的是受了太多的苦了。
坐下来后，她心疼的拉起他的左手。
之前没刻意去注意他戴着的手链，这会儿小心翼翼的掀开，她才知道里面到底是怎般的触目心惊。
那条疤痕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她颤抖着手抚摸着，无声的流泪。
就像程渡说的那样，他们受的那些苦和他相比，简直算不得什么。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把眼泪擦干，弯腰凑到他耳边留下一句话。
“周凛，以后我也要爱你很多很多。”
他们不爱我们没关系，我们爱彼此就好了，之后我给你一个家。未来的很多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周凛是下午才转醒的。
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程渡。
程少爷一点也不含蓄，睨到他转醒后，游戏声音开得及大。
周凛皱眉，撑着手肘起身，“她呢？”
闻言，程渡故意挑眉，“谁？”
周凛没错过他眼底的逾越，懒得和他废话，拧眉道：“程阮阮。”
“哦，你女朋友啊。”程渡阴阳怪气的笑，“给你买饭去了。”
得到一个答案，他点了点头。
本来面上表情还挺平静的，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敏感的那声“女朋友”。
他捏眉骨的手一顿，略带几分不敢置信的抬头，“她告诉你了？”
“是啊，还在我面前宣告主权来着呢，叫我别带坏了你。”他故意这么说。
趁着游戏英雄在补血，他漫不经心撩起眼皮去看床上的人。
果然，那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他轻轻的“啧啧”两声，摇头晃脑的表示没眼看，他这兄弟果然是恋爱脑。
简直没救了，他妈可太无语了，就这么一句话就能让他心花怒放。
啧啧啧，之后肯定怕老婆。
也是趁着这会儿那小丫头没回来，他问了他另外一个事。
“听说警局昨晚抓了个变态，下面那玩意儿惨不忍睹的。”他沉吟片刻，继续道：“这事，是你干的吧？”
听着他这话，周凛嘴角的笑敛了不少，漫不经心的抬眸，嘴角要笑不笑。
“他该死。”
三个字被他说得轻巧。
程渡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一句话没说就陷入进游戏里去了。
他发现了，不止是他有病，周凛也可能……
毕竟昨天那手法实在是太凶残了。
程阮阮拎着大包小包回来，推门而进却是恰巧遇上了周凛在换衣服。
起初那种害羞的心悸在，但当她看清他身上的伤口后，杏眸里就只剩下心疼。
见两人大眼瞪小眼，程渡也扫到了周凛浑身的伤，半开着玩笑缓解尴尬。
“怎么？吃醋我看你男朋友啊？”
周凛：“……”有病！
程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