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中文名叫戴伟,26岁跟着宋沧渊,保镖兼司机,偶尔做着助理的活。
五年了,宋沧渊对他很大方也很是信任他,据说五年前,宋沧渊经历过一场劫难,所以才聘了一身功夫,身手敏捷的他在身边。
“老板,宋太打过电话给我。”
上车后,david主动跟宋沧渊汇报莫欣查岗的事。
宋沧渊闻言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复平淡的神情。
他的手机调了震动,其实也是不想接莫欣电话,现如今她竟然开始查他身边人,可笑的是他还在季姝曼面前大言不惭,说他跟莫欣之间彼此信任,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
“她说了什么?”
宋沧渊点燃了一根烟,降下车窗,白雾缭绕,瞬间又被夜风携走,瞬间消失。
他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季姝曼那张精致的俏脸,最近烟瘾愈来愈大,他心中感觉不好,得控制自己了。
“宋太问我您是不是从香.港回来了,几点能到家。”david如实相告。
宋沧渊没再说话,用力吸了一口烟,手肘搭在车窗外,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烟,说不出的性感,而他面色阴沉,眉心紧锁,眸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
莫欣怎么会这么清楚他的行踪?瑞秋是不会透露的,想必是莫欣安排了人在他身边。
宋沧渊心中升起一股窒息的怒意,他讨厌这种被人掌控和偷窥的感觉,一如五年前那般,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中,待宰的鱼肉一般,同样的经历他可不想再次上演。
回到怀海山庄时,莫欣果然还在等着他。
见他进门,莫欣马上喊佣人,“林姨,快给先生热热鸡汤。”
林姨忙应声进了厨房。
莫欣一身白底艳红牡丹花丝绸睡衣,身段婀娜,热情地迎上来,“沧渊,你怎么没留在香.港过夜,这么着急赶回来很辛苦吧?”
宋沧渊低头换鞋,声音淡淡,“还好,去了趟医院看姝曼。”
他主动告诉莫欣自己去做了什么,其实也是在间接地告诫。
莫欣闻言面色一怔,心中了然,脸上的笑容变僵,“哎呀呀,原来你去看姝曼了,我都没想到这点,是该去看看她的,都怪创域的梁太太,她发信息问我怎么没跟你一起去参加晚宴,你瞧我这急性子……”
莫欣边说边笑,自我解嘲。
她收到梁太太发给她的照片,是晚宴时瑞秋挽着宋沧渊入场的合影。
二人端着香槟满面笑容,看起来很是亲密,瑞秋本就长相艳丽,加之年轻,镜头里朦朦胧胧更为动人,和宋沧渊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夺人眼球,莫欣看得心底发狂,简直嫉妒到变形。
梁太太问她,怎么宋总身边的人不是宋太本人,莫欣心中恼恨,却也要维系自己的面子,她说沧渊心疼她身体,不想让她来回奔波。
梁太太后来又说宋总果然心疼老婆,连夜都要赶飞机回容城,原来她无意间偷听到瑞秋在帮宋沧渊订机票。
莫欣知道后打电话给宋沧渊,可他一直不接,所以她便打给了david,现在见到宋沧渊回来了,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宋沧渊没有跟瑞秋在香.港过夜,而且还主动告诉自己去了医院,看来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李奇说的对,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孩子,当初自己为了表现豁达没有坚持要领证,现如今心底到底还是没有了安全感。
“姝曼她怎么样了?”
莫欣问宋沧渊。
“没什么大碍,伤口缝了几针。”
宋沧渊换好鞋,脱下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
“呀,那岂不是要留疤?女孩子身上留了疤可不好。”莫欣脸上露出一丝担忧,随即又想到什么。
“我有去疤痕的药,你还记得我那次受伤吧,很管用的,等她拆线了我送过去给她,或者叫她来家里玩玩。”
莫欣边说边伸手来要帮宋沧渊拿西装外套。
宋沧渊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外套交给了她,淡淡道:“你看着办吧。”
莫欣眉眼含笑,拿着男人的西装外套,仔细检查着,帮他捋平褶皱,指腹在衣领上不断摩挲。
林姨端着花胶鸡汤出来,放在了餐桌上,“先生,这是太太特意为您煲的。”
宋沧渊看了看莫欣,“你自己身子不好不要为我操心了,这些事让林姨做就好,早点上楼休息吧。”
“没事,你赶紧趁热喝了汤吧。”
莫欣看着男人的英俊面容和健硕挺拔的身材,眼中尽显爱慕。
即使跟他在一起八年了,宋沧渊还是跟当初一般迷人,在他身边趋之若鹜的女人一直都存在,而他从未染指。
宋沧渊不是个重欲之人,跟自己当年活跃在声色犬马场所结识的那些个花花公子们比起来,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莫欣看了眼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又想到梁太太说的那些话。
他果然是心疼自己的,莫欣深感欣慰。
*
季姝曼在医院住了两天,整个人看起来恢复了正常。
许知远跟方沐妍倒是每天都会来看看她,宋沧渊自从那晚离开后便没有再出现。
第三天中午,季家司机过来接她回了玫瑰园。八壹中文網
季父去了内地已有几日,据说是处理工厂裁员的事情。
家中只剩下王芸芸和她的宝贝儿子。
季姝曼本就不对付这对母子,这下更有理由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下楼,吃饭都是佣人送到房间。
王芸芸最近因丈夫公司的财务问题缠身,整日忙着跟阔太太们早茶、下午茶、打麻将等活动,想趁机打探些口风,所以她在家的时间并不多,但她总会逮住机会冷言冷语嘲讽一番季姝曼。
在王芸芸眼中季姝曼就是一只寄生虫,吸血鬼,而季姝曼才不在乎她怎么看自己,她的确不关心父亲的生意,她甚至有些恶趣味地觉得他活该。
最近季姝曼没有再骚扰宋沧渊,那天宋沧渊的话让她产生了自我怀疑,她弄不懂这个男人。
宋沧渊他到底有没有情欲?明明吻自己的时候那般热情似火,可就是不肯再进一步,她想要的何止是跟他亲亲嘴。
她想让宋沧渊看清楚自己那么笃定说相互信任的人是个多么恶劣的罪人,她决定以退为进,先晾一晾他。