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则不同。
楚是南方大国,也是秦的大敌之一。
大楚身居江南水乡,以宗族为本,普通平民的孩子是没有觉醒机会的,每一个楚人出生时就决定了他的后半生会怎样渡过。
世家和宗门只会培养自己家族或者宗门的子弟,他们垄断了魂师这个职业,楚国军队也是由顶级世家和无上宗门的子弟组成。
因此对于楚人来说,如果出生就没有的东西,那么很大程度上,到死也不会有。
秦利曾经听过一个楚国笑话。
在大楚任何一座城池,如果你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去找城主。如果城主也解决不了,你可以去找当地的宗门和世族,包括楚王所在的都城。
不过楚王室觉得自己的制度非常好,可以更有效的将修炼资源集中,培养更多的精英魂师,远比大秦那种有教无类乱花钱先进得多。
二者谁更好,也曾在大陆上争论不休。
但有一点是所有人都承认的,那就是这两个国家都很强,而且都很好战。
秦是因为自身的制度,每一个秦人都是登记在册的兵,整个国家就是一个战争机器,不打仗就会出现问题,运转不下去,甚至发生内乱崩溃。
楚是因为世家宗门越来越强,自然就喜欢获得更多的资源,国内资源不好抢,量还少,所以他们就会去边境挑事,制造摩擦和借口抢夺其他国家。
有人曾言:天下朝来秦虎狼,暮到楚宗族。
意思就是这两个国家太强,又喜欢打仗,还特么的不爱讲理,粗俗野蛮。
如今,蔡沭正是遇到了“美名远扬”的楚宗族。
“只要钻过我的裤裆,就放过你。”华服青年指着自己敞开的裤裆,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不要!蔡沭哥哥,不要听他的!”小蝶奋力挣扎,甚至用牙齿去咬华服青年抱着自己的手臂。
可三品魂师的身体已经硬如金铁,区区一个柔弱的女子又怎么可能破坏他的防御,只会是无能狂怒。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蔡沭独自跪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但愤怒带不来力量,他也没办法反抗眼前的这个世家子。
“你真的愿意吗?蔡沭。”秦利躲在暗处,手掌轻轻放在刚刚拿回来重新挂在腰间的静修刀上,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发生。
“不要,蔡沭哥哥,你未来是要成为大英雄的人物,千万不能因为我给这个垃圾下跪!”小蝶挣脱不开围困,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只要钻过去,你就放过我们。只要钻过去,你就放过我们,只要钻过去……”
跪在地上的蔡沭口中不断重复这句话,好似在给自己洗脑,又好似提醒对方信守承诺。
终于,不断的洗脑起了作用。
他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挪动自己的屁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那双分开的大腿。
“哈哈哈哈,来吧。”华服青年猖狂的笑道。
而他身边被侮辱的小蝶紧闭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红衣上。
“只要钻过去,你就放过我们…”蔡沭一点点爬到裤裆前,默默念着这句话,强忍心中的屈辱,微微低头,咬牙钻了进去。
正在这时,那个华服青年突然用力夹紧双腿,正好卡住蔡沭的脖子,左右摇晃。
蔡沭的头也随着左右摇晃,看上去颇为滑稽。
他用双手抓住华服青年的大腿,想往后缩头。
“你们看,这个呀就叫做缩头乌龟。”
说完,华服青年突然松开大腿。
“扑通“一声。
蔡沭被自己的惯性带着倒跌出去,打了一个打滚,弄得灰头土脸的。
“哈哈哈哈~”
这一下,就连围观的人都无情的嘲讽起来。
华服青年嘴角上扬,指着跌倒在地的蔡沭,不屑道:“蔡沭,知道爷今天为什么来找你的麻烦吗?实话告诉你,没别的,就是看你小子不顺眼。
你说你一个酒楼打杂的,天天不干正事,尽爱跟人家女孩子吹牛,说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比得上秦威皇,楚殇皇。
我呸!你一个垃圾般的下等杂碎,浑身都长满恶心的虱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蔡沭哥哥…”小蝶看着蔡沭,眼睛通红。
是她连累了蔡沭哥哥,是她一直说自己未来要嫁给一个像秦威皇,楚殇皇那样的大英雄,蔡沭才有这种志向。
蔡沭被华服青年这么羞辱,已经心如死灰,麻木道:“我确实是下等人,穿的是粗布麻衣,说的是污言秽语,不配有那么高的志向。
但您是贵族,您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您说的话是君子之言,驷马难追。刚刚我没有钻过去,现在我重新钻一遍。”
言罢,他再次跪在地上,爬上前。
可就在蔡他刚刚爬到华服青年面前打算钻过去时,却被青年一脚蹬出去。
“你小子真是个孬种,快滚吧,爷今天就放你一马了。”见不到蔡沭那副屈辱的模样,华服青年也没有了兴致,索性大手一挥让他离开。
蔡沭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伸手去拉小蝶。
“哎!你想多了。”华服青年一脚将蔡沭踢开,左手在小蝶起伏不定的胸口摸了一把,笑道:“我只说放过你而已,这么美丽的姑娘得做奴隶。”
“你……”蔡沭瞪着鹰一样的眼睛,全身战栗。
不过比他还要快的是秦利的刀。
只见一道猩红的刀气从暗处飞出。
秦利出手了!
在他看来,人之将死,最爱回首往事。
这时从前那些人生遗憾会一一浮上心头。
而生命已经到达终点,过往的一切努力都成了云烟,谁不想在秘境留下点私货,警惕后来者别步人后尘。
没想到暗处会有偷袭,那华服男子脸色大变,慌忙躲闪,但是依旧迟了,他的肩膀被秦利的刀气划破,血液顺着他的衣襟流淌下来。
秦利不自觉皱了皱眉头,这个华服青年不是一般的硬,他刚刚那一招足以切断一阶魂器,但却只能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